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江蘇聯考優秀作文8則

XX年江蘇聯考作文

根據以下材料,選取角度,自擬題目,寫一篇不少於800字的文章;文體不限,詩歌除外。

有人說,沒有什麼是不朽的,只有青春是不朽的。也有人說,青年人不相信有朝一日會老去,這種感覺其實是天真的,我們自欺欺人地抱有一種像自然一樣長存不朽的信念。

朽葉的桅子花

小城深處有條老巷。明晃晃黃醺醺的光蔓延一路,點亮了一個城市的古老溫情。相屬的板車,彼伏的吆呵,一路的蔥蒜,噼噼叭叭的煎油聲,勾著所有途經的味蕾,而女人的店也在其中。

女人是賣鍋貼的。煎到外酥里嫩,香氣四溢,擱到藍印花的小碟中,澆一層香醋,撒一圈蔥花,待到輕咬一口,卻是意料之外的香甜之感,隱隱間又有些青春獨有的青澀。

在旁人眼裡,女人不過是個有些瘦削的老太太,可我只想用“女人”這個含著少女的甜蜜和婦人的成熟的代稱。女人愛美,每次見她,總是抹了脂粉搽了口紅,似乎想留下青春的最後一點尾巴。女人愛笑,笑起來眼角會輕輕顫顫,不招不搖,溫婉而妥帖。煎鍋貼時,她總是打扮得一絲不苟,有點“盛裝端熱油”的味道,遠遠看去竟像是從《蒹葭》里走出的那位如水女子。

我迷惑於女人身上青春嬌美端方的氣息,沉迷於女人手下青澀而有些甜蜜的鍋貼。恰巧,女人是我同學的祖母,一經詢問,方知鍋貼里藏著桅子和蘋果混合的醬料。而女人原是那個十里洋場的大戶之女,幾經輾轉方暫棲於這個閉塞的小城,操持著祖業依然優雅地活著。

一時間,我心中充溢著難以言說的震驚和恍然。震驚於加花醬的匠心,恍然於女人身上的不朽之氣。一個會在鍋貼里加花醬的女子,豈會敵不過時光的磋砣?當歲月爬上她的鬢角,風霜侵蝕她的容顏,她依然愛著美,愛著生活,像年輕時一樣雅致而細膩,如此,豈會老去?

時常去女人的小攤,站在一邊我不語,女人亦不言。我呆呆看她熟練地翻煎,溫婉地淺笑,不卑地招呼,沉溺於女人那一汪如碧水般的不朽之氣里。夕陽西下,女人美得如一幅古仕女圖。

我時常迷惑於青春與不朽。以為青春必是光潔明艷,不朽必是巍巍如高山之巔,仰不可攀。然而,看到女人身上混雜著與年齡不符的青春之氣,我方有些體悟。有時候,心的柔軟與細膩遠勝過形貌。沒有人活在保鮮膜中,沒有人會永葆青春,但做一個心思細膩、熱愛生活的人,時光永遠會厚愛你幾分;而如此,何嘗不是另一種靜水流深的不朽?

想起女人,就想起一枝擱在藍印花碟中的帶露桅子。或許葉子些許腐朽,但花瓣仍是一如既往地柔軟。

書中自有顏如玉

今晨坐校車經過商廈時,一幅超大的化妝品廣告牌吸引了我的注意。女明星光潔的臉蛋,真擔得上《洛神賦》中那句“肌若白雪,齒若含貝”。廣告牌上赫然大書“不朽的容顏”,更是讓我唏噓不已。

隨著科技的發展,女人的青春靚麗似可永駐了。各種化妝品日益塞滿了女人的口袋。為了追求不朽的容顏、不朽的青春,她們願意打針,每天花許多時間保養,拍臉。

但,何為不朽?真正的青春是否只停留在皮相之上?

