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不同”三人組

“倔驢”——林、“和事佬”——馨、還有“偏執狂”——我,曾組成了我班的“與眾不同三人組”。說到“與眾不同”呀,我們可沒辜負這個名號,因為我們都有著很另類的個性。你要是不信,就請看——

“倔驢”——林

林是一個活潑的女孩,人長得乖巧,學習成績好,愛好也很廣泛,是我班女生羨慕嫉妒的好目標。作為她的好姐妹,她自然有很多令我敬佩的地方,特別是她的那一股子堅持不懈的勁兒,常常令我感嘆。

兩年前,在一節過了近三分之一的、練習跳沙坑的體育課上,頂著滿頭黃沙的林忽然跑到經歷了一次失敗後、正在樹蔭下納涼的我面前,興致勃勃地向我建議:“我們一起去挑沙坑吧!”面對林的盛情邀請,我只是懶懶地揮了揮手,回答了一聲“不去”。“你為什麼不去?”林並沒有就此罷休,拉著我,用甜美的笑容對著我,像一個銷售小姐一樣勸著我,“跳沙坑一項是多么好玩兒的運動!既可以提高彈跳力,又能培養勇氣,不去白不去!”但我真的很不想去,便用“失敗後會得到一副狼狽模樣”來搪塞愛漂亮的林。

不知是林感覺到我的態度不對,還是她對我的反應不滿,聽了我的回答後,她美麗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那泓柔柔的秋波不復存在。接著,她又恢復了先前的樣子,搖頭晃腦地和我談條件:“如果我跳過了一米五,你就去跳,行嗎?”“好!”我答應她了,而且非常爽快。先前納涼時我曾不經意地向沙坑方向別了一樣瞥了一眼,正巧看到林“擲地有聲”的狼狽樣,而她的成績,也不過1.1米。

“咚”的一聲悶響從沙坑裡傳來,是林,她在半空劃出一條弧線後,便像折了翅的鷹一樣慘痛地墜地。我原以為林是那種柔弱的溫室公主,經不起風吹雨打,但是眼前的林,摔倒後卻只是緩緩爬起,理了理亂糟糟的劉海,拍了拍身上的黃沙,對眉頭已擰成一團的我微微一笑,又到後面排起了對。幾次之後,林終於以“比狗還標準的‘狗吃屎’”姿勢得到了一米五的成績。接著,我只有熱淚盈眶地跑去扶她,熱淚盈眶地看她如履薄冰地走到樹壇邊脫鞋抖出滿鞋沙,再熱淚盈眶地跳下沙坑。

林說得沒錯,騰空而起時就像自己一下子變成了逆風飛行的鳥,感覺真的很爽!

“和事佬”——馨

朋友之間的友情像鞋和腳一樣,密不可分,但是,有些是就像鞋和腳之間的石子。我與林就發生過這種事。

——“古裝劇真好看。”“不,動漫才好!”

——“××演員演技真好。”“××cv的聲音才好聽。”

——“古箏演奏真是賞心悅目。”“鋼琴、提琴的演奏場面才扣人心弦。”

由於我與林的愛好完全截然相反的原因,五年級時,這種爭吵已是家常便飯。每當發生這種事情,不願看到我們就此鬧掰的、重情重義的馨就會義無反顧地跳出來,當“和事佬”。

不要看馨這個人長得其貌不揚,在班上也默默無聞,但她嘴皮子上的功夫卻是讓人不能小覷的。

——“動漫和連續劇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正都是在說故事。”

——“盲目追星可不好哇!”

——“兩位姐姐,請不要提這種‘昭君玉環誰更漂亮’的問題!”

如果這樣我們還不忍住正處於爆炸邊緣的情緒,她就會轉過身去不理我們,直到我們良心發現和好後,再一起去給她道歉,她的臉上才會顯出笑容。

“偏執狂”——我

作為這個小團體的一員,我也有著自己的象徵符號——我是一個“偏執狂”。每當我遇到一本稱心如意的書,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攢錢,只為把它買回來;每當我覺得某個作家的“產物”挺好,我就會把那個作家的所有資料收集起來;每當我那些奇怪的小忌諱被人打破,那就會像一次一樣——

一天中午,我們三個團員在食堂排隊。突然,我顧不得聽林說一件我很感興趣的、有趣的事,含滿笑意的眼睛立刻冷了下來,像挨了雷劈一樣,急急地向前走了一步,語調低沉地對想要把手放在我肩上的馨說:“請你把手收回去。”馨怔了怔,縮回了懸在半空的手,臉上寫滿了驚訝。

我非常反感與人肢體接觸,因為那會讓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所以,每次同學們伸出手來要戳我的臉時,我都會一改平時“好好先生”的常態,“客氣”地把那些手甩回去。

這就是只屬於我們三個人的小團體。雖然它已經解散。但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情,卻都會一直存在於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