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手抄報:語文研究

主要對象

1950年8月1日,隨《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頒發中學暫行教學計畫(草案)及中等學校暫行校歷(草案)令》的公布,一個嶄新的學科名——語文,莊嚴誕生。除1956年3月19日至1958年3月8日語文被分設為漢語和文學兩科間隔兩年,一直沿用,已經50年了。然而,由於50年來新中國教育事業發展空前迅猛,加上“文革”的遭折,語文學科竟連個“科學定義”都還沒有!因此,50年來語文教育界見仁見智、莫衷一是,應試教育的白熱化浪潮現將語文教育推倒了業內外人士公認公憤的“少慢差費”困境之中。如何使語文教育走出“少慢差費”筆者認為應實事求是理性思維,抽薪止沸,對“語文”這個概念作出科學的辨證,並取得共識,儘快解決語文學科基礎理論方面的問題。語文科學概念問題已50年了,也有必要總結成功的最根本經驗,上升到理論。有了科學的理論指導,實踐就不至於徘徊不前。所以“語文”必須解釋。(引用自《陳金海:釋“語文”》)

用實事求是的認識武器,“語文是什麼?”問題完全能解決,也肯定有科學的解釋。中文核心期刊《語文學習》2024年第1期刊載了近萬字的文獻考證學術論文《關於中國母語課程命名的考證與思考》(署名山西大同大學張毅),從語文教育發展史的角度梳理了“語文”一詞的流變,從學理上辨析了關於“語文”的各種闡釋的源頭,還原了“語文”的本義,即“語言(口語)文字(書面語)”,這篇論文是中國第一篇系統研究“語文”課程命名的學術文章,是對人教社中語室主任、中語會副理事長王本華博士的2015 年《少為人知:“語文”一詞從何而來?》一文的學理糾錯。

語文是聽、說、讀、寫、譯的語言文字等的能力和語言知識及文化知識的統稱。一是聽、說、讀、寫、譯的語言文字的能力,也就是運用書面語和口語的能力;一是記憶和理解語言和文化的知識,也就是語言學和文化學。任何語種都屬於語文的範疇,文藝文和實用文都是語文中的文章體裁,不僅僅是指文學的東西才是語文。

語文定義

“語文”一詞,《辭海》和《辭源》未收編作注。《現代漢語詞典》的解法是“‘語言和文字’也指‘語言和文學的簡稱’”。《新華詞典》注為“‘語言和文學’,也指‘語言和文章’或‘語言和文學’”。這些工具書,因都沒有把“語文”作學科名來解,對“語文教育問題”幾乎不起好作用。釋法是否科學?也就另當別論了。在作過大量的調查和分析之後,我得出:“語文”一詞的原義,不應是“什麼和什麼”,只能是“中國古今書面語言作品”,是“文章”。1932年,上海大江書鋪刊印了復旦大學陳望道先生的修辭學名著《修辭學發凡》,書中大量使用了“語文”一詞!有“漢語文”、“語文分離”、“語文合一”、“語文正常關係”、“語文改進”、“語文的體式”、“完美的語文”等。大教授這些“語文”是指什麼呢?細讀《修辭學發凡》全書,清楚得很,“語”是來源於口語的書面語,“文”是來源於文言(文飾之言)的書面語,未形成文字的口語叫“話”,形成了文字的是“文”。陳望道先生花費筆墨篇幅要說的是“‘語辭’和‘文辭’都是需修之辭”。《中國文學史》現當代各版本教材,都少不了“話本”這個詞。“話本”是什麼?以中文系出身為主的語文老師們大概都知道“話本”是“舊時說書的人說唱時用的底稿”。老中國話本曾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說”。明清兩朝作興的是“八股文”。不知何時起,“話本”上的語言被叫作“白話”,“話本”上的文章和跟“話本”語言風格相同的文章有了“語體文”的名號,跟“文言文”平起平坐、分庭抗禮了。當代中國人都寫“語體文”,不再之乎者也破承起束了。我查過文言文家族的衰敗史,其統治地位被語體文奪去,是鴉片戰爭以後的事,是連續倒霉背運上百年的結果。帶頭造反的康有為、梁啓超,搞了次“新文體運動”,隨後是一批無產者搞“‘五四’文化運動”,再後來,文言文的寶座在三十年代中後期國民黨統治區的“文藝大眾化問題大討論”中搖搖欲墜,最後在四十年代的“延安文藝整風運動”中轟然倒塌。新中國之前,“語文”是“古今中國書面語言作品”——“語體文”和“文言文”——的“聯合式簡稱”,是名詞術語,是可以抽出“文章”之象的一個普遍概念。(引用自《陳金海:釋“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