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少人一樣,當那片所謂的“燦爛雲霞”為這段故事,畫上一個悲愴,慘烈的句號,我還是難以釋懷。像是一幕話劇結束了,落下猩紅的幕布,吧方才的一切統統從現實中抹去。
看到末尾,一邊擦著眼淚,一遍無腦又天真地安慰自己:這大概只是一個隱喻而已,象徵著大家終於要從少男少女,成長為一個成熟的人。於是,在完成蛻變前的片刻,上帝一絢爛、熱烈的鮮紅為背景,為她們吧這段精彩、難忘卻又終將消逝的青春定格。從此,18歲的林蕭、顧里、南湘、唐宛如都消失了。但,她們的故事會被27歲的林蕭、南湘、顧里、唐宛如以新的方式續寫。四個女人的故事仍舊活色生香地在高樓林立的上海灘上演。這樣想,的確很傻氣吧?
但,無論如何,她們成長了。在名為青春的大道上,哭著笑著,分分合合,她們還是走到了盡頭。再進入“成熟”的公園前,回收來路,方覺從十五六歲到今天,原來是這么長的一段距離。遙遠到,足矣讓路上的淚水蒸乾,再化作滋養情誼的甘露;遙遠到,足以讓遺落道旁的歡聲笑語,長成美艷動人,嬌嫩欲滴的花兒,成為沿路最美麗的風景;遙遠到,耕耘不息的時光,年年歲歲地把那些人、那些事,一遍遍地往心田的神里犁,直至疼得出血,深得刻骨銘心;遙遠到,你我都快認不清批次最初的模樣。
林蕭曾認為,穿上筆挺、端莊的套裙,蹬著匕首般的高跟鞋,自己就相當成熟了。可是直到一個個曾圍繞她轉的人,吧事實赤裸裸地堆在她的面前,嚇退貌似威嚴的偽裝,露出那個膽小,敏感的本尊;單價眼中一直披堅執銳,所向披靡的顧里,其實早已偏體鱗傷,最後她總算明白自己原來可以不用那么堅強,世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無關乎金錢的愛的存在;在不斷接受失敗斷好挫折的洗禮後,南湘終於狠心地褪去了自己精緻、柔弱的皮囊,從那個一直以來,自己與眾人一同架設的射界仙境中走了下來;而一直代替四姐妹,倔強地或活著18歲的唐宛如,終究扛不住時代的列車,“轟轟”被推進社會的滾滾人潮……
人是要長大。我們每個人生活的小時代也一樣。當閱歷一天天豐富,負擔一天天沉重,那個曾鶯歌燕舞,花紅草綠童話般的小時代,漸漸不堪重負。開始掙扎,呻吟,折騰得渾身淤青。我們很生氣地呵斥對方,我們很懊惱地責備自己,我們決絕地隔斷關係,都不過是卑微地渴求多一秒的溫存。
我願意相信是有平行世界的。在這個世界裡,林蕭遲到了;b世界裡或許就是南湘;c世界就是顧里……在每一個時空,上帝都把那段催人淚下的小時代用火焰裝成精美的包裹,贈給即將開啟下一段旅程的眾人。讓她們銘記這段讓人熱淚盈眶的青春,在未來給她們勇氣與寬慰。“好了少女的夢該醒了,歡迎進入真正的成人世界了。”
燦爛雲霞里,我看見南湘、顧里、唐宛如、neil、崇光、顧準、顧源都在笑,笑得很美。大概他們都在想要把最美麗,最甜蜜的胡依依獻給那段回不去的青春;在那個即將灰飛煙滅的小時代里,留下最唯美,最動人的畫面。
收拾好一路的回憶了嗎?
通知簡溪,衛海,席城了嗎?
記得大家說好不要忘記的吧?
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