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新加坡

動身去澳大利亞的時候,上海剛開闢了澳洲的直達航線。售票的航空公司當然有多家,但我們選擇了新加坡航空公司。箇中原因並非僅僅因為機票價格比較經濟實惠,更主要的是新航的服務在國際航空業中久享盛譽,更何況可以免費在美麗的赤道國家新加坡休息、觀光。重陽節那天,當我們登上新航SQ-805航班時,我們就情不自禁地為自己正確的選擇而沾沾自喜:這是一架稱為空中客車的A340型客機,機體寬敞,每排座位9個,定員418人。每個座位前有一台平板電視機, 通過螢幕可以觀看錄像,或者查看飛機飛行的高度、飛行時速、飛機當前在地圖上的位置、航班到達的預計時間和機場地面氣溫、天氣等等飛行資料;座椅上有一個控制器,一面的按鍵用於控制平板電視機,能夠觀看36個節目,其中有7個頻道是錄象,語言有英、日、德、粵、漢五種可供選擇。另外的一些頻道則可打遊戲機和查詢世界各大城市的政治經濟文化旅遊資料,可謂坐機觀天下了。控制器另一面的按鈕則是無線電話機,只要付費,在機上即可接打世界各地的電話和傳真,科技的魅力使傳說中的“順風耳朵千里眼”頓時成為現實。而在這遠離家鄉的飛機上能享受現代科技的恩惠,不能不欽佩航空公司為旅客著想的良苦用心。除了裝備先進,新航的機組人員都有較高的業務素質,空中小姐不僅笑容可掬,服務體貼,而且大多數都會一口流利的國語(當然也會講英語),對我們這些粗通英語的中國人來說真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與以往乘坐國外航班相比,少了一份尷尬(不知道您有沒有體會過在國外航班上結結巴巴地拼湊出幾句英語的緊張和難堪?),多了一份溫馨,真有點賓至如歸的欣欣然了。

當天下午5時,飛機衝破密密層層的烏雲,離開上海機場。由於胡志明市上空正值颱風影響區,飛機不得不繞道菲律賓。飛機抵達新加坡張園機場( SINGAPORE CHANGGI)已是午夜22:58,3168公里航程用了五個半小時,比正常情況多用半個小時。從飛機上往下望,夜色中的新加坡星光燦爛,輝煌的街燈構畫出一條條紅色光道,林木搖曳,波光閃爍,整個新加坡沉浸在流光溢彩中。飛機緩緩降落,我們見到的張園機場是一個設施齊全的大型國際機場,候機廳內有不下二十家的免稅商場。辦完簡便的手續,踏上長長的電動扶梯,迤邐步出機場。汽車穿行在充滿草木清香的林蔭大道上,儘管地處赤道,氣溫偏高(到達新加坡時地面溫度為27℃,比上海幾乎高了十度),卻感受不到潮濕和悶熱,迎面吹來一陣陣涼爽的風。

濃濃的殖民地氣息

次日上午,由新加坡航空公司安排作獅城半日游。新加坡是一個太平洋島國,地處赤道,位於馬來半島前端,由1000多個島嶼組成。記載新加坡早期歷史的文字實在寥寥可數,稱謂也不一而足。公元三世紀,中國人稱新加坡為蒲羅中,意為“半島末端的島嶼”。1330年前後,元朝的汪大淵到過此地,稱之為 Pancur (意為龍頭),並說有中國人島止居住。由於新加坡地處馬來半島航海衝要,過往造訪的的外國船員便貼切地把她稱之為淡馬錫 (Temasek) (意為海城),這個稱謂最早出現於1365年的《爪哇史頌》。到14世紀末,因為一位佛國王子的來訪,才出現了通用至今的梵文名稱“新加坡拉”(Singa Pura,即獅城)。1819年,英國人為了遏止荷蘭人在這一地區的擴張,派史丹福萊佛士 (Stamford Raffles) 爵士登入新加坡,謀求建立一個為帝國艦隊提供維修、補給和保護的戰略性中轉貿易港口。從此。這個馬六甲王國的重要城市淪為英國殖民地,開始了被稱為“現代新加坡”的進程。1965年8月9日,新加坡獨立,但至今也仍是大英國協的成員。萊佛士爵士登入的新加坡河口地區,當年是英國殖民地時期的統治中心,至今沿存的許多歷史性的建築依然散發著濃濃的殖民地時期氣息。

遊覽的第一站是參觀河口地區的國家廣場(當地人稱政府大廈草場)。在廣場的東部,自北而南,鱗次櫛比排列著一座座標誌性建築:那半球型屋頂的是最高法院,雖然層次不多,卻莊嚴肅穆。灰白色的西式建築是總理府,簡樸莊重得使人難以置信。旁邊則是亞洲最高樓--七十三層的惠斯汀( WESTING)大廈和以第一個登上新加坡的英國人命名的、新加坡最昂貴的拉費爾賓館(RAFFILES CITY)。還有一座白色的教堂,在陣陣的輕煙霧靄中時隱時現,高高的塔尖卻始終隱入蒼穹。芳草如茵的國家廣場並不大,但卻是新加坡人舉行國慶等大型活動的場所。

廣場之西,清徹的新加坡河邊,花團錦簇中聳立著一座張著大嘴噴水的白色獅頭魚身像。像高8公尺,重達70噸。關於它的來歷,自有一段有趣的故事。據《馬來紀年》記載,公元14世紀,三佛齊王國的聖尼羅烏達瑪王子出海遇到風暴,登島避風時突然發現一頭神奇的野獸。問了當地的耆老,才知道那是一頭雄壯的獅子,是人們心目中的吉祥之物。於是王子決定留在這個島上,並把這座小島命名為“Singapura”。在梵文里,“Singapura”的意思是獅子(Singa)城(pura)。1964年,新加坡旅遊局徵集旅遊標誌,范克里夫水族館館長布侖納獨闢蹊徑,一尊魚尾獅塑像演繹出新加坡的崛起:面對大海的獅頭象徵著昂立於世的現代新加坡,惓貼於地的魚尾則代表了來源於漁村的古城淡馬錫 (Temasek),從獅子口中奔騰而出的海水象徵著自古至今奔流不息的生命之源,那么執著,那么奔放,恰似一首氣勢磅礴的《新加坡頌》讓人感動。魚尾獅從此成了獅城的標誌,國家的形象,更成了新加坡人的驕傲。魚尾獅塑像由新加坡著名工匠林浪新(Lim Nang Seng)用混凝土製作,表面覆蓋陶瓷鱗片,而眼睛則是紅色的小茶杯。現今的魚尾獅身上的320片魚磷和獅鬃加上光導纖維,每隔幾秒鐘便能變換顏色。炯炯的雙眼睛放射出耀眼的光芒,雷射束直刺茫茫的海空。夜間,噴泉、燈光、音響勾畫出靚麗的雷射造型,據說在馬來西亞也能清楚地看到。來新加坡遊覽的遊人往來如梭,沒有一個不在這裡駐足留影。魚尾獅像背後是著名的安徒生大橋,似虹的橋拱橫跨在一脈蕩漾碧波上,那氣勢似蛟龍出水,凌厲快捷;那神態卻又悠然平靜,整個公園沉浸在寧靜和安詳中。

※本文作者:sunm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