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以及不關於的點滴


麵包跟牛奶,說的是書本,不是生活,構成生活的眾多因素我將慢慢補上,跟打補丁一樣,手巧的人會把她做成藝術品,我的?稍安,我得好好想下她需要我的配合重要一些,還是我需要去調配她重要一些。
這樣看來,而今能做的選擇,是跟理想抗拒到底,為了生活,去逃離,去背棄。無論怎樣,我希望都能持平一杯茶,淡笑自如。這是不變的初衷。
關於工作
工作和事業是不一樣的概念,事業在工作之後,我只是選擇了一份工作,但成不成事業,不敢下定論。
把工作排到後面,那是因為一切才開始。若是把時間分一把出來,我還是不願意工作。我討厭被束縛,被制服。但別人說我是工作狂。何況我執拗著必要的時候,感情得成全事業。社會教我怎樣變成一個矛盾體,下雨想著天晴,天晴盼著落雨。
我的工作是坐在電腦前,敲打著一些符號,再編成一串通俗易懂的符號,追求雅俗皆可的效果。接觸的人有很多種,這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腦袋遲鈍的我開始試著去揣測人的感性與理性的錯雜關係,居家的氣質,人性的心情,該說什麼,不說什麼其實心理都有數。說白了,就是做記者做的事,寫出來的,假真差不多,因為真假記者的距離還是差很多。
報喜不報憂,這是企業文化的靈魂。所以有時我直接跟對方說,說點客套話就行,這句一直重點,這叫引導。無論多不會說話的人只要聽到這句馬上就可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數著經歷,從同事扶持到老闆的識英才。經過藝術加工就成了泣鬼神的感恩篇章。我心安理得,這畢竟是為了國泰民安嘛。
工作讓我變得慌張,我本不是會設計的人,對於人生還是生活的情趣,我害怕在規定內一成不變地去行走著,那很沒意思,就像我們去爬山,跟著大家走,看到的風景總是一樣的,而自己瞎逛,說不定還會遇到一隻野豬,收穫一點驚喜意外的風景。
我開始變得虛偽,應付著不同的人,我也不是喜歡說話,喜歡笑的人,如今不得不笑,皮笑肉不笑地半張著嘴,筆卻怎么也下不了。無法表達,無法宣洩的,只能保持微笑。
這是我想要的嗎,我一面清高著,一面混沌著,我也說不清楚其中的原委,怎么走,都只差一步,我只是過客,為夢想徹底地覺悟,然後徹底地放逐。
關於歲月
誰都無法忽視它的存在,因為它一直強迫著我們正視它的熱情,最難消受美人恩,美人最不敵的正是歲月,失去彈性的皮膚,不再艷麗的容顏,再多的嘆息只能掖成身下的被單,皺成一夜的輾轉難眠。
有時我在想,該用怎樣的方式去留住歲月。虞姬自刎,她留得住容顏留不住他在身邊,在心愛人面前留住最美的境界,選擇了一個女人該有的艷絕。杜十娘知道愛情的氣數已盡,抱恨,借一江春水沉澱愛情。
歲月留住的總是種種纏綿,悲寂寥。傳奇總是少不了慘烈,但最殘忍的還是歲月,什麼都不給留,但也是很公平,歡欣與悲切都會隨她離去。
如水。如四季。知晝暖。
至今我還沒想好,我該用什麼去留住歲月,我愛的人以及愛我的人的全部。
我們只能經歷歲月的,只是過程,不是結果。在她的洗刷下,一切都那么明了,哪一段時間,誰曾走過。很多遺憾是因為剛剛撞上了歲月的空隙,等到後來,在等的人已經不在。就算向陽的花木易為春,那又怎樣,一樣老去。像《北京一夜》里,百花深處,不變的是執著的情與義,繡花鞋早已被歲月遺忘,不被遺忘的是華發似霜,提起這兩個字,誰在低聲泣下。
如初秋的心情,有點涼意,我至盡還是不相信,時間改變不了過去,卻可以改變一切。
歲月,讓我們再也回不去從前的,豈止是容顏?
走過二十餘年,紅了海棠綠了芭蕉,在認清很多東西的時候,重複著告別,過去的人與事,我的故事,隨天色一點點暗下去,天,微藍,棋閒敲,落燈花。
沒錯,喝完這口茶,你會明白,這所有只是為了開始一場戲。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後台,不是台前,我在講述一個故事,關於流年的點滴,至於留不住的,就讓它沉睡在記憶里去吧。
來得,去得,笑靨如花,我在意的,豈是幾多春秋?沒有好壞,沒有輸贏,我在夢囈,你卻比我介意,呵呵。

※本文作者:揚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