竊以為青春是一種情懷,一種狀態。女人的青春,不是一場流水逐落紅般轉瞬即逝的遊戲,應是清照未嫁時提鞋疾走的嬌憨而靦腆的笑容;卓文君當壚美酒,半截藕臂輕露的勇氣和堅持;昭君出塞面對未知的茫茫大漠的無畏與堅毅。青春,並非膚白貌美時期的代名詞,而是一種美麗情懷的集合體,是每個女人在任何時期都可以擁有的不朽。

杜拉斯八十歲時仍能笑稱:“我還年輕,青春正好,及時行樂!”我私下猜想,年輕導演欣賞她的絕不是皮相,也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生活態度,而是杜拉斯的內在氣質與精神涵養。正是這種美質,使杜拉斯青春不朽,魅力常存。

古人勸讀時,總會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我想,這句話用於女人身上倒是再合適不過了。見過許多年華正好容貌佳的女子,卻眼神空洞、語言乏味、滿腹稻草。她們通曉最新的時尚潮流,但對文採風騷、傳統文化面色訕訕。畫家陳丹青在《草草集》中,曾因林徽因中學時代的照片而無限感慨。當今域中所謂的“校花”們,如何與林相比?可惜林是早早去了的,否則,老年的她定是青春不朽、風韻常存的吧。

每個女人都是渴望愛與美好的天使。青春,是她們心中永恆不變的神話。她們追求著,從古時的胭脂水粉,到如今品種繁多的“歐萊雅”們,更有甚者竟去整容削骨。她們讀錯了“青春”。

青春不是只開一季的繁花,而是永久的由內而外的美麗。三毛說過:讀一本書,你自己尚無知覺,行行字字卻已在潛移默化間改變了你的容顏。

女人,多讀書,多思考,隨著日影飛去,詩入心田,你必能“青春作伴好還鄉”!

一事能狂便青春

詩人紀德在《先知的花園》中說:“時光易逝,唯有你的青春之心不會老。”

的確,“老去”是自然的不可抗拒的規律,但正如王國維先生那句“一事能狂便青春”,物質會腐朽,但保持一份青春心氣,執著、積極,縱然我們白髮蒼顏,心卻不會頹然老去。青春便作為一種精神存在,石古不廢。

6月13日即將近來八十華誕的戴尅戎老先生,便是極好的典範。作為中國工程院院士,享譽海內外的骨科專家,高齡的他仍活躍在科研、醫療第一線。青春之心是他不竭的動力。他說:“我喜歡一切從頭開始,像一個青年人一樣地去工作。”正因如此,他才能像青年人一樣,始終保持對新科技的高度熱情,並將它們運用到醫學領域,不斷發明出類似於“形狀記憶加壓騎縫釘”的“魔術般的金屬製品”。

戴尅戎先生喜歡這樣一句話:“公爵是因為偶然的出身才成為公爵,而貝多芬是靠自己成為貝多芬的。”我要說,是青春心氣使戴尅戎成為了那個老當益壯、青春不朽的戴尅戎。

青春心氣,是青春不朽的催化劑;是對生和死,青年和老年,人生和宇宙的富有審美情懷的考量。古往今來,歷史化作塵埃,但總有一些人的青春心氣,如炳燭之明,不朽地燃燒著。

我們不會忘記,詩人拜倫懷著少年心氣、青春之心,完成了詩人到革命戰士的角色轉換。我們不會忘記,當傷痕累累的海明威從戰場上退下來,以一種怎樣的執著勇敢、熱情求索,開闢了一條艱辛卓絕的寫作道路。海明威有言:“那時的巴黎對我,是一個流動的聖節。”是啊,一個始終懷有青春心氣的人,他的每一步都將不朽,都是一個流動的聖節。

當《黃金時代》里那一群理想青年:魯迅、蕭紅、丁玲懷著狂熱用他們的文字呼告歷史的來人;當史鐵生帶著青春的質樸在輪椅上放聲歌唱,新時代的我們有什麼理由失落於生命之將老,而不積極地面對生活?

清華[微博]大學[微博]有一句口號:“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作為初出茅廬的我們,更應當胸懷青春心氣,去營造健康的新世紀!

一事能狂便青春,雖向死而生,但青春不朽!

