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是金

平和,不僅是一種優良的品性,更是一種處世智慧。性格平和的人,一切都看得開,對名利地位、榮辱得失,都能坦然處之。他們總是心無旁騖地專注於自己的事業,即使遇到挫折和不幸,也能一如既往地執著向前。

法國植物學家迪亞,是一位貴族,法國大革命時,已70高齡的他,在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但他心靜如水,儘管經常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但他還是樂呵呵的。一次,法國自然科學協會邀請他做報告,上台的他赤著腳,第一句話就是:“今天很抱歉,沒有鞋子穿,不過赤著腳倒還挺舒服。”科學協會準備給這位堅強的老人一點點撫慰金,但他婉言謝絕了。9年後他去世時,人們尊重他的遺囑進行了安葬:用他一生中確定的45種植物編成一個花環,放在他的靈柩上,這是唯一的,不需要任何別的東西。這著實反映了他平和的性格,他用這種微不足道的方式為自己建立永恆的紀念碑。

相反,我們之中許多人,對人生得失、榮辱沉浮看得太重,因此整天忙忙碌碌,處於高強度的競爭之中,惟恐稍有閃失。一旦達不到目的,就暴跳如雷,怨天尤人,消極悲觀而又忿忿不平。在他們眼中,只有烏雲密布,永遠發現不了生活中的七彩陽光。他們有的只是張狂和衝動,缺少冷靜和堅韌,因而總是與成功無緣。他們有著無窮無盡的煩惱和憂愁,生命是多么的脆弱,靈魂又是多么的空虛。

性格平和的人,必定是一個寬宏大量、與人為善、豁達快樂的人。他們心地善良,善於寬容體諒他人,具有極大的克制力和忍耐心。他們容易與人相處,樂善好施,會令人愉悅,更不會遭人嫉恨。他們既不強人所難,也不苛求於己,平和地看待世界,淡泊地對待自己,眼裡總是閃爍著愉快睿智的光芒。因而他們總是顯得歡快、達觀而又朝氣蓬勃。希臘哲學家克里安德,當年雖已80高齡,但依然開朗快樂。有人問他:“誰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斬釘截鐵地說:“知足的人。”無疑,一顆知足的心,是一顆平和的心。

不要學那裂岸驚濤,也不做那九天飛瀑,那樣不是轉瞬即逝,就是兩敗俱傷。還是做一汪寧靜的湖泊或是一條潺潺的溪流吧,溫馨、悠閒,從容不迫而又綿亘久遠。所以,平和是金,平和得福,平和者壽。

如果你一直向上看的話,那么就會覺得一直在下面;如果你一直向下看的話,那么你就會覺得一直在上面。如果一直覺得在後面,那么肯定是一睦在向前看;如果一直覺得在前面,那么肯定是一直在向後看。目光決定不了位置,但位置卻因為目光而存在;關鍵是,即使我們處於一個確定的位置上,目光卻仍然可投往任何一個方向。

只要我們安心於自己的位置,那么周圍的一切就會以我們為中心,或是離我們而去,或是沖我們而來,或是繞著我們鏇轉,或是對著我們靜默;如果我們惶惶不可終日,始終感到沒有一個合適的位置,那么周圍的一切就都會變成主人,我們得跑前跑後地伺候著,我們得忽左忽右地奉承著,我們得上躥下跳地迎合著,我們得內揣外度地恭維著。

珠穆朗瑪峰在攀登者心中的形象並非因為它的位置,而是因為它的高度;一塊石頭放在金子的位置上仍然是石頭,而且會讓人更瞧不起那塊石頭。

只要是金子,放在哪裡,哪裡就是金子的位置;如果是石頭,那么最多也只能放在石頭的位置上。偉大的人,總是位置在選擇他;平庸的人才東張西望地選擇位置。

位置本身其實並沒有多少差別,但不同位置上的人在審視同一個主體時卻往往會有不同的印象;人本身或許也沒有多少差別,但處於不同位置上的人卻可能會有不同的感覺。

在演員的位置上,就要學會表演;在觀眾的位置上時,就要學會欣賞。社會是個大舞台,而我們卻總是分不清我們到底是在表演還是在欣賞。或許,生活本來就是我們以觀眾的心態去表演,以賞的心態去欣賞,或許,這正好能夠檢驗一個人隨時調整於適應的能力。

站在四川災區的位置上,你就能同情災民們現在的痛楚,感謂自己的幸福。站在父母的位置上,就能夠多一份愛心和耐心,多一份永不熄滅的希望;站在兒女的位置上,就能多一份真情和深情,多一份永不消減的愧疚。人生大概正是為了使每個人都體會一下這種希望與愧疚交織的心情,才安排我們在做了一段時間的兒女後,馬上又讓我們去做了父母。

只有處在別人的位置上時,也許才會理解別人,才會留戀自己的位置;一個即不理解別人,又對自己的位置毫不留戀的人,就很難在別人的以上中有什麼位置。當然,這同時也意味著,任何時候都不要以自己的位置炫耀自己,任何時候都不要以別人的位置貶低別人。

處在什麼位置上,就得在什麼位置上尋找意義;位置的意義要靠意義的人去挖掘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