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控了(三、)

牐犠蛞辜遣磺遄雋碩嗌倜危有一點值得慶幸今天我起得很早。最後一班崗,我得站得有模有樣的。一路無心看風景,一切在我看來好像都躲在霧中了。深秋,有一點涼了,但是身上沒有加太多的衣服,這樣的溫度在我看來剛剛好。紅色的外衣,和心情形成了不太合諧的對照。昨天答應好好的,說留下。可是,今天就要走人。哎!不想了,以不變應萬變吧!
牐犠囈校門,直奔財會室。很多人說過我笨,不過此刻不是滿聰明的嗎?先領錢,我可沒有那么高尚,奉獻一個月。再說了我還得用這些錢去玩呢?朋友說過:我一個月的薪水,全加起來是他半年的工資。因為私立就是這樣做得多,拿得多。不管心情怎么樣,拿到錢的我還是很開心,看來沒有哪個人討厭錢,何況這是我的血汗錢。順利的辦完一件了,調頭去校長室。遠遠香氣飄來,好香啊!我不是男人,不然一定能記住這味道。她迎面走來了,不知為什麼我沒有加快腳步,反而放慢了。在我面前她停下了,我也停下了。今天,我看她沒有昨天那么煩人了。心態變得平和些了,我們同是女人。她說:行啊,調到總校了。原來語氣還是沒有變啊!其實,我有種想法,和她談談。可是聽到這句話,我又什麼也不想說了。這女人稱得上優秀了,氣質不凡,為什麼少點自信呢?我對自己的評價——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村姑。不化妝,不打扮,不媚不艷。記得有一次:同事說:從你來到現在我就沒見你抹過一次口紅。我對她說:我過那年齡了。事實上,我就沒有怎么用過那東西,天生不愛。
牐牽蠢此得跟著我,一起去校長室了。我一直沒有和她說話,走著走著,突然間我停住。她姓劉,如果從另一個角度還是本姓呢?對她說:劉主任,我要走了,我們談談吧!於是,我們來到了她的辦公室,這屋我沒來過。不過看擺設,就知有一個利落的女主人,屋裡的香和她身上的不同,我更偏愛這種,在辦公桌上放了一盆茉莉。別的花也許是很高貴的那種吧,我叫不上名兒。我獨愛茉莉的清香,淡淡的……沒想到她也喜歡這味道。她示意我坐下,我坐在了她對面。這情景是“情敵”之間的談判嗎?可我哪算得上呀!她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我,我也用餘光看了看她,然後還是在不停的打量著這屋。她眼角有皺紋了,我也有,不過我的在兩眉中間,有一條線,別人說了那是情線。心想:煙脂紅粉只能點綴青春,卻不能掩飾歲月留下的皺紋。不知為什麼,我看著她,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感覺。好像坐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姐姐——漂亮的姐姐。
牐犖頤橇┒嫉榷苑餃胩猓可是誰又不想成為先切入正題的人。最終還是她打破了僵局,問我:這花香吧!我笑了,真誠的點點頭。雖然我有點理解她了,做為一個女人不容易。但是還是不認同她的做法。我說:主任,明天我就走了。她說:知道去總校了。我說:不是,明天我就辭職了。她很驚奇的看著我,是啊!這是她想像不到的。任何人也不會想到,我就這樣離開了。是懦弱!不是。看著花盆,我不由的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我和人交談的水平很低,談談教學、寫作還行。我拿出隨身總帶的鋼筆,看上去我是給花鬆土。然後用右手一點點的抓土放到左手,放到有點放不住了。心想要是有沙子就好了,看看這屋的花盆裡沒有是沙子的。她站起來了,表情看來有點怕。問我:你要做什麼?我沒有心思研究表情,一門心思想我的實驗。好像最近沒有澆過水,所以也許能看出點效果。我面對她,對她說:梁校就是這土。邊說邊用力握,越來越緊,少量的土從指縫掉了出來。我也沒有把握,這個也沒有做過。效果不太好,因為是土,算了,還是說吧!
牐犕ü這一番胡鬧,氣氛和諧了。她也笑了,一定在想面前這是一個28的人嗎?我們的談話真正的開始了,她講了許多關於校長的事。她很無奈,我看到不只是這個,還有心傷。同是女人,我是同情還是什麼?真不能定論!我對她說:兩個人相處,不是用天平能量的,一方付出的多,一方一定付出的少。而你最初的定位就是多的那個人,你越這樣在意他他就越不以為然。就像手中的沙子你握得越緊,就越從指縫掉下去。這個度,我不知我會不會把握得好,但是我知道有這個度存在。其實我心裡當時也在想:女人是男人眼中的欣賞品,隨著他們年齡的變化,對欣賞品的格調也會發生變化。女人是一本書,但是書的內容也得不斷更新。男人是可怕的東西!她說:其實你人不錯,課也講得不錯,只是他看你的眼神和當年看我時一樣。這一刻我真的不在意這事存不存在。心中有一個定論:我得走。第一次和這個女強人握了握手,兩個女人,如果遇在不同的地方,會像一對姐妹。人生中總是有些人遇錯的地方,遇錯了時間。我走出她的辦公室,想起了曹植的《七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是女人,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呢?她恨的人不應是我,而我更涉及不到這個了。就笑著走吧!但願她能悟出“沙子”的道理。心中就祝福這個人吧,也許因為這我失去了工作,在別的方面我會得到更多呢?
牐犔頭看看天,好像有睛的意思了,我看到了一絲光線,射在我的身上。我非常坦然的向校長室走去……

※本文作者:西然0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