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旗下的講話:讓閱讀之花在校園燦然綻放

尊敬的各位老師、親愛的同學們:

大家上午好!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xx大地震7周年紀念日,讓我們緬懷逝者,銘記歷史,更要激勵生者,奮發進取。剛剛過去的4月23日就是一個世界性的節日,1995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宣布4月23日為“世界讀書日”,旨在讓各國政府與公眾更加重視圖書這一傳播知識、表達觀念的形式,並對那些為促進人類社會和文化進步,做出巨大貢獻的人表示敬意。

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裡,我講話的題目就是“讓閱讀之花在校園燦然綻放”。

為什麼要重視閱讀?這首先是時代的呼喚。聯考大變革的序幕已經拉開,理科的難度將有所下降,但語文卻要向縱深處發展,將逐步用全國新課標卷取代省自主命題,其顯著的變化有兩個:一是大幅度提高了閱讀、寫作所占的分值,將高達94分;二是注重語言文字的實際運用。這既是一個機遇,更是一個挑戰。對於那些酷愛讀書、擅長寫作的同學來說,130分將成為語文考試的常態;而對於那些疏於讀書、只靠選擇題過日子的同學而言,90分也將成為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很多有識之士甚至大膽地預言,將來的名牌大學之爭就是閱讀和寫作之爭。

XX年北京市語文聯考狀元孫婧妍考了148分,她說:閱讀實在是一個太有益的習慣,即使是抱著功利的目的,如果能潛心讀書,就會培養出語感。語感是一種很玄的東西,你叫一個有語感的人去做試卷,他或許沒法給你講出來閱讀題的答案為什麼該是這個,但他一定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為什麼說讀書能夠培養語感呢?因為世界上的任何一本經典都是時間沉澱下來的精華,它之中的字詞語句都是最為準確、質量最為上乘的。當一個人見多了經典、熟悉了經典中語言的運用方式,他再回過頭去做題時,很容易便可在密密麻麻的試卷上找到正確的東西,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在閱讀著那種語言的“正確”。

經常有同學問我,說怎么也看不出文章的深層含義,品不出語言的味道。我的回答很誠懇,讀書太少。著名散文家汪曾祺有一篇回憶性文章叫《金岳霖先生》,大家都覺得寫得很淺顯,不就是用細節描寫了一個有趣的老先生嗎?文章的結尾是這樣寫得:“聯大的許多教授都應該有人好好地寫一寫。”很多同學都覺得這是閒筆。如果你讀過我們的諸城老鄉岳南寫的史詩巨著——《南渡北歸》,了解西南聯大在戰火紛飛中的那段辦學歷史,就會顛覆我們原先淺陋的認識。

抗日戰爭時期,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南開大學輾轉千里來到西南邊陲昆明,成立西南聯合大學。學校深處荒郊野嶺,宿舍是土坯牆,茅草頂。每當外面風雨大作,裡面就是小雨小作,雨後宿舍里泥濘不堪,甚至長起了雜草。當時一伙食質量極差,而且很長一段時間,每天只能吃兩頓飯。就是在這樣艱苦的環境裡,8年時間聯大共培養了2位諾貝爾獎得主,8位兩彈一星功勳獎章獲得者,3位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獲得者,2位黨和國家領導人,97位中國科學院和工程院院士,成為真正的“大師之園”。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沒有西南聯大,中國的現當代史將要重寫。

如果你熟知這段歷史,你還會覺得汪曾祺的《金岳霖先生》寫得只是“有趣”嗎?“有趣”的背後是肅穆、孤獨和辛酸,因為汪曾祺當年就是西南聯大的學生啊。正如汪曾祺自己所言:你們能欣賞我文學的樸實,那作品背後隱伏的悲痛也忽略了。這正是我們不讀書之過啊!

在一個人的精神發育和心靈成長中,閱讀還扮演著保姆和導師的角色,它不僅教授語言和邏輯,還傳遞價值觀和信仰,一個孩子對世界的認知和審美,其人格和心性的塑造……這些任務,一直是由一門叫“閱讀”的課來默默承擔的。有位大學生去遠方支教,那是一個荒涼空曠之地,他致信知名作家、央視《看見》欄目主編王開嶺先生,問帶什麼書好,王開嶺說:若只帶一部書,那就帶羅曼·羅蘭的《約翰·克里斯多夫》吧,它的精神體魄能激勵你變得強壯,它能像體能教練一樣輔導你,讓你美好而自足地面對世界。這就是經典作品的價值所在!

“世界這么大,我想去看看!”這句話最近很流行。看世界,閱讀是最不能缺少的方式,置身教室就可以週遊世界。書籍這么多,我們中學生應該先讀什麼書呢?我建議國中部的同學先讀北大教授曹文軒的《草房子》系列,其作品格調高雅,充滿美感,敘述風格諧趣而又莊重,情節設計曲折而又智慧。高中的同學可根據個人特質選擇,如果你不會從生活中發現寫作的素材,那就讀畢淑敏、張麗鈞的作品;如果你的語言繁冗拖沓,那就讀台灣作家龍應台的作品,如果你的寫作視角狹小,那就讀梁衡大氣磅礴的散文;如果你的思想淺顯,那就讀林清玄、周國平,他們的作品閃著詩性的光華和哲學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