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藉助著昏暗的燈光，從門中我看見了一雙滿含淚水的眼睛。淚順著皺紋的眼角慢慢地滑了下來，落在了她的手臂上。一滴，兩滴，三滴……。
我靠著牆，慢慢地蹲了下來，坐在地上。她為什麼哭？是為了我么？是為了我那可憐的成績嗎？還是……。我當時靜不下來。
她不是說不在意的嗎！不是說我努力就行了嗎？原來是在安慰我，全都是騙我。我就知道，怎么可能不心寒？怎么可能沒關係？怎么可能不會失望……
看看發下去的試卷，那可憐的分數啊，就像是我的天生保鏢一樣，緊緊地跟著我。那原地踏步的語文，那迷宮般的數學，那猶如天書一般的英語，那半死不活的科學。
母親也對我失去了信心？難道她現在放棄了嗎？
考完試要怎樣面對是我最頭疼的問題。撒謊？也許，她會感到有些安慰吧。但這樣比那可憐的分數更可恥。說實話？它會像匕首一樣刺痛她的心，這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眉頭緊皺，嘴巴動了動，似乎強忍著什麼。手裡拿的是這次考試的成績單。雖然她說沒關係，下次努力。可是，那紅了的眼睛是什麼？
母親為了我學習好，請家教，買練習，抄筆記。一直以來，她都是很堅強。從我記事起，就沒看到過她掉過一次眼淚。
對不起，母親，是我讓你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