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留笑聲山林間

牐犐習嘁蛔澹要游祖國名山大川,不僅時間不允許,就是有了時間,囊中羞色也覺汗顏。我們幾位同事便想出了個既省錢又省時的好辦法,雙休之日常常相到周圍的山林去轉轉。
牐犐現苣,我們就相約去游岣嶁峰。花10元錢買門票,便徒步上山。進入山門,空氣格外清新,一陣陣山風拂面而來,山風中夾雜著泥土的氣息和樹木野草的芳香,令人陶醉。我們沿著用鵝卵石鋪成的,婉蜒伸向山中的公路緩緩而行,沿途採摘野菜,觀看山川流水,欣賞大自然的神奇與秀美,一路笑語歡歌,早將城裡那種宣嘯嘈雜的情景忘得一乾二淨。
牐牽熘形縭狽鄭到達半山腰,見山谷里有一戶人家,有人提議到山村人家中搭餐,於是我和阿晃自告奮勇,下到山谷打探訊息。
牐犜來這裡是一戶林場職工的家,有土坯房三間,還有柴房和偏房數間,房屋右側是用管道從山上接下來的一股山泉,泉水清澈甘甜。房前有一小塊坪地,小坪之下有一口小魚塘,還有菜地。院落和房屋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戶主是一位年近七旬,體格健旺的退休職員。我們提出在他家搭中餐,要求有活魚一條,土雞一隻,其他菜根據自家情況而定,並提供小量水酒。主人的兒子開價一百元,經協商以八十元敲定。男主人當即從門前塘中打上一條草魚,約一斤半左右,我們覺得太小,自己來到塘邊,有的趕魚,有的撒網,親自撒網數次,終無所獲,只得作罷。戶主的兒子從山中尋來一根竹筍,炒了一碗臘肉,還有山中的土菜和農戶家中的腐乳、豆豉等,就是不肯殺雞,女主人說:“雞捉不到,減十五元錢算了,要不,你們就到賓館裡去吃雞。”男主人則說:“說話算話,只要能捉到雞,還是殺。”於是大家一齊行動,奮力撲雞,終於抓住了一隻約一斤半重的山村土雞,阿晃親自宰雞,男主人掌勺,很快飯菜齊備,雖是山村人家的家常便飯,到也別有一番滋味。
牐牬酒足飯飽告別戶主,再度起程已是下午三時了。我們繼續登山,沿途樹木蔥蘢,風景秀麗,透過樹林向山下俯瞰,可見婉蜒的湘江,起伏連綿的黛黛青山,片片蔥綠的稻田和錯落分布的農舍、村莊。
牐犖頤且宦返饜Γ不知不覺便到了“禹王賓館”。女同胞們大都氣喘吁吁,不願再向頂峰攀登,大多數人覺得,既然來了,不到山頂太遺憾,常言道“不到長城非好漢”,今天不到山頂也非好漢。於是,短暫停留後,鼓足士氣,沿著伸向頂峰的台階拾級而上,經數十級石階就到了“禹王殿”。“禹王殿”右側是一棵千年大古樹——“搖錢樹”,左側有一塊石碑,相傳是“禹王碑”,上刻七十二個無人能識的字。我們參觀了“禹王殿”,女同胞們還在殿中朝拜了禹王大帝,便繼續前進,這時好幾位女同胞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拉著男同胞的手,緩緩向上攀沿。先後經過“禹洞”、“龜洞”,越往上攀登,石階越陡越窄,石階又常年被風雨吹蝕,有些已經崩潰,也未及時修整,經遊人踐踏,更加泥稀路滑,男同胞尚須小心慎謹而過,女同胞就只有手腳並用,葡伏前行了。到了“彭公亭”,有幾位女同胞不肯再往上攀登,還是有人退下山去了。此時已下起毛毛細雨,我們稍作休息依然向頂峰進發,到達“會當臨極頂,一覽眾山小”的石碑處,再往頂峰,就更加坡高路險,雲霧蒙蒙、山風冷冷了……
牐犖頤侵沼詰巧廂羔蟹宥シ濉巴日亭”。據說彭玉麟曾為開發岣嶁峰捐過巨資,因此在半山坡中建有“彭公亭”,並在“望日亭”正面石柱上題有對聯以示紀念。“望日亭”的背面石柱上則刻著“雲海涌朱輪舉目仰看旭日近,頂峰迎碧落勾頭環視眾山低”的對聯;此對聯不知何人所作,然而她卻生動形象地描繪了岣嶁峰雲霧繚繞,抬頭仰觀紅日近,俯首鳥瞰群山矮的壯麗景觀,遺憾的是當天陰雲密布,細雨濛濛,站在岣嶁頂峰,只見雲海茫茫,大霧迷漫,相距十米開外便什麼也看不清了。
牐犖頤竊詼シ逍菹⒘聳多分鐘,便冒著紛紛細雨下山,直至返回“禹王賓館”小雨依然未停,此時已近下午六時,已無汽車下山,只好向賓館服務員求助,請她們幫助聯繫下山的車輛,而服務員則要我們在賓館留宿,我們卻無心在山上作客。正猶豫間,有兩位過路的當地百姓告訴我們:“至入山口只有四、五公里,步行不過四十多分鐘,若等山下來車,等待的時間也相差無幾,而且這樣的天氣縱然要來了汽車,也是漫天要價,‘殺’你個沒商量。”大家一聽,覺得在理。時間尚早,儘快下山。不知何故,此刻大家反而精神倍增,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山下趕,剛走出數十步,小雨也停了,大家說:“吉人天相,老天相助。”雖然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然而我們依然一路歡歌笑語,步履輕鬆;不到一刻鐘,便走過了三分之一的下山路程,正當我們痴步如飛往山門趕的時侯,山下來了一輛雙排座,談妥車費,汽車便飛奔下山……
牐牭蔽頤塹醬鍶肷嬌謔保夜幕已經降臨了,回頭再仰望岣嶁山主峰,早被蒙蒙的夜色所淹沒,但是,我們的歡聲笑語卻留在了山林間……

※本文作者:雪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