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以及不關於的點滴


我如果是活在文字裡頭的人,那肯定是很精彩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寫出那么多痴怨的東西,只能說我中毒了,本來是被古典撞到腰,一閃躲不過直接撞到腦了。走不出古相,活在前人的袖口處,一甩就是一把相思淚。古代的女人就那樣,揉著個小手帕等情郎,等不來就開始淚眼婆娑。寫來寫去八九不離十,也就那樣。我依然樂此不疲,只是寫東西的時候,我的心是柔軟的,把自己想像成那個小女人。
文字,是我極其喜歡的東西,我喜歡這種意象的表達,曾經一度以為這樣能讓我的色彩,我的生活耀眼一些。一片落葉,一首老歌在起落間都變得如此的輕微,我把心意高懸在花兒上,眺望著,風來風去,張望什麼樣的花才低到塵埃里去。有一天才明白,悲歡對所有女人來說,那一刻都是一樣的。
每一篇文字里都是一個叫思念的城堡,我的千篇一律是總安排一個女人住是裡邊,過分的殘忍,過分的寂寞,但我真的,不是在表現什麼。
儘管有人說,寫字的女子不幸福,但我願意這樣老去,被幸福選擇與否,那是意外的事故了。文字是最好的烙印,把時間沉澱,倒出的往事將生命一段段地埋葬,覆蓋在身上,至死不渝。
這是僅能跟時間有交集的東西。我喜歡,不斷地淡忘並張揚著。
關於個性
張揚是一個辛苦的詞語,四面伸展,往往來不及收回,這個不痛不癢的話題,被很多人追捧,從前的我也不例外,我甚至天真地以為這就是個性。
飛揚跋扈。高中的時候同學這么評價我。高興時叫,我可以跟溫柔地跟你說點什麼,等會不開心了開始鬧騰,跳得老高,當然,動作還是優雅的。
像個妖女,傲氣,難動容。大學朋友又說。那時我已經可以把笑分成幾種意思了,藏刀也好,藏針也罷,我教唆著自己應該怎樣做才像個堅強的女子,陰冷,漠視,不屑,孤立。
現在以上情況不再輕易出現了,我把心態慣得很老,言少什麼都不失,所以現在的我很安靜。雖然圓潤了不少,但該滾的我還照樣說滾,比以前更加堅決地拒絕著所有不順眼不順心的東西。得與失,各有天命,我不強求一刻的緣分而委屈自己,並且不知悔改。
把自己隱藏在背陰的地方,看別人嬉鬧,因為我缺乏安全感,對任何事情任何人。我不再輕易相信,舉手不悔,天蠍與生俱來的敏感得到了很好的證驗。
無端生恨,無端痴狂,小女人的情懷我斷成一截截的文字,掛到網上彰顯著,這是拐彎後的個性,有點偏離了實際,但過得自在。

很多人都以為自己多有個性,就像白雲以為黑土多有才一樣,其實都是活在自己虛擬的世界裡。阿q精神今天又被提起,那不是一個時代的悲哀,而是人性的意識形態的轉變,畢竟這個世界的不定因素太多了,大家都有這種精神,不承認罷了。
隱晦,急躁,我覺得目前自己的狀態是這樣的。
如果老了,我能剩餘什麼,我只能說在我身上,一成不變的東西,只有固執,極其專業,跟許美靜唱腔一樣,亘古不變。
關於生活
這確實是個難題,我不想多談,因為我還沒有被它淫浸,也談不出點什麼。
關於未來生活的構想,我希望有棵大樹,樹下有一張藤椅,我能看看書,聽聽音樂,喝喝茶,彈撥點心情,隨飄過的葉子老去,就是很美的生活了,小樓自此成一統,沒有秋冬,只有風在翻書的聲音,還有我老去的無聲息,但千萬別讓我做飯洗衣,那一直是讓我頭疼的事情。
嗯。構想而已,我知道這跟幻想之隔僅一牆。我向來都是思想左傾,行動右傾,一派秋天的印象。
我並不是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人,所以很多時候我在失去自我,不知所措。都是為了生活,工作以後才明白,生活就是從廚房端出來的一鍋白粥,至於菜餚,看個人胃口與能力搭配,但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飯就菜,一是菜就飯。生活總得去迎合現實,不然它會剝奪你的權利,讓你過不下。有人說過不下了,那是因為他只是在掙扎,沒有爆發。
我開始討厭不按部就班的驚喜,我希望能安靜點,再安靜點去數每一個日子。沒有信仰,無須寄託,並且知道什麼樣的笑容跟言行才適合自己,行走,用任何表情去完成每天的參與。

※本文作者:揚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