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彈指於揮間的念

那彈指於揮間的念  一曲小調《梁祝》,暈開了一屋夜晚的寧靜。空氣純了,眼前模糊了…… ——題記

巴黎午後的清香,親吻著我的肌膚;醉人朦朧的陽光,撫摸著我的臉龐。習慣於用手指定格的世界,披上了一縷白霜似的,冰冷的。富有了人生況味,意蘊雋永。

抹開塵封的的灰,依稀浮影的笑容一綻無餘。時間定格的她,那眸子裡的愛,迴蕩在暗黃的空間,點染著每一寸呼吸的緊切。這張披負著塵埃的照片,成了她唯一的紀念。

時間拉近了距離,眼前又似浮起了那嫣然的笑。

她是個音樂人,是我音樂的啟蒙者。她的曲,總猶如一幅連綿長卷,盡展在我的眼前:一曲鏇律跌宕起伏的《卡門》,演繹了多少人的坎坎坷坷;一首優柔哲綻《藍色多瑙河》,訴說著多少萬物之起起落落。仿佛只因為她的存在,木朽的琴鍵不再沉迷,肅靜的鋼琴不再安息。 柔美的音符滑過她的指尖,絲綢般的飄散在空中,每一個角落。她十指交替的飛轉,在八十八個黑白鍵中奏出了世界。

每當清晨鐘聲飄過街頭,細膩的巴洛克之風就吹上了枕邊的人們,暗藏在世俗風騷中的她,喜歡這樣。她不喜歡張揚,很低調,但總是灌滿一臉的笑,痴笑。這也許是一種境界,我抱著"別人笑我太痴顛,我笑別人看不穿”的理解她,發現,也許世界真的很玄妙,需要點單純。

她喜歡看月,“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便也朗朗上口了。每逢月圓月缺,深邃的月影下就多出了一泓白影,月光輕浮兆人圓,抹出一江惆悵對天邊。她拉長了的背影下總是一股淡然的憂。

去年,  她死了。是心臟病。

莫名的悲湧上我的心頭。悠揚的琴聲漸漸消失在耳畔,迴蕩在天邊。今夜望月思人,懷舊那些指尖中飄逸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