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的生活,從精神上來說,他們是停留在同一個地方。
——題記
我不是勃蘭兌斯,我不能說高塔,地洞,廣闊領域,工廠。
我不是伏爾泰,我不能說財產,預言,禽獸,天賦。
不見得每個人都不想從高塔頂上摔下,不見得每個人都不想進入隧道之底,不見得每個人都不想軍事遠征,不見得每個人都不喜愛邪惡的工廠。
誠然,有人熱愛驍勇善戰的意義。
這是一種怎樣的境界,盧梭思想的卓越,可能映襯出他變態的心靈。
這是一種怎樣的孤詣,伏爾泰文學的諷刺,可能照應出他監獄中的信仰。
古老的東方,存在著麒麟,卻不知在另一頭的獨角獸悄無聲息地繁衍著。
可是東方的光明,孕育出的麒麟,會帶來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西方的夜空,降臨下的獨角獸,卻是治癒系的象徵。
彼岸花太美,有殘陽如血似的妖艷,也有潔白如雪般的純美,但看後心中湧起莫名的悲涼,感覺它和罌粟很像,承受太多不公平的指責,缺少太多真心的祝福!曼珠沙華的美,卻是妖異、災難、死亡與分離的不祥之美。
只可嘆息,花開荼靡,落盡一地浮華;凋零荼蘼,散盡一生綺麗。
當彼岸花的淚水,已散在落日的霞光中泛濫成河,觸目驚心的妖艷,卻不能將人們的思緒帶回曾經落盡綺麗的過去,只能留下慘澹的靈魂,隨風飄去,散入暮光中。
那心靈,飄散到了彼岸花之淚水中。
那信仰,融入到了落日霞之光暈中。
那種嬌媚之中,飽含了思想的深邃,那種妖艷之中,飽含了文明的炫爛。
那么美麗,美麗得感人;那么深遠,深遠得驚人。但嬌艷之妖嬈卻永遠不可遇見文風之淳樸。
這些,卻是矛盾的,可以兩全嗎?不能雙收嗎?
若不是,若那素雅的妖艷中融進了靈魂的淺薄,又有何不好?
如株之葉的素雅和株之花的妖艷般,只能如那般見到一種嗎?
那卻不是,世俗阻礙了那花之葉襯托出株之花的妖嬈。
那卻不是,世俗阻礙了那魂之淺薄,融入進思之深邃。
它們能平衡,卻並不平衡,平衡的生活存在,卻不可實現。
有人不會無病呻吟,有人不會杞人憂天,有人不會無所事事,有人不會遊手好閒。有人會驍勇善戰,有人會堅強不屈。
可是,更多的人有存在的意義,可是他們根本就不存在。
願深遠的綺麗能接納靈魂的素雅,願庸碌的世俗能避開平衡的推進。
無人能說生命是什麼,只有人能說生命像什麼。
我看見生命大氣中之一息,與宇宙生命中之一滴交相輝映,美得感人,深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