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在獲得諾貝爾獎後所說的一番話引起了我很多的思考。他說:“我所從事的文學相對於科學來說是毫無意義的,而文學的意義就在於他的毫無意義。”
人經常會像思考文學的意義一樣去思考人生的意義。
蘇軾說:“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相比於宇宙,世間萬物細如塵埃,所存在的便似乎沒有了意義。萬物皆為永恆,那你我所存在的意義似乎也是渺小而不可見了。人在這樣的迷惘之中不禁會問:“人生意義在於何處?”
莊子有言“人畢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你我生命的無意義或許在成就著另外的有意義。
人都在思索人生的意義,有人說是金錢,有人說是權力,也有人說是功成名就。
但在人以這些為人生目標而追求時,在他的眼中便沒有了春秋與陰睛。
“你來自哪裡?”有人會問你。
“你將去向何方?”你也不必回答。
漠不關心,便是人最大的悲情,而這悲情只源於以功名利祿、錢權財勢為人生的意義。
人生的意義究竟為何?有人說是清歡。
陶淵明懂得清歡吧?蘇軾懂得清歡吧?李白懂得清歡吧?但在他們死後似乎又有一種遺憾。他們一心想求得清歡,與喧囂別離,但似乎得到清歡之後在他們的心中的某一個角落有一絲失落與不甘。
由此觀之,“清歡”是一種人生的境界,但似乎又少了些什麼。
若人生真存在什麼意義的話,或許是人在人生之路上對人生的不斷思索。
於我而言,人生的意義似乎是看破萬物的表象,而看破表象並不是遠離或者是逃避,而是留有心中清白、寧靜;看破表象也並非遠離成功或是放棄追逐成功,而是成功時淡然,失敗時坦然。
如梁實秋先生的那句話“有一個人便有一種散文”一樣,“有一個人便有一種人生的意義,而任何一種意義都不可奉為真理,我們只能相信人生中有一項是亘古不變的,這便是不斷地追尋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