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農村。

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兩張席床,一條狗和一個只有大堂和廚房的屋子,就構成了我家。

在我呱呱落地的時候,我家比現在要大出一個種菜的園子,為了我的“營養費”,便把這園子抵給了隔壁。那時隔壁沒有那么多錢,便把“黑皮”放到我家。那時“黑皮”很小,但很兇,剛到我家便把一個凳子踢散架了。我爸氣得直拿搓衣板打它,它才溫順起來,後來經過時間的流逝和我爸的“調教”,也便會搖搖尾巴,討討食了。

我爸是礦工,說是礦工,其實也不算是,只是打打下手罷了,要說真正的“工作”,便是種田,家有十畝地,淨種些豆子,花生。又不好看,又不好吃,待到秋收時,別家的田地都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綠色,可我家卻是灰土土的,普通得要命,每當我問起為什麼時,爸都會飄出來九個字:“長得好看不一定有用!”然後就又去忙他的去了,也不管我在旁抱怨……

我媽,一個很普通的女人,怎么說呢?她跟我爸一樣,也是擔任“兩個職務”,一是繡花,二是信客。我媽小時候把書讀到了國中,成績也算良好,是村中數一數二的“人才”,所以在她空閒時,便幫別人收信,寫信,寄信,由於許多壯年人都出去打工了,因此人們也很需要她,叫她寫信,一次3角,但因又一次村長把五百塊錢通過我媽之手寄了出去,回信時說一分沒少,也便大大地提高了我媽的“可信度”,價錢由一次3角升到了一次5角,這讓我家的經濟大有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