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歲月就是錯,那么對不起

小小的心愿

花飄落,人無過,花開即落,風拂過——只得暗香。

光榮的面具已隨武士的吶喊聲西沉,如同蜂蠟般綿延,而終軟化。一切的存在於黑暗的已習慣了黑夜,一切的不復存在的已習慣了落陌。

巷子就像雨街,走著逛著,曾經的石路也只剩了這一段,和姥姥的路卻永遠,怎么也走不完……

因為兒時多少回憶,通著這巷子,偶爾一把傘,卻怎么也看不見,雨,是從哪裡來的……

“是天在哭喔。”你笑著,鏡頭糊糊的,聲音清清的。

“為什麼要哭,他也不準吃糖?他的姥姥真壞!”童稚的聲音在空中盤鏇,隨著風兒,一直吹動我和姥姥的心,吹進那段歲月的剪影。

隱隱的記得那時的一片桃紅,一抹淡淡的黑白,沾染了點滴的芬芳,文墨的歲月里,我說要永遠歌頌我親愛的美麗的雨街里撐著傘的,姥姥。

“姥姥,這是什麼花啊,真是太好看了,還有還有,這是葉子嗎?好小啊,花和葉子是一起開的嗎?姥姥,快說嘛。”瞪大著眼,好奇極了,拉著姥姥的衣角,一直不肯鬆手。

“傻丫頭,這是桃花,葉子當然和花開在一起,唯有葉子才能襯出花的美。我們璇子就是花,姥姥要襯出你的美……”

“姥姥!快看!是蛐蛐兒!”

也許,當初我並未能聽懂你的話,僅是一直知道,姥姥在我的身邊,我不怕,我沒有雨天……花開,在姥姥嫩綠的保護下。

直到那天,我始終不能接受,五十八小時前,我清晰的看見你倒了下去,我一動不動,怔了很么,回過頭來,已抱著你死命哭泣……姥姥,你等等,再等等!爸媽快要回來了!爸!媽!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急救聲中,度過了一個不安的夜,滿聲呼喚,滿身冷汗,滿身的薄驚,姥姥,你不要離開我!

腦海里一直在放映,事出的種種,姥姥,你怎么了?不要嚇我,璇子還等著你為我慶生,璇子還有好多話想說,姥姥,別睡了!醒醒吧,睜眼看看我,看看璇子啊!

“璇子,這不能怪你,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你姥姥會突發腦溢血,如果……”

“都是因為你們!當時,你們都去哪裡了!”淚,早已不成泣;泣,早已不成聲。

我唯一的姥姥啊,你醒醒吧,花兒綻放了,展開,將嫩綠遮在了花瓣下,你看,花兒也終學會了,學會了珍惜葉子的般襯,學會了珍惜姥姥。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看,是天在哭,我衷心希望姥姥能好起來。獨自撐傘走過的巷子,叢生的桃花,竟也隨風掛落,消失盡在眼前。唯一留下的只有枝杈,連香都不余……

姥姥,沒有你的日子,我怕……快點回來吧,祝願姥姥身體康復。我唯一的心愿。我不吃糖了好不好,我再也不用姥姥做家務了,我來,你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