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向你看

人的一生,是一場漫無目的的旅行。你會去許多地方,遇見不同的人。但這樣的經歷可能止只有一次,一生一次,那么,許我向你看,琳山。--題記

我和澈說那兒的日子是難忘的,一群孩子聚集在一起肆無忌憚的鬧,是快樂的。澈說,其實我們早就忘了去哪兒的真正目的。的確,有點迷茫。

當初這兩個字略帶恐怖和期盼向我們走來。我們帶著懷揣不安地興奮和大包小包的零食奔向那個地方。我記得沿途的風景很好,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盛開在陽光下,遠處的桃樹淡淡籠罩一片紅霞。我們在車上大聲地唱著歌,從喜羊羊到小黃人,幼稚可笑。

提著行李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走進了各自的寢室,找到了各自的床鋪。就那么順理成章地開始了在哪兒的生活。男生沒有映象中的落拓、狼狽,反而整潔地讓人驚羨。看著他們默默地收拾行李,抱著被子出來曬,嫻熟的動作,讓眾多女生大呼‘賢惠’,然後一行人開始偷笑。

對於琳山的一伙食,我們是有較高評價的,起碼在我看來,那兒的豆漿是不錯的。玦和恪這幫人應該是靠泡麵度日的,雖然知道去食堂有點麻煩,但這是挺傷胃的。我曾和玦提過,但貌似依舊我行我素。一行人也曾做過一首打油詩‘琳山是泡麵的味道;琳山是火腿腸的味道;琳山是夜下一幫人偷吃的餅乾的味道。’

或許食講完應該講宿了,宿舍是和睦的。我的嗓子至今還嘶啞著,只因最後一晚心血來潮地給她們講了兩個多小時的故事,關鍵只有講一個故事哎。也許我們的每晚都很瘋狂,都鬧得很歡,的確,那些事我們淡淡笑著然後模糊在記憶里。

回來時看到殤頭上的花環,忽然想起那日與澋一起去采迎春花編就的花環,本是與她計畫著給遼的,讓他戴著這個唱《多啦a夢》。記得做得很簡約、素雅,沒有多么濃艷的顏色只是淡淡的。後來好像還未給他就丟了,至於丟到哪兒去了,我這荒唐的記性竟想不起絲毫。至今想起還帶有惋惜的色彩。

切蛋器、小網兜、玫瑰花……我慢慢地整理著從琳山帶回來的勞動成果。或許吃苦、體驗生活才是我們去那兒的真正目的,但不知為什麼,後來都成了吃喝玩樂。手指輕撫著植物標本,那日下午的情景浮現在腦海里,烈陽、山林、植被,我是從未上過山的,心裡有一絲莫名的興奮,揮灑著汗珠小步跑著。一路上風景各異,我們笑著跑上跑下,山路略有些難走,坑坑窪窪的,還有不少的樹枝橫斜在路上,我還記得當時笑著小心翼翼邁過後的心情,特別開心。

五天,就這樣結束了;我們,就這樣回來了。其實,我們留戀的不是琳山,而是一群人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我們有種孤單的倔強,我們有五彩的夢想,膠片揮霍的笑臉,在那兒我們變得堅強、獨立,知道了一切都是不容易,但一切有開始就有結束,一切都消失殆盡了。

開始的開始,我們對那兒很不滿;最後的最後,我們對那兒很不捨。臨行前,回頭看了一眼,心裡默默說了句‘琳山,再見。’

故事就這么結束了,沒有什麼波瀾壯闊的情節,淡淡地,暖暖的,就像今夜的燈光般柔和。我念著我們一起走過的那四天五夜,許我向你看,那個充滿我們回憶的地方。我請你妥善保管我們的回憶,也許有一天,我們會笑著再踏進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