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修身立道”演講

那么,我們人類也屬於有生命的有形物體,存在於世間中的存在時間,最多也就是百兒八十年的光景。生存的主要因素條件也就是吃飽、穿暖和身體健康,生存的意義在於精神感覺的快樂,生存的價值在於為多少人作出了付出和奉獻。

佛祖的教誨過於深奧,得需要我們慢慢用心去“參悟”;老君的教誨相對比較清晰,我們就需要用意去“探明”;孔孟的教誨相對比較直接,我們需要用行去“修養”。鑒於佛經的深奧莫測,只能參悟不能研究,我們就不必去鑽研。既然我們人類生存在這自然世間,就該探明我們賴以生存,又息息相關的自然哲理和人倫哲理。就老君的教誨和孔孟的教誨,我們可以做進一步的了解和研究。所以,今天我們就研究一下“七上八下”,也就是老子的“處事七善”和孔子的“修身八德”。

在我們學習老子、孔子兩位聖人教誨的同時,我們應先了解他們生存的那個時代和社會環境,才會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樣的人生處世觀點,才會知道為什麼後人會把他們尊為“聖人”。

我們都知道,遠距我們現在大約二千五百年前的歷史上,出現一個非常紊亂的時代,也可以說是我們歷史文化轉變的偉大時代。只不過,這只是站在我們現在的立場和角度,事不乾己,也無切膚之痛地加個評論而已。如果我們也生長在那個時代,在那種痛苦悲憤的現實環境裡,大概就不會說這是個偉大的時代了。這個時代,也就是有名的春秋戰國時期。春秋、戰國,這兩個名詞所包涵的時代,都有幾百年之久,老子(公元前571年—公元前471年)、孔子(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都是生存在春秋時期的人,老子在世活了100歲,孔子在世活了72歲。歷史上春秋時期和戰國時期,這兩個銜接起來有五百多年的時代,卻是我們民族最痛苦的階段。當時東周失去了中央集權的實際意義,各諸侯國(其實就如今天的各省直轄市)為了自己的發展利益,彼此爭奪土地和財富,以武力手段,打來殺殺去,亂作一團(這種現象在我們中華民族的歷史上也不少見)。從公元前770年東周王朝中央集權的崩潰,到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統一中國,這種混亂狀況相繼持續了五百多年。春秋那個時代侵略吞併的戰爭,綿延繼續了兩百多年,由西周初期所建立的“封建”的文化基礎,開始逐漸地被破壞,社會的紊亂、經濟的凋蔽,所給予人們的痛苦,實在太多。現在我們簡單引用董仲舒的話,便可知道那個時代亂源的要點:

夫德不足以親近,而文不足以來遠,而斷之以戰伐為之者,此固春秋之所甚疾已,皆非義也。

董仲舒認為,在那個時代,各國諸侯之間的霸業,都不培養道德的政治基礎,因此政治道德衰落,國與國之間,人與人之間,誰也不相信誰,彼此不敢輕易親近,所謂“德不足以親近”。對於文化的建立,更是漠不關心,只顧現實,而無高遠的見地。國與國之間,沒有像周朝初期那樣遠道來歸的國際道德關係,所以說:“文不足以來遠”。因此只有用戰爭來侵略別人。但是他們每次在侵略的戰爭上,卻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說自己要侵略別人,而是找些藉口來發動戰爭,這就是“斷之以戰伐為之者”。這便是孔子著《春秋》的動機和目的,也是孔子著《春秋》最痛心疾首的中心重點,“此固春秋之所甚疾已,皆非義也。”他說,春秋時代幾百年的戰爭,都是沒有道理的。所以也有人說,春秋無義戰。但《春秋》這部書並不是非戰論,它特彆強調中國文化的戰爭哲學是為正義而戰,所謂“惡詐擊而善偏戰,恥伐喪而榮復仇。”例如在春秋二百多年之間,大小戰爭不計其數,只有兩次是為復國復仇的戰爭,那是無可厚非,不能說是不對的。所以他說:“今(指春秋時代)天下之大,三百年之久,戰伐侵攻不可勝有二焉”。關於歷史文化的破壞,政治道德的沒落,則更嚴重。在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間,“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人倫文化的道德基礎,幾乎都被那些有霸權的上層領導分子破壞完了。為什麼那個時代會造成這樣的紊亂?

以孔子的論斷,都是根源於文化思想的衰落,人們眼光的短視,重視現實而忽略了文化發展中的因果。所以孔子在《易經·坤卦》的文言中便說:“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後來的董仲舒,發揮了孔子的思想,便說:“細惡不絕之所致也。”所謂細惡,便是指社會人士缺乏遠大的眼光,對於平常的小小壞事,馬虎一點由他去,久而久之,便造成一個時代的大紊亂了。

至於老子是於公元前571年出生在當時陳國相邑(今河南鹿邑東)。在公元前577年,當時,宋國的左師魚石因謀反敗露,被逐出境,攜帶居家兩百多口人客居楚國三年。公元前573年夏六月,楚國起兵伐宋,攻克宋國的彭城(今江蘇徐州),封魚石、魚府守城,並留下三百乘戰車協助鎮守。老子的父親老佐奉宋平公之命,率兵去收復彭城,久攻不開。公元前571年,在又一次圍攻彭城戰役中,老佐不幸中暗箭身亡,宋軍頓時群龍無首,潰不成軍,四散逃竄。此時,老佐眷屬正處宋營軍帳中,有侍女、十數家將、數十侍衛。忽聞老佐陣亡,又見潰軍如潮湧來,眾家將急忙駕車,保老夫人奔逃。不幸在慌亂奔逃中迷失了方向,遠離了宋軍,卻來到了陳國相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