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日記600字三篇

篇一

每年冬天,學都會悄無聲息的來到人間,把她的純潔奉獻給大地。

雪紛紛揚揚的從天空飄落下來,我站在大地上,靜靜的看著整個世界變成潔白,一個人立在雪中,仿佛整個世界都那么安詳。

看到世界一點一點的變化著,我“冰冷的心”也有了一點溫度。雪,她使我不再看到陰暗的世界;不再看到大地已經被污染的面孔;不再看到為了利益而爭奪的世間。展現在我面前的是她的“完美”,她將世人陰險的笑容掩蓋。

我伸出手,雪飄落到我手上,頃刻,便化為了水,但是我仍能感受到她的溫柔與善良,雖然她不具備人所具備的溫度,但她擁有世人所沒有的高尚品質。

儘管身體已經凍得麻木,但我仍不想離去。因為只有在她的懷抱下,才能看到蔚藍的天空;才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才能遠離世人。

漸漸地,雪停了,獨自感受著雪的潔白與高雅,她所具有的那種氣質,是任何人都侵犯不了的。因為那些庸俗的世人,沒有資格去接近她。

我在雪地上來回的走,任憑腳印有多深,我的雙腳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知道它還能為我撐多長時間。身上已經堆滿了雪,我仍然毫無顧忌的走著,沒有將它們撣落下來,因為我喜歡她們,也知道她們喜歡我。用手在地上觸摸著雪,感覺到稍微有點疼痛,低頭一看,看到有紅色的液體滲透雪流了出來,我才意識到:前幾天皴裂的手傷口又裂開了。我仍然不管他們,做著我喜歡做的事情,潔白的雪上有了我的印記。

最後被強行拉進了屋子裡,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呆呆的坐在窗戶前,看著窗外我留給天使的紀念,幻想著人類世界什麼時候也可以擁有雪一樣的高雅、雪一樣的品質。頓時感覺的身體裡的血液沸騰起來。冬天來了。春天也近了吧。

篇二

邁入高中半學期,竟然遇到了讓我生平以來最難受的事情。

我的好朋友C在期末考試後漸漸對我冷淡。

“你怎么了啊,幹嘛都不和我說話。”我實在忍不住,有一天我終於開了口。

“呵呵,你在背後說我壞話,現在你這又算什麼東西啊。”她抬起頭斜了我一樣,拿起手中奶茶轉身走開。

我愣在原地,我說她壞話?什麼時候?說什麼了?皺起眉頭,坐在座位上,是平時和別人不經意間提起的那些話?喔對。我明明只是提到了而已,怎么會是說她壞話?

“你說她眼睛醜,愛炫富,除了學習什麼都不懂。”一位坐在她周圍之前剛和我冷戰的W經過位置時在我的盤問道做了回答。

我當時實在無法理解,我明明當時只是開玩笑一樣的說出來的話怎么在別人眼裡怎么就成為了壞話。想著想著,酸酸的感覺立刻涌了上來,撥弄了下前額分開的劉海,想擋住發紅的雙眼。但當眼淚退回去,又抬起頭,看見C在激動不已地和W訴說著什麼,那個表情我再熟悉不過了。是氣憤,瞧不起,鄙夷,發自內心的冷笑。我低下頭,眼淚終於從眼眶豎直滑落。

如果他們認為那些話是壞話,好。我就承認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在她背後說那些話。呵呵,可是。她現在在做什麼?她在和周圍的人到處在講這件事,說就說了,說得那么大聲我全都能聽見,是想讓我處於每個人都討厭的地步嗎。想著想著我站了起來,走向她。

“你別說了行不行,我又沒有不承認是我的錯,你還想怎么樣?”也不知道在她面前我的氣勢就弱了一節,在最後一句話冒出來的時候眼淚又實在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是你先在別人背後說別人壞話的,現在謊言被揭穿了,不要可憐兮兮地看了噁心。”W站了起來,朝著我大聲說道。本來也沒什麼的,但是聽到“可憐兮兮”這個詞的時候我的能量徹底爆發,眼淚止不住的流,從來都沒有人說過我可憐,這是第一次。我無法找到合適的語言來反駁,我很失敗選擇了逃避。我奔出教室的那一刻,意味著我變成一個壞小孩了,我竟然會逃校了。

走在馬路邊上,戴上帽子,不想讓經過的人看到我臉上的淚痕。還是沒有膽量,我回了家。

媽媽在家。

我很尷尬。

她一下就猜出了原因。

她和我說了很多很多。

是啊,這樣的朋友根本不值得我哭。因為就這么一點小小的事情,在她背後說她壞話因為別人的一些話就改變了對朋友的看法,說明她也沒有把對方當朋友。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完美的,在別人的背後總會議論幾番,哪怕是在心底。這一點點小事都不能寬容,有什麼友誼可言呢?呵呵。

我躲在被子裡,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可悲。

有的時候確實挺討厭的,我有的時候還會後悔為什麼上高一前軍訓的時候就和她第一個認識成為了朋友。有的時候會嫉妒她的成績好,而她從來都沒有幫助我的學習。有的時候會為她而感到難過,因為我每次傷心她從來都不會在意依然笑嘻嘻的,不會安慰我。有的時候真的羨慕她的樂觀,我為什麼是個這么悲觀的人,卻能和她走在一起。

我為什麼每次都要把她重的東西給自己拿,她拿輕的。我為什麼每次吃飯都要幫她拿筷子,而她一次都不會記住幫我拿