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花落

牐犚徽蠛風陣陽。
牐犐於平庸並不可悲,可悲的是甘於平庸。在這陌生的城市,我是否有了自己的方向?是這個城市孤立了自己,還是我歸順了這個城市?
牐犇灸駒說她要飛,我取笑她,翅膀還沒有呢,自由落體運動的實驗早已被證明了,就不用你再壯烈犧牲了啊。木木無語,卻冷不防一拳打過來。她個頭不高,打人的功夫卻很是重量級的,那拳頭以排山倒海之勢落在身上,大有暈厥的跡象。木木肯定和泰森有很隱蔽的關係,我那時一直自以為是的這么想。
牐犇灸咀鈧棧故欠勺吡耍正如她所說的。走得灑脫亦沒有一點痕跡。那晚,曉楓,好男。我三人為木木送行。一陣吆五喝六鬼哭神嚎的k歌之後,木木拿著酒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也是左倒右晃得說“咱要飛啦!我要成為國際明星”。楓一臉賊笑“哎呀,我們的木木了不起啊,發了可別忘了咱一起拼打過的兄弟。要是沒有捧花的,兄弟我拋頭顱灑熱血也要為未來的天鵝效力啊!”“林曉楓,是不是臨走還想嘗嘗本小姐的獨門武功-----落木飄飄流星拳啊?”木木一邊橫著眼睛,一邊無所謂似的把拳頭放在楓的面前晃來晃去。“饒命啊,木木女俠,木木仙女”“叫木木奶奶都沒有用!”只聽見了殺豬似的一聲慘叫,木木一臉得意“哼,記住,以後不要欺負菱子!。”我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鬧,直到聽到這句話,心裡酸酸的一陣痛,撕心裂肺的痛。“菱子,我們的大才女,怎么沉默了?要走也不說些好聽的話啊!”好男突然給了我一個很詭秘的眼神,我和他總有一種特有的默契。“木木,為了咱中國半邊天、的福祉,為了咱中國女人走出圍城,讓臭男人也戴上鐐銬,你可要繼續努力啊。所以菱子萬般誠懇地祝木木更加玉樹臨風,搖曳多姿,嫵媚動人,海枯石爛-----”木木笑彎了腰,我也笑趴下,楓笑了,好男也笑了。事後,好男說我表現得很好,酒能醉人,我讓自己麻醉了嗎?是的,那晚我沒有哭!
牐犇鞘俏業諞淮魏染疲大家都爛醉如泥,一個個吐得稀八爛。什麼螞蟻上樹,哈密魚翅,什麼玉橋牛排,紅花貴妃庚,在胃裡從上到下瀟灑走一遭,有立馬倒掛似的被踢出來。要是農民伯伯看在眼裡,肯定恨得咬牙切齒,詛咒我們下十八層地獄,受油煎刀割之刑。我們真該槍斃了。可如果我們不醉我們也會痛死。儘管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儘管有離別就有團聚,儘管我知道這就是生活,但我不是局外人,我也只是一個庸人,害怕離別的庸人-----
牐犇灸咀吆螅楓安靜了很多,但我不願這樣。他是一個很大男子主義的人,天生的樂天派,目空一切,似乎什麼都不在乎。其實我知道,那只是表象,每個人都有自己面具,我笑他是鴕鳥,喜歡把自己埋進沙子裡。可自己呢?又何嘗不是呢?
牐牶媚械拿蝸朧淺晌世界頂級鋼琴家。我一直都知道。那時曉楓還總是調侃他說他堂堂七尺男兒一腔熱血都灑在那冰冷的三角架上。其實楓錯了,鋼琴不是三角的。好男每次都這樣對他說,可楓依然我行我素。好男曾問我最喜歡哪一首曲子,我回答是《月光》,於是他說他要奏世界上最好聽的《月光》給我聽,我聽了格格得笑,“小樣,可不要掠待我的耳朵啊”其實,嘴上是這樣說,心裡卻莫名的開心。
牐犖沂賈詹桓藝視自己的情感。木木說我讓自己成了被遺棄的漁船,任自己的在記憶的深灘里擱淺。好男也曾問我為什麼把自己包裹得如此堅強,不容任何人走進我的禁區。脆弱不是過錯,我知道。在好男眼中我是一隻刺蝟。
牐犉涫擔那時我好清楚,我是喜歡好男的。可我不自動化自己為什麼要逃避。人不是動物,沒有逃避的本能,但在後天的訓練里習慣了躲藏。習慣是認得第二上帝。對於好男,心存感激卻又充滿愧疚。在那個北上的車站,好男緊緊拽著我的行囊,落在後面,一句話也不說。沒有問我遠行的原因,亦沒有說臨別祝福的話語。其實,還說什麼呢?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我看見了他通紅的眼圈,他也在努力壓抑自己嗎?我不敢看他,可我能感覺得到那一雙憂傷的眼睛。我好殘忍,我知道。

※本文作者:渡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