青春永不褪色

有人說:如同生命注定死亡,我們的青春也終將褪色。然而我卻說:“我們的青春永不褪色,哪怕是死亡降臨的前一秒。”

青春不是生命的一個“階段”,而是生命的一種“狀態”。青春非指青春期,抑或是年輕漂亮的歲月,它是一種昂揚熱烈的“生命狀態”。它並不會隨年齡的增長而衰退。如愛因斯坦,即使年老,卻仍能和孩子們天真地打成一片,仍能做出那些讓人捧腹大笑的奇怪表情。這樣的他,有誰會說是一位暮氣沉沉的老人,又有誰能說他的青春已經褪色?

有些人,認為青春只是生命的階段,終將隨著年齡增大而消逝,他們往往更容易在生活的打磨下提前失去青春,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小老兒”。

要保持青春的狀態,我們需要擁有樂觀開朗的心。生活如同航海,總會有暴風雨的出現。這些可怕的暴風雨,往往會吹落青春的風帆,使青春褪色。而一顆樂觀開朗的心,便是最好最完美的雨傘,保護著你的青春。蘇軾晚年多次被貶,但樂觀豁達的他依舊不改青春昂揚的姿態,一手美食,一手詩書,口唱大江東去。由此可以看出,唯有保持樂觀,我們的青春才不會被風雨侵蝕。

青春的不朽更需要我們學會“忘記”。生活中的挫折,他人的是非之語,都會在你的青春上留下一道道傷痕。所受的傷害多了,你的青春也會傷痕累累,最終只能無奈地倒下。而學會忘記,你的手中就有了一瓶“雲南白藥”,青春上的傷痕也會加速癒合。

青春,並不意味著我們只需要熱血和激情,更須難得的一份沉穩。只憑熱血和激情的青春,如同流星,雖然絢麗卻無法持久;只有多一份沉穩,我們的青春才能如太陽一般,耀眼而且永恆。

當今社會,有多少人因挫折而過早地老成和圓滑,又有多少人因生活的重壓而變得暮氣沉沉?如若他們能以樂觀為盾,以激情為戈,又怎會青春早逝呢?

我們的青春應是太陽,耀眼,永恆!

我家的“老頑童”

“妮子,快來幫爺爺瞧瞧這個詞兒怎么讀!”亮如洪鐘的聲音第十次傳來。

“來了來了!”我高聲應和。無奈地瞥了眼桌旁白得晃眼的試卷,我只得先擱下手中微微汗濕的筆。

“真不知道老爺子這次又玩什麼花樣,唉。”我嘟噥著,一步一拖地朝書房走去。

說起我們家老爺子,偏是個“老不正經”。快七十歲的人了,好歹也是個退休教師,他放著“養魚曬太陽”的老年生活不享受,偏要趕時髦。穿鮮亮的大紅色t恤,穿寬鬆的蘿蔔褲,要不是那銀光閃閃的白髮,還真把他當花季少年呢!

這不,前陣子老爺子又一腔熱情的學電腦,說什麼要“與時俱進”。這可苦了我喲!從識鍵盤,到打字再到上網都得手把手教。一遍不行,得十遍二十遍。老爺子戴著老花鏡,小雞啄米似的學得還真上心。怎么著算是出徒了。

“妮子,你快點兒!幹嘛呢!”

“來了來了,別急。”我加快了腳步。

“妮子,你看這英文單詞怎么讀啊?這么多年不操弄,老底子散得差不多了。”只見爺爺眯著眼,用粗大的手指戳著個詞急切地望著我。微黃的暖陽透過窗戶灑在爺爺鑲金邊的老花眼鏡上,折射出燦然的光星。

“好了,我看看。”接過帶著爺爺大手餘溫的辭彙書,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用紅筆圈出的單詞,“聽好了,sunshine—陽光,您來一遍。”

接著,爺爺微點著頭,嘴唇一上一下地默記了幾次,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那個勤學的少年隱隱可見。

“爺爺,你怎么學起了英文啊?”奈不住好奇,我問道。

爺爺的臉微紅了一下,撓了撓頭道:“這不咱城市外國人越來越多了,見著他們,一句話不說多沒禮貌。爺爺學會了,也好給咱中國人長長臉啊。”

我愣了,只聽爺爺繼續道:“你們這些小輩常說我‘老不正經’。可老話說‘活到老學到老’。早早地服老了,日子多沒滋味!別看爺爺年紀大了,可心卻是越活越年輕。保持年輕的心,生活才更有動力嘛。妮子,你說是不?”

