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柿子樹

我家院子裡有兩棵樹,左邊一棵柿子樹,右邊還是一棵柿子樹。靜靜的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柿子樹,拿起筆來心中似乎洶湧澎湃想吐出些什麼,可是躍躍欲試了半天也沒擠出一絲墨水,頓悟:“書到用時方恨少”古人總結的真是精闢。

說起院子裡的柿子樹,還有一段偶遇。那是在2024年春天的一天,我到小店鎮工作,回來的路上朋友文峰說:“路邊有個賣柿子樹的一元錢一棵,樹苗不錯。”我也想起家中院子裡有片空地,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栽兩棵柿子樹,其實栽一棵也就夠了,但我想萬一一棵栽不活還有另一棵,不然白白浪費一年的光景,不成想兩棵樹栽下去,一家人細細的澆水,微微的施肥,兩棵樹苗不負眾望,慢慢的茁壯起來了。

等柿子樹栽下三年的時候也不見掛果,母親說:“這樹一直不見掛果,別人家柿子樹都掛果了,要是過年再不掛果,刨了算了”。不成想第四個年頭,右邊一棵較大的柿子樹被母親的玩笑話嚇的應生生努出幾個柿子來,不過當年的幾個柿子都好過家中來的“客人”了,它們每天天剛蒙蒙亮就站在樹梢,嘰嘰喳喳商量召開柿子成果發布會,柿子快熟的那幾天它們似乎分外勤快,看到剛剛泛黃的柿子,它們也不嫌澀,也不問價,也不打招呼早早的就開齋了,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等到柿子該收穫的時候,我家的柿子都成仙了。此後這也成了慣例,每年熟了的柿子必須讓小鳥先品嘗,直到採摘。

這幾年,柿子樹逐漸粗壯起來,別人家的果樹修枝打岔,可我們家的柿子樹從沒受到如此虐待,一方面果實多少家人並不在乎,只是在乎一個吃的心情,另一方面柿子樹正好位於母親臥室窗前,炎炎夏日可以遮陰納涼。

我家的柿子很甜,母親很喜歡吃,但柿子有核,這也是母親每每小有遺憾的地方,其實世間萬事萬物又何尚不如此,有失有得,總沒有十全十美的。每到收穫的季節,母親早早的讓侄子摘下來,小心的放在紙箱中,再放上幾個蘋果,細細的捂起來,等我回家了揀著熟的讓我們慢慢吃,母親雖然也喜歡吃,但她每年難得吃上幾個,回家不吃吧,母親不高興,吃吧,母親還沒有吃,那時那地感覺吃的不是柿子,只是一片母親的心意。

2024年的冬天似乎特別的冷,其中一棵柿子樹凍休克了,母親以為樹死了,不明就裡以為父親施肥多了燒死的,狠狠地埋怨了幾天,我回到家裡一看樹確實像死了,掐掐樹枝,樹幹也沒見一絲生的氣息,母親數羅著,我也摻和進去把父親著實冤枉一通,父親那幾天像做了錯事一樣,儘量不說那么多話了,當時我和母親商議刨了,新栽種一棵,可由於那個月較忙,沒回老家,等我回去,母親見我高興地說柿子樹又發芽了,我趕忙去看,真是喜慶的事情來了攔都攔不住,柿子樹已經一片春光了。看來有些事情還是有點耐心好,說不定奇蹟就在不遠處。

今年的兩棵柿子樹掛果很多,其中一棵已被“孩子們”壓得直不起腰了,柿子結的雖多,但大多生了柿虱,附著在柿子上像長了毛,很是有礙觀瞻,對果子生長也有一定的影響,母親雖上了年齡,從沒進過學堂,但卻知道環保,她不讓打農藥,常說:“吃的東西,儘量不要打藥,對身體不好,等柿子熟了,外皮多洗洗就好了。”

但願今年的柿子又有一個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