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少女


牐牽釋自然、渴望綠色,渴望樹林和花草!這樸素的願望卻化成了夜夜驚夢之後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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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戈壁大漠裡,那群美麗鮮活的花季少女,猶如沙棗花,曾經為荒蕪的大漠戈壁帶來過怎樣的綠色?巴柳大媽和巴柳人又曾經為少女們帶來了怎樣的溫暖?只有你慢慢讀了才能真正深刻體會到,相信,你也會和我一樣為她們動容。

(作者自評)


牐犆幌氳劍一年之後,在那片幾乎看不到綠色的隔壁上,找到了一座瀰漫著綠草氣息的莊園。
牐牱縝逕塵駁娜兆永錚隱隱約約望見,在駐地東面的方向,有一條宛如是城牆般青黑色的物體,團里老同志說,那是高原上的白楊林帶。
牐牶罄矗才知道,那是我半生中見過的最美的林帶。傲然挺拔的鑽天楊,儼然是無畏的勇士,擋住了一方的風沙塵暴,捍衛著生息的家園。
牐犔說,就在那條城牆般寬厚的白楊林帶里,有一個村莊叫“芭柳”。芭柳莊的祖先們,不知從何年何地遷徙而來?面對戈壁深處的巴柳,這座還不曾涉足的莊園,自己開始萌想:芭柳莊的先祖們一定蔑視了城池的繁雜和俗庸,才選擇了人煙罕見的戈壁,在秦長城的腳下,燃起了第一堆篝火,開闢了戈壁上第一塊田園;芭柳的先祖們在那塊田園上播種了愛情,營造著生命,延續著平凡而偉大的生息。
牐犑裁唇小鞍帕”?凡去過西部戈壁的都知道,能存活在嚴重乾旱的沙漠鹽鹼地帶的植物不多,紅柳是戈壁里的代表植物,它頑強的生命就如西部人一樣,在風沙中預展千年。
牐犙丶斡關到玉門關再往西,我們看的最多的就是紅柳。我想,當年的“芭柳”,莫非就是今天的“紅柳”?莫非到了某某一代子孫時,卻傳錯了話,而從此以訛傳訛,把“芭柳”誤傳成了“紅柳”?還是在遠古時期,這裡曾經生長過一種叫“芭柳”的植物?總之,對於什麼是“芭柳”,我們一無所知,至於芭柳村莊名字的由來,想必也無從考證。

牐犕往,人在此一時或彼一時,最缺少什麼,那么就最渴望得到什麼。
牐犅躺——戈壁灘上珍貴稀少的色彩,多么渴望得到啊!對我們來說是非常奢侈的名詞了,東面的芭柳,自然就成了嚮往的聖地。“芭柳”,究竟是什麼樣呢?它一定充滿了春天的蔥蘢,一定是座鮮花和彩蝶相映成趣的綠色莊園……在無止境的想像中的芭柳,早已被大家勾勒成一座世外桃園。
牐牽釋綠色,嚮往芭柳的欲望一天比一天強烈。
牐犌繢實奶炱里,我總是呆呆地望著東面的芭柳,一遍又一遍地用少女的心緒與它遙遙地對著話。是的,這是一個不滿十八歲、遠離了家鄉、遠離了親人少女的心語。
牐犇歉鍪逼冢心裡有話只能對自己說。
牐牳甌諫系鈉候是“早穿皮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而且日照時間長,晚上九點多太陽還遲遲不肯落下,一天內溫度相差很大,一到春季,這樣的氣候就逐漸明顯起來。我們的皮襖也被那顆似乎落不下去的太陽烘灼得漸漸乾裂粗黑。
牐牬篤的沙漠給戈壁灘帶來了乾燥的氣候,但這裡的水位卻很高,挖地不到一公尺,地下水就見了天日,再往下挖,水就咕咕地往上冒,仿佛有無數個泉眼,只是被囚禁了不知多少多少年。
牐犐匙郵度很大,中午以後,小山似的沙包,經太陽一曬,會蒸發出烘熱的氣浪,陽光的折射中,還偶爾會出現七色彩暈。如果在此時把手伸進沙包,最直接的感受就是——燙!連長說:“到三伏天時,沙子能煨熟雞蛋”。
牐牳甌諫系難渭罘淺Q現兀國家為了治理這塊鹽鹼灘,耗資巨大,請來南京有關專家進行多次考察,並在寸草不長的戈壁灘上鑽了幾百口機井,但因水位太高,一時間內壓下去鹽鹼,不出半月,就又重新冒出地面,水乾後,還是一片白!聽說,原先這裡的勞改農場也曾投入了大量的勞力、資力,後來建設兵團又接著拚死乾,播下了數萬斤稻穀,試圖創造一個“人定勝天”的奇蹟——“戈壁灘上賽江南”。
牐牭最終是:“有心報國,無力回天”。依舊是“年年下種不出苗,只見鹽鹼不長草”。

※本文作者:百合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