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獲六年級楚才作文三等獎 2篇)

梅詠晨 人的臉也許就是一張皮,有的時候,也只是一個面具。

窗外的陽光極力想從黑色的窗簾中擠進來,我拉開了窗簾,看見雲遮住了太陽。又是一個陰天。我拾起那張被遺忘在角落的面具,看到了那張布滿灰塵的臉,撣掉上面的灰,曾經所有美麗的色彩都變成了暗黃。我拿起彩筆,黑白紅藍黃,一點一點的給它上色···

略有些生疏的筆法使我沒了信心,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具,笑得很美。我看著它,腦海里浮現出各式各樣精緻美麗的面具,而面具的背後有一張臉,是一張冷酷醜陋的臉,但那面具卻笑容滿面。

老師提了一個問題,明明知道答案,你卻猶豫著躲過老師期待的目光。問你為什麼,你會說長大了,要學會低調;跟朋友鬧矛盾,明明已經放下,不再怨恨了,你卻不願主動示好。問你為什麼,你會說長大了,得顧些面子;看一場演出,明明感覺很精彩,你卻假裝不屑,不肯鼓掌。問你為什麼,你會說長大了,要懂得矜持。所謂“低調”,其實是一種怯懦;所謂“面子”,其實是一種虛榮;所謂“矜持”,其實是一種冷漠。怯懦、虛榮、冷漠……這些都是你給自己戴上的一張面具。然而,面具戴久了,會長在臉上了。

我曾不止一次地問我自己,我為什麼會這么怯弱,這么虛榮,這么冷漠····而我一直找不到答案,我就依著這樣陷在了自我,給自己活生生的套上了三層面具,一直沒有取下來。

看著別人取下了面具,我也試著解下來。可是,被別人的嘲笑越粘越牢。我努力地反抗著,變得自信、開朗、活潑;變得真實、誠懇、衷心;變得熱情、熱心、快樂。

我把面具摔在地上,我苦笑:面具啊面具,我給你塗再多再美麗的色彩又能怎樣呢?你那藍色的眼睛早已空洞,黃色的心也早已被虛偽挖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張塗上色彩的軀殼。歲月蒼桑,你即使擁有再多的美麗,再多的讚賞,到了那時,你也會被人們拋棄在某個布滿灰塵的角落,除了空虛遺憾和孤寂,就剩下一張黯淡,蒼白的臉······

面具

人不能蒙戴一個叫面具的東西,他掩蓋了真相,掩蓋了本質,更掩蓋了心靈。蒙上它,你也許會得到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但是,也會帶來不可收拾的悔恨一生,或烙在心上,不可撫平的傷疤。

初來對面具的理解並不深,也不知道面具里深層的涵義,大體就只知是個玩具,其實,他的精深,只有深深體會過才知道。

我成績向來穩穩噹噹,從來不會有一墜千尺或猛升一丈,換句話說是平平穩穩,在成績上不會跌宕起伏。可是,一次數學測試,我只有88分,這是我的歷史沒出現過的低分,最最起碼是90分以上吧,接過卷子一看,一個計算錯誤7分就沒了,此刻,我的心情如墜千古,重重摔在了地上,啪—心便碎了。我擔憂的,不是怎么改正,我有一種害怕,害怕媽媽氣得想伸手打我,我眼前仿佛已經看到媽媽的手正向我揮來......剎那,我便不敢往下想了。

“不行,怎么也不能讓媽媽知道,要知道了我就沒安穩日子過了,我怕臉上會青一塊腫一塊,要知道,媽媽的手,從來都是向臉開刀,絕不留情。”一個心底的聲音悄悄對我說。我把卷子訂正完後,偷偷夾在一個夾層里。晚上還是如約而至,來了。

寫完作業,媽媽簽字時,無意問了句考試卷子發下來沒,我謊稱沒有,媽媽沒太過追究,我的心跳在小小的胸腔里跳著,仿佛隨時會蹦出來似的......

沒有簽名的卷子終歸發了下來,我閉上眼。心中出現了兩種聲音。一個說:

“嘿,要做就要做到底,你現在承認了,你媽媽會不會新帳舊賬一起算,加個騙她的錯,你不倒霉了。”聽到這話,我打了個寒顫,突然,又有一個特別溫暖的聲音說:“88分不要緊,改正自己的錯誤,在向媽媽道歉,媽媽不是個不講理的,只要是對的,有道理的,相信他會接受的。”我還在糾結,他們倒好開始吵起來了,我的思緒一片混亂.......

那一個晚上,我忐忑不安地拿著未簽名的卷子,書桌旁刺目的檯燈剎那照進我的心裡。害怕、無助、恐懼深深糾纏著我。最後,我燃起胸腔里的勇氣,朝媽媽房裡走去,因為我明白,欺騙不僅沒有好結果,我也不想讓心抹上這樣一個污點......

媽媽拿到卷子,心平氣和地說:“去改正錯誤吧,去訂正,去思考自己為何錯了,12分丟在哪兒?”媽媽的耳光沒有扇在臉上,卻更讓我深思。媽媽說完,便沒有理我,我也知道,媽媽讓我自己學會去解決問題,改正自己的學習態度,我,明白了。

從此以後,我撕下了這一層面具,感覺清新的空氣向我撲來,再也不用悶在心中,暢快了許多,這也是我的勇氣所突破的。這心中的枷鎖,算是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