望著爺爺,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永遠年輕?對。

“糟了,忘了偷菜了!”爺爺一拍腦袋,忙碌起來。

看著我們家的“老頑童”,我的嘴角自然地上揚了……

荒山種茶人

父親將他的青春奉獻給大山。

清明時節,我冒著霏霏細雨,回到了闊別的家鄉。

父親的腰彎得深深的,像是融進了茶園無涯的綠意里。漫山遍野的深綠、碧綠、淺綠直逼我的眼球,又像是給大山圍上了一層曼妙的綠紗。

我隨著父親走向茶園更深處,四周涌動著如凝脂般厚重的綠意。任南風帶著沁人的土香襲亂我們的頭髮,那不該被打擾的世界似乎在淺斟低唱,山裡的孩子喜愛漫遊于山林,趁散放的鷓鴣還未歸巢,偷偷尋覓它們下的蛋。夕陽西下,肥嘟嘟的小子用衣裳兜著滿滿的鷓鴣蛋回家。

還記得,曾經的大山卻是一片荒蕪,糧食廣種薄收。山裡的人不希望把青春耗費在大山,紛紛外出打工,父親卻堅定地留了下來,因為,山裡的老人和孩子都過得很苦,他不忍心棄他們不顧。

於是,無論四季更替,他在無怨無悔的奉獻中,詮釋了青春。

春天,他整地,開渠,播種。他驚訝地發現大山的土壤呈鹼性,怪不得糧食不肯生長。但鹼性的土壤卻是茶樹的溫床。於是,他用自己的青春來改變大山。夏天,他澆水,施肥,沃土;秋天,他剪枝,修枝,發枝。

幾載光陰轉瞬即逝。清明時分,父親與我帶著山村特有的小筐,上山採茶了,清明茶只能站著採摘,米粒一樣大的嫩草一棵樹上只能摘十幾個,必須“打一槍換一靶”。半天下來,父親卻採摘了一、二斤新鮮茶葉。我望著父親佝僂的背,掂量著綠意盎然的大山,忽然間明白了:父親的青春,銘刻在大山的一草一木中,綠得蒼茫……

臨別前,父親叮囑我常回山看看。我幾步一回頭。父親,正靜靜地倚在門檻旁。西沉的落日,在他的身上打出昏黃。此刻,炊煙正從農舍的屋頂裊裊升起,在晚霞中四射,分散,消隱。女人們吆喝孩子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個男人挑著茶葉從我跟前走過,扁擔吱呀吱呀,一路響了過去

薄暮依舊炒米香

夕陽籠罩下,村口一片靜謐安寧。橘紅色的陽光滲過茂綠枝葉間的縫隙,在天地間洇出一幅金燦燦的油畫。

我又一次邁進村子,卻再也辨不出曾經的痕跡。村口的老人們喃喃說道:“扎傘的老王在你走後兩三年就死啦,這不,十多年光景,當年那個還吮著指頭的你,現在都長成大小伙嘍。歲月不饒人哩……”見我欲問,一旁佝僂著背的老太太插嘴上來:“若是說來,你該還記得那炒米師傅吧,喏,再往前走兩個巷口便是。”

年幼時的我,恍惚以為村裡的所有都是永恆的。可歲月從沒有停止她那匆匆的腳步,逝去成了不變的鏇律。好在,還有這樣一處值得我惦念。

走上前去,三五人群團著的,不須再辨,正是我幼時那位炒米匠。他端坐在不知誰家砌房留下的水泥墩上,正心無二顧地邊鏇轉邊望著抓在手上、早已炭黑的葫蘆形爐膛。陽光靜靜地覆在他的額頭上。黝黑的額頭上溝壑縱橫,沁出的細密汗珠簇擁著,反射出迷人的金光,似一抔泥土中散落的金粉。

