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如火





牐犌鋦咂爽,陽光明媚,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會走到山腳,爬到大青石上,會坐在那裡靜靜地品書中韻味,或者躺在那裡,什麼都不去想,靜靜在感受藍天、青山,石頭和我,此時我想,晉人的桃花源不過如此吧。
牐犖彝蝗揮兄窒爰軒的衝動,於是撥他的電話,軒好一會才接聽“軒,你在乾什麼,我想見你,就現在”。軒說“小雅,我正在開會,要等一會兒。”“又是開會,你怎么那么愛開會啊!”。我有些不耐煩,“小雅,你在哪裡,開完會,我去找你好嗎?”我一下子好象沒有興致,我的心情是說來就來的,但我還是理解他的,這畢竟是工作,“軒,我準備送別太陽,和你一起。”“好,那就這樣,我要開會,一會我就去找你,你等我。”軒掛斷了電話。軒知道我在哪裡,他有時對我的了解我勝過我對自己的了解。
牐犖曳著散文詩,準備看一會兒,我喜歡在這空礦的天地間欣賞散文詩,那種意境,是一位世界冠軍在賽場拼搏的自在,是一位出色的演員進入角色的投入,是一位優秀的畫家融入畫中的超然,是一個天才的指揮家指揮千軍萬馬的灑脫。我一口氣看了好幾篇,軒還沒來,我站起來,太陽已經西斜了,我呆呆地凝望著那一輪紅日。“丫丫,我來了,”我回過頭,背對著斜陽,我看到軒手裡拿著一大把剛剛采來的野菊花,黃燦燦的,軒很高興,一蹦一跳地跑到我的身邊,兩隻手捧起那把菊花“獻給你,我美麗的公主”,我並沒有伸手去接花,我並不喜歡這種野菊,菊花中我最愛的是絲菊中的墨菊和紫菊,這兩種也並不多見,其次,我現在不喜歡黃色,倒不是我本身不喜歡這種顏色,是因為我的皮膚生來黝黑,我穿任何黃色的衣服都只會讓我的這一缺點更加張揚,所以我不喜歡這顏色,可軒不知這其中的原因。我看了一眼那花,“軒,我不喜歡這花。”“小雅,你又怎么了,是嫌我來得太晚了嗎,我真的有工作,走不開。這花不好嗎,沒有人培育它,它自生自滅,卻依然生生不息,再者說了,只有醜陋的人,醜陋的靈魂,怎么會有醜陋的花”。軒說完這些話,表情暗淡,他拿著那一把黃菊端詳著,我看出軒有些不高興了,於是一把抓過他手裡的黃菊,“醜陋的人只會送醜陋的花,醜陋的公主也只配收醜陋的花。”我們相視而笑了,我挽起他的胳臂,“軒,快看太陽,又要沉下山去了”。我總是依戀著落日。
牐犘看起來有些疲憊,他坐在大青石上,面對著夕陽,晚霞的餘輝灑在他的身上,他的臉上,他在凝望落日,他更是在凝望自己的內心,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象一樽雕像,和著這晚霞下的青山,這落日的餘輝,這該是攝影師鏡頭下最美的風景,他卻沒有發現我一直在注視他,這情景讓我已然陶醉了,黃昏已經來了,駕著華麗的馬車來了。
牐犖易在軒的身邊,他扭過頭看著我,“丫丫,你披著夕陽的樣子真美”,軒一把攬住了我的腰,“丫丫,我愛你,真的,可你太任性了,你真象我的孩子嗎,有時候我也曾試圖放棄你,可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我順勢躺在軒的懷裡,感受著他的溫暖,感受他的呼吸,我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我居然無比感動,我有些依賴他了,他一直在看著我的臉,他的眼睛象要穿透我的靈魂,我驀然不敢再直視他了,我靜靜閉上了眼睛,他俯下身子,把唇壓在我的嘴上。
牐犔煲丫黑了,軒攬著我往下走,我的一隻手摟著他的腰,我們沒有說話,但卻很甜蜜,“丫丫,你有時候刁蠻得另人望而卻步,有時候又溫柔得讓人心醉,女人的心是最深沉的,我永遠讀不懂你,也看不透你,這就是你的迷人之處吧,我伸手不可及,卻又欲罷不能”。這是我的被迫。
牐犖頤薔駝庋走著,甜蜜地,漫無目的地走著,星星在天上亮了起來,路燈和霓虹燈在人間亮了,我忽然,想要是就這樣走下去,永無終點,那該有多美的意境。路邊的小吃不時地散發出陣陣香氣,我倒並不覺得餓,但一下子居然感覺很有食慾“丫丫,咱們吃什麼,你來說吧。”

※本文作者:蝴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