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孩子,大大天空

謹此,把這篇文章送給那群依舊單純的小孩,以及那些不可能再回去的人。——前記

那種清新脫俗,依舊透著一股淡淡的奶香,而我們那汗味已掩蓋住了這種體香,也掩蓋了這短暫而美好的童年,尋不見,找不到。

那個小孩,怪活潑的,稚嫩的臉上時常浮現出從未做作的笑容,那黑得反光的瞳孔無時無刻不打量著這繽紛的世界,嘴巴常常絮絮叨叨卻又那么含糊,似乎這些話只要他懂便可以,別人是否聽清,他都無所顧忌,尋覓,發現,他蹦蹦跳跳地探尋著這個世界,用稚嫩的手感知這個世界,就連一個玩具都能讓他搗鼓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吸引著他,以至於他如此著迷,或許更應該說是他身上的什麼,發掘到了這玩具的樂趣。反正這種快樂,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被我們發覺到,而他用他的全身心去領悟,感知這世界,發掘奧秘。也就只有那個小孩,那個天真未鑿的小小孩,才能讓我們心中浮現些許欣慰吧。

童年之所以能夠快樂,不只是不曉得過去,不知道未來,留著眼淚也能夠傻笑,一種沒有做作的率性自然,哭就是要哭,笑也不需要理由,開心就好,沒必要強顏歡笑給誰看。或許是如此簡單的思維,讓他如此單純。在他小小的腦袋中,只知道,自己要的,就是他的。若是一個成人,你會認為此人蠻不講理,可那只是個小孩,一個僅僅4,5歲的小孩,就是天壤之別,或許小孩並不以為然,更不會明白大人的笑意味著什麼,他只是獲得滿足罷了,有人重視的滿足,他便可以肆無忌憚地四處翻尋著他心愛的玩具,把整個屋子弄得亂七八糟,也可以為一隻小蟑螂而精神振奮半天,不消停,更可以肆無忌憚地光著屁股滿屋子亂跑,雞飛狗跳。就這樣,他前一秒笑,你卻永遠預料不到下一秒的他,就這樣單純,率性,令人羨慕。只是這樣受人關懷的日子,這樣童真的天空,真的不會停留,在長大中漸漸消失。

我站在他旁邊,看著他,他的一舉一動已然把我深深感染了,卻只是淺淺地笑了,遠不及小孩的笑,那樣乾脆,乾淨。哎,我偶然間發現了小孩身上有著我的影子,在我小的時候,是否也有人曾對著小小的我發出“年輕,真好!”這類感慨,然後伴隨著一淺淺的笑,滿滿積蓄著那肆虐的皺紋,僵硬地卡在過去。而風水輪流轉,轉過了多少該有的光輝歲月,轉過了我的童年,轉走了那個曾對我笑的人,轉大了小孩。恐怕有一天,當我還在迷戀這個世界的美好時,它卻硬要將我帶出這個世界,而我毫無懸疑,在這逐漸變小的加速度作用下,也終將成為所謂圓滿的“0”,可負值已是沒有意義了,更沒有可能有這天方夜譚,只是慢慢,慢慢老去,老得只剩一副白森林的骨架。而那段嚮往的美好,是否依舊屬於心中那份永恆不變的追求?而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時間終將告訴我答案。

而那個小孩,終會長出屬於他的翅膀,或許初長成的柔弱羽翼,給不了他要的天空,但時間會使那翅膀堅實起來,那飛翔就不會是夢想。只想有翅膀誰也留不住飛翔,那個小孩,終究會失去他該有的童真,而殘酷的社會也不會允許他的童真,這只能成為一個值得嘲諷的笑點。那個小孩也不會永遠天真,他終要用翅膀擁抱天空。

時間轉啊轉,其實我無畏,只是感覺這樣的虛度很頹廢。

小小身影搖啊搖,腦袋晃呀晃,時光轉啊轉。小孩啊,小孩,你這樣天真快樂的日子還有多久,真的希望你能這么永遠快樂下去……

成長就像剝洋蔥,剝掉一層就會留一次眼淚。——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