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手抄報:女媧的漢族傳說

在歷史上的中國,漢族先民古代華夏,一直就是土生土長的中國的主體民族,他們憑藉著穩步發展的農耕經濟,獨步於時的封建文化,凝聚和推動著統一的多民族中國的歷史進程,以及中華民族的發展壯大。漢族也和世界上許多古老民族一樣,有著自己的創世紀歷史。漢族先民是將自己關於世界起源、始祖活動和民族形成等,傳說時代的歷史歷經久遠地口耳相傳之後,再由後世的歷代文人,記載並保留在有關漢文古籍中的。在漢族的創世紀神話和傳說中,流傳甚廣的伏羲和女媧的傳說,就是反映傳說時代漢族的始祖夫婦,在創世紀之時孕育後代、開啟黃土地上農耕文明的歷史蹤跡。

女媧是孕育漢族的神人

漢文古籍關於伏羲和女媧的記述,大多是經歷漢族長期口耳相傳之後,再由後世歷代文人加工載錄的。所以在有些內容上,存在不少怪譎、重複和難解之處;還有一些內容則有著明顯的虛構、夢幻和錯謬的地方。但是,這些古代華夏的創世紀神話和傳說,絕非是全然的荒誕和虛幻性的騙言。事實上,正是這些神話和傳說,蘊含著漢族對自己創世紀歷史的深邃認識和淺近質樸的表述。

關於伏羲和女媧傳說的記述,在漢文古籍中顯得比較凌亂。根據《世本·帝系篇》的記載稱:“太昊伏羲氏。”由此可知,漢族早就明確認為,伏羲即為太昊伏羲氏。而在漢文古籍中,太昊又被記作大昊、大皞、太皞;伏羲也可記作包羲、庖羲、皰犧、伏犧、宓犧、炮犧和伏戲等。

值得一提的是,伏羲的事跡有許多是和女媧的事跡,相互聯繫在一起的。如五代蜀杜光庭,在《錄異記》卷八便記載了:“陳州不太昊之墟,東關城內,有伏羲女媧廟。”根據這個記載,我們可以知道,大約是在唐末之時,伏羲和女媧兄妹成婚、繁衍後代的傳說,就已經在華夏民間廣泛流傳著了。按照歷史唯物主義和社會學、民族學的解釋,實際上這正反映出傳說時代漢族,所經歷的氏族內部兄妹互相婚配的社會發展階段。

用黃土孕育漢族的始祖

女媧造人傳說對漢族影響深遠。《淮南子·說林訓》對此的記述頗具神化色彩:“黃帝生陰陽,上駢生耳目,桑林生臂手。此女媧所以七十化也。”按漢末學者高誘所說:“黃帝古天神也,始造人之時,化生陰陽。”“上駢、桑林,皆神名。”所以,《淮南子·說林訓》是說明“女媧王天下者也,七十變造化。此言造化治世非一人之功也。”這不僅折射出了,女媧是在“眾神”的襄助下,完成“造人”這一社會進化大業的。同時,也科學地反映了,伏羲和女媧時代的漢族,正處於母親氏族社會變體的歷史實體。

《太平御覽》引《風俗通》所載的女媧造人傳說,是這樣記的:“俗說,天地開闢,未有人民,女媧摶黃土作人,劇務,力不暇供,乃引絙於泥中,舉以為人。”這個記載雖然較晚,但其起源或許更早於《淮南子》所說。它最浪漫和最有意義的地方是,女媧“摶黃土”造人。女媧用“黃土”孕育了漢族,既浪漫而生動地揭示了女始祖,孕育漢族的社會發展蹤跡;也科學而經典地反映了漢族,與滋養他們和農耕文化的黃土地,有著生俱來的、不可分離關係的歷史根基。

《風俗通》還記有一個傳說:“女媧禱神祠,祈而為女媒,因置昏姻。”這個傳說所反映的內涵,既耐人尋味,又令人發思。它一方面固然是女媧造人後,社會進化的繼續和發展。另一方面則深刻地反映和揭示了,伏羲和女媧時代的漢族,正在發生著的婚姻,以及由婚姻而引起的,社會制度上的重大變革。那就是,處在由女始祖率領“禱神祠”的母系社會,正在逐步向“為女媒,因置昏姻”的父系社會過渡。

女媧時代母系農耕文明

歷史唯物主義原理的社會發展規律告訴我們,伏羲和女媧時代的漢族,正好處於母親氏(部)族社會,向父系氏(部)族社會過渡的時期。處在這個時期的漢族,基本上是按母親的世系進行傳承的,所以就在漢文古籍中便說他們:“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只是當時漢族,也正在逐步向父系社會過渡。於是他們才會推舉出像伏羲那樣,被後世敬奉的男性始祖來,並且將這位男姓始祖描繪成,是“神”和女性結合後降生的,具有神奇力量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