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浙江卷聯考作文:文章和人品

古人說:“言為心聲,文如其人”。性情偏急則為文急促,品性澄淡,則下筆悠遠,這意味著作品的格調趣味與作者的人品應該是一致的。金代元問好<論詩絕句>卻認為“心畫心聲總失真,文章寧復見為人”藝術家筆下的文雅不能證明其為人的脫俗。這意味著作品的格調趣味與作者人品有可能是背離的。考生自擬題目作文。審題:該材料有不同的觀點,考生要選擇自己的觀點,並言之有據,言之成理。

文章和人品  “文如其人”,這已是被人們普遍認可的道理和現象,因為千百年來,中華民族的優秀文人,留下了不朽的的詩篇;透過他們的詩篇,人們也領悟到他們的優秀的品質。他們的文品和人品是一致的。  讀屈原的詩歌,我們看到的不光是“香草”“美人”,更看到詩人寄予其中的美好情操。品讀他“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將上下而求索”的詩句,我們看到了他對理想執著追求的信心與意志。而“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的詩句也正是屈原愛國愛民的寫照。讀杜甫的詩,我們看到了一位憂國憂民的詩人的形象。“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的詩句是詩人的政治理想。詩人也一直在為此追求著,但他當體味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殘酷現實後,他只能“獨善其身”。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推己及人”的情懷,在自己的茅屋都難以遮風避雨的情況下,還能直呼“安得廣廈千萬間,大蔽天下寒之俱歡顏”。由此看出詩人的文品和人品的一致。讀陸游的詩篇,我們看到了一位“位卑未敢忘憂國的”詩人形象。這位愛國主義詩人,直到生命的最好一刻,還在惦記著被淪陷的半壁河山,並作詩囑託兒子,“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其人品和文品是高度一致的。  在中華民族的歷史長河中,優秀的文人始終以其優秀的作品挺起民族的脊樑,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人。他們是李白、杜甫,是蘇軾、辛棄疾,是關漢卿、龔自珍,是無數有名的和無名的文人。他們“言為心聲,文如其人”,這是不可爭的事實。但是,我們也看到,在中華民族的歷史上,也確有個別的文人文品和人品並不相符,於是有人便因此否定“文如其人”,並以元好問“心畫心聲總失真,文章寧復見為人”的詩句來佐證,筆者不敢苟同。首先應看到,元好問的詩句本意是說“在心裡想像的的東西表達出來總覺得有所欠缺,不如在心中的圖畫、聲音那么完美,文章也一樣,要準確、傳神的表達出自己的內心意圖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這是文學評論的範疇,有人用它來解釋“作品的格調趣味與作者人品有可能是背離的”並不確切。其次,我們也應看到,在歷史上確實有寫好詩但做了壞事的詩人,但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就拿唐代詩人李紳來說吧,他寫過《憫農》的好詩,有“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好詩句,但他也是個“一餐耗費多達幾百貫,甚至上千貫”的酷吏。查閱歷史,我們知道,李紳在寫《憫農》的時候確實關心百姓疾苦,並以詩的形式對最高統治者進行了諷喻。但人是隨著環境地位變化的。當了大官的李紳才腐化墮落,墮落的李紳再也沒寫出好詩。這種現象在今天也大有人在。但就此說“文品和人品”相背離顯然是沒有說服力的。當然,不可否定,歷史和現實中,確實有像“嚴嵩”,“阮大成”這樣的心口始終不相一者,但他們是“個案”,不能代替主流,不能以偏概全。事不辯不明,綜上所述,“文如其人”是不可爭的事實。繼承優秀傳統,像屈原、杜甫、魯迅那樣“做好人,寫好文”,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是當代文人的光榮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