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


牐牽床菰初升的月也象觀海上日出一般心情急切,緊張而興奮。在一輪明亮而碩大無比的滿月脫離地平線騰空而起的瞬間,大家一齊歡騰跳躍。而此時的另一面,夕陽正待西沉。
牐犖也恢道日月同輝是否屬於罕見的天文景觀,但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日月同時出現在天邊,而且那么光明,那么沉靜,那么安詳,那么聖潔。我張開雙臂,讓視線向著兩側努力延伸。於是一隻手順勢觸摸著高升的明月,另一隻手則努力托起西沉的夕陽。此時的我變成了蹺蹺板,一端沉沉地壓下去,另一端便輕輕地翹起來。我仿佛突然明白為什麼明月高懸讓人感覺沉靜,而夕陽垂暮總讓人感覺沉重了。
牐牬送猓我還記得幾回中秋的明月。比如熙攘的上海灘的,雖然一樣的明亮一樣的皎潔,但環境卻過於擁塞,很難靜下心觀看。若要悉心地觀賞非要努力扒開人群或踮起腳尖讓視線越過眾人的頭頂不可。風鈴渡黃河邊的月有些孤寂而清冷,一想到河岸兩軍曾經的對峙和隆隆的槍炮聲,難免生出悲壯和蒼涼的感覺。還有運河邊上的月過於單調;長城牆頭的月過於蒼老;秦淮河的月雖然雅致,水中搖曳的月影卻有些輕浮。倒是江南山鄉的月有幾分野趣,在蟲鳴犬吠聲中靜靜地傾瀉在山間小道上,被我這異鄉人細碎的腳步趟得沙沙作響。

※本文作者:石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