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規劃:入職一年,徘徊在圍城內外

有人說,職場也像婚姻,是個圍城,進去之前,充滿期待,進去之後,面對種種落差,又想著逃離。

7、8月份,找工作、找地兒實習的帖子在各個求職網站鋪天蓋地,發帖者很多是剛從職場中出走的XX屆畢業生。在職場中歷練一年後,他們中很多人成了“跳早族”,有轉身考研的,有辭職待業的,有徘徊不定的……職場這座圍城,他們匆匆出走,卻總歸要回來,如何少走一些彎路?

職海翻騰,是“留”是“走”?

社科院藍皮書顯示,XX年中國新增XX萬求職者。一路過關斬將邁入職場的新人,無疑是求職大軍中的幸運兒。可是經過一年的職場翻騰,有一部分人徘徊在進退之間,或頻繁跳槽,或觀望等待,或辭職休整。他們有自己的理由,也有自己的無奈。

一個月前,劉丹拿著單位的辭職證明,轉身離開,毫無眷戀。這是他畢業一年內第四次跳槽。從南京曉莊師範學院畢業後,他回到老家常州工作,半年裡輾轉三家私人小公司。“我就是‘跳早族’,工作就跟打零工似的!”劉丹苦笑道。《XX年中國大學生就業報告》統計顯示,XX屆430萬大學畢業生中有34%半年內發生過離職,也就是說有100多萬的“跳早族”。

說起跳槽,很多人的第一反應是“為了更好的工資待遇”,其實也不盡然。“我很想在工作上得到認同,在單位里有被關懷的感覺。”劉丹坦言每次辭職並不是為了工資,“第一次辭職,就是因為老闆娘脾氣大,對員工不好。”換了幾次工作,家人朋友認為他“三心二意,沉不下來”。“其實我也想在各種嘗試中找到適合我的崗位。”劉丹說。

家境不錯的方萍萍北大畢業後在北京一家國企做公關策劃,工作將滿一年之際,斷然離職。在方萍萍眼裡,這份工作形同雞肋。“雖然待遇不錯,但工作壓力太大了,每做一個策劃總要連續幾天通宵加班,還要頻繁地出差。”沒有經濟壓力的她倒也並不急於另找份工作,而是去西藏晃了一圈。

有人辭得堅決,有人則頗為猶豫。老家在連雲港的范敏有著令大學同學艷羨的工作:在昆明團市委下屬的一個基金會做宣傳幹事,有事業編制,工作輕鬆,待遇不錯。不過最近她也在為辭職的事傷腦筋,讓她動這個心思的是兩個字“北京”。“當時雖然談不上逃離北上廣,但現在也算跟上了逃回北上廣的潮流。”范敏笑道。

“每次去北京,我就像從農村回到城市一樣。雖然昆明的生活悠閒自在,但是它的公共設施、文化娛樂、競爭機會遠不及北京等大城市。”范敏說。地方的人事關係也讓她很犯難,“單位就十來個人,哪個打個噴嚏,領導都很快知道。”只是,回到北京後一切又是未知數,范敏於是猶豫復猶豫。

“我先忍著,做好撤的準備。”在南京洪武路一家寫字樓工作的張悠在觀望。老家在安徽的她,孤身一人在南京,拿著3000多元的工資,勉強維持一個人的日常開銷。“每次上校區域網路,看到大學同學曬結婚照、新房照、旅遊照,感覺人人都過得比我好,我真是羨慕嫉妒恨啊。”張悠說。工作之餘,張悠積極備戰公務員考試。

職場回眸,“想的”與“見的”不一樣?

對於這些過早出走或謀劃出走圍城的人,有人說80、90後過於嬌氣,沒有父輩的堅韌;也有人說社會競爭激烈,好工作難找。“其實,工作一年,我發現自己原先想的與事後見的不一樣。”方萍萍說。根據麥可思研究院的調查,六成XX屆大學畢業生認為目前的工作與自己的職業期待不吻合。

“①月薪2萬元以上;②有時間堅持健身和運動;③至少有兩居室;④有15萬元左右的代步車;⑤有固定的朋友圈子……”這則新白領標準年初在網上風傳,許多人卻從中感覺到了巨大的落差。方萍萍構想的生活是:第一年月薪五六千,以後有規律加薪,朝九晚五,有雙休日,偶爾能出去旅遊……“工作之後,卻只有加班、出差,出差、加班。”方萍萍抱怨道。

不僅有理想與現實的落差,還有入錯行的尷尬。“工作後,我才發現我並不喜歡做記者。”23歲的張甜甜說道。南大新聞系畢業後,她回老家長沙,進了一家都市報。在周刊部門工作一段時間後,張甜甜漸漸發現自己不喜歡採訪,不喜歡寫稿。“找工作時,就想找一個專業對口的,後來發現內向的我並不適合這個行業。”張甜甜很苦惱,“或許我應該再去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