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否者不是上帝的安排。這是你的選擇,一次錯誤的選擇……
--題記
天氣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與天氣預報截然不同。原來的晴光,散漫天地的陽光逃躥似的與烏雲擦肩掠過。風也放下淑女的架子,女漢子形象油然而生。
我打著傘等待著。雨珠與傘相互應和,唱出一支焦慮的韻曲。雨珠沉重的下墜,濺起極小的浪珠。“滴答滴答”似乎是在緩解焦急的氣氛。
一道熟悉的的光駛過,車後緊隨著水花,綻在空中。爾後,又靜默地落在地上,發出極小的聲響,仿佛怕驚擾了剛甦醒的萬物。我跺跺腳,水花依傍在褲腳。
“媽媽,可以把我的零花錢送給這位叔叔嗎?”稚嫩的聲音吸引了我。“當然可以啦!”旁邊的婦女回答。緊接著,一疊硬幣呼啦啦撞擊著,一起鑽進乞丐的鐵碗中。他晃動著鐵碗,似乎在炫耀,但那已褪色的外套,和綴滿補丁的褲子,更能勾起人的同情。
他只有四十多歲,但眼角的皺紋已依稀可見。或許穿得過於單薄,手已變成青紫色,與那褲子的顏色相應。
“嘩啦嘩啦”硬幣相互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我背對著他,但餘光忍不住又去往他。更近了更近了。
我想了想把手伸進口袋裡,猶豫中。他那張黝黑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姑娘,謝謝!謝謝!”我仍在猶豫,畢竟他只有四十多歲,還未喪失工作能力。他為何不自食其力,而通過別人的同情來賺取財務呢?“姑娘,你真漂亮。行行好!行行好!積德造福啊!"我依然猶豫,忽然想到“笑裡藏刀”這個詞語。或許,這甜美的話中,隱藏著一個無形的陰謀。
“撲通”一聲輕響,感覺腳踝濺上了水珠。他跪在我的面前,青紫色的手中捧著鐵碗,碗中的人民幣靜靜的躺著;一塊的,五塊的,十塊的,二十塊的,五十塊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我紅著臉,去拿口袋裡的錢。一道閃電掠過,口袋中的硬幣無影無蹤。我低下頭,小聲地說:“對不起!我的錢找不到了。真的很抱歉。”他搖搖頭,急速站立起來。我把傘壓低,跑開……
現在回想來,不知是傷心還是得意。但我希望,自己是錯的,因為社會不需要通過他人同情來賺取財物的人。
他何止是跪下,是軀體的恥辱,相必靈魂在剎那間已不能再站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