他的右手正奮力地鼓著風箱,簡陋的爐灶上火苗躍動。一旁的小爐灶上支著一口鍋,清淨的汁液正燒得噼啪作響。細細聽來,寰宇間仿佛只剩下火苗炙燃的嗞嗞聲。輕輕一嗅,糖汁熔化的絲絲甜意直潤肺腑。

炒米匠望著壓力表,輕輕一喚:“要炸嘍!”平淡中滲出一絲威猛,把一個三四歲的女孩嚇得哇哇直哭。炒米匠嘴角輕咧,圍觀的大人倒是笑得前仰後合。只見他嫻熟地把爐膛塞入布篋中,手中一根杵棒猛力一撥,“嘭”地一聲,白煙繚繞。那孩子這會兒破涕為笑。脆脆的香氣混合著糖汁軟軟的清甜讓人心曠神怡。

趁著熱,炒米匠將筷子挑起一絲糖汁,拉伸成一條綿綿的線。火候到了,將糖汁倒入了一旁的淺鐵盒,再將新制的炒米倒入,竹篾將混合好的炒米糖攤平,待冷卻了用刀切成方塊,便成為我童年裡最戀戀不捨的美食。

“還是當年那般香呦!”我輕輕吐了一句。炒米匠這才抬頭,仔細地凝望著我,愣了好一會兒方才恍然大悟。他笑盈盈地望著我:“還行還行,真沒想到你居然也長成這般大了。”我笑問:“如今生意如何?要知道,當年的我可對你崇拜得不行呦。”他似有心思般輕輕一嘆:“曾經,我們也以為這手藝會傳下去。這才十多年時間,哎……光陰過得真快呀。”

我品出他心中的一絲不捨,悄悄離開,心中縈繞著些許困惑。回頭望去,炒米匠和他的活計兒沉浸在薄暮里。薄暮依舊,炒米香。吆喝聲漸漸地,漸漸地,寂了下去。

心田半畝種青春

一首歌中唱道:“種桃、種李、種春風……”我有心田半畝,願用它來種下青春。

韶華易逝,流逝如掌中沙的是年輕的光景;然而,青春卻可以長駐,保持不朽的是一種昂然的生命力,綻放的乃是生命之春的盎然氣象。

光陰流轉中,多少人失卻了直面人生秋冬蕭索的勇氣。張愛玲晚年高群索居,三毛斷然選擇結束生命,連李敖這般強韌的人也曾揚言:“若再也說不出話,將垂垂老矣的我扔到海島上吧。”他們所畏懼的、急切逃避的,便是現實中的“青春不再”……不復浪漫,不再強悍。殊不知,歲月會侵蝕身體,但是只要心不老,時光永新,青春亦可長存。

奧地利作家托爾斯曾歌頌過:撫平心靈的皺紋,等同於青春永駐。

在時光的潛網中,沒有誰能逃脫自然的規律;但在心靈的空間中,乘長風、萬里溯流而上者並不鮮見。畫家黃永玉古稀高齡,仍以“流浪者”的心態對待名利,以“冒險者”的姿態廣泛嘗試多種藝術領域,不斷發掘新奇。同樣,齊白石晚年仍不懈追求畫藝的提升,多次改變畫風,終達登峰造極的境界。詩人席慕容步入老年後,每每與青年人暢談文字,那眼眸里閃爍的光芒仍告訴我們:那是一位滿懷詩意的女子。

美人會遲暮,但眼神中的光彩不應湮滅。華年會消逝,但激揚活力的青春不應褪色。

當我們一次次閱讀那些名詩、欣賞那些名畫時,我們分明在觸摸一顆顆跳動的心,那么有力,那么張揚,也許它們的創作者已經離去,但我們堅信會有另一批朝氣蓬勃的來者接過其衣缽,成為人生的新歌者。

我想,這是深植於我們血脈中對美對青春的認同。這份敬與愛,猶如一根細而長的線,將我們一顆顆珍珠串連起來,熠熠生輝。

拋開童稚、擁抱青春的我們,不妨在心間種下青春吧,看著自己有刻度地成長,擁有一片濃蔭,撐開無限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