她還說了些什麼我一個字都未聽清楚,賊一樣溜回了房間。
我在門外掛起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拉緊了窗簾,木頭般呆坐在床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往事像電影畫面般清晰地再現:戲劇般的邂逅、無所謂的態度到傾心的相戀;無微不至的照顧、憐惜到居心頗測的誹謗,一切一切仿如昨日。終於,羞愧的淚水緩緩地從我乾涸的眼眶裡流了出來……
我沒有再去找青峰,並不僅僅是懼怕他怒憤的拳頭,主要是無法放棄那最後的一點點自尊。我回到了西安,一進賓館大門,熟識的服務員便遞了一個特快專遞信封給我,回房後匆匆拆開,裡面是那塊溫滑如玉的菊花石,一張雪白的紙上有幾個殷紅的大字:文閣,善待感情吧!
我把菊花石緊緊握在了手中,凝視著那幾個血紅的大字,那個如同手榴彈一般的感嘆號令我觸目驚心,我看見俞王鹹淚光盈盈地從脖子上摘下了菊花石,用一柄鋒利的英吉沙快刀割破了手指,血在紙上緩緩的尚未凝固,於是流動的紅色在白色的映托下分外刺眼……如同面對著撲火的鳳凰,我哆嗦著渾身顫慄、無地自容……
※本文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