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貌不起眼,身高不過一米五左右,瘦瘦小小,眼神,手腳也不是很活絡,整天一個枯黃的馬尾辮甩來甩去。

母親一般都不回家,就呆在我家田邊的信亭里,只有星期六,日,會回來,一進門,便奔向廚房,“餓了吧……等下。”後便忙起來。今天紅燒肉,明天蹄髈湯,爸說:“現在她做菜越來越好吃了。”等母親走了,我又開始想念母親了。

一次,鄰居想讓她種菜,她聽後很有興趣,每天一空下來,就在田裡忙乎,父親也來幫忙,鋤地,播種,澆水,除草,施肥,擴大地皮,還修了兩道田埂。在廚房忙的時候,眼睛還盯著菜田,一看麻雀來啄食了,就“曲曲曲”叫著趕鳥。她總是充滿自豪地對我說:“我種菜種得可好了!”現在家裡現在已經有雞毛菜,四季豆,辣椒,通菜,蘿蔔——還有父親種的那些“劣品”。

母親很勤快,但是沒有什麼審美情趣(我覺得)。菜園子在花園裡正中,四四方方一塊,樓上看下去,就像個狗皮膏藥貼在草坪上,……她也沒有愛護花草的概念,鋤地時挖到小石頭,一律往周邊一扔,現在走在花園草坪上,越靠近菜地越沒有踩在地毯上的感覺,因為東一個石頭西一個石頭硌腳。最好玩的是她每天給菜澆水兩次以上,旁邊的花草一概不管。

母親穿衣很隨意,冬天是自己打的毛線衣,天漸漸熱了,她只有兩件舊襯衫互換,比鄰居儉多了。我曾在鄰居那找了些穿過的給她,黃的,白的,有補丁的,她穿上後立馬“年輕漂亮”很多。夏天氣酷熱,看她還是黑色長褲,我便叫她向別人借幾條穿,她放在她的床頭邊。晚上她穿給我看,正正好好,她也是滿臉歡喜。她告訴我,自從我出生起,她就沒有買過新衣服,都是穿別人送的——從母親的笑容中,痛苦從心裡蔓延……

有次在語文老師的書上看到段謳歌母親的話,叫做《媽媽的謊言》,有句的意思是,當我在缺吃少穿的年代吃東西時,母親總說“我不餓”;當我自立後給媽媽錢的時候,母親總說“我有錢”……本來我覺得這一切好遙遠,但從母親身上看出,她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為子女無私奉獻的好母親。是樸實平凡矮小的農村婦女,卻又是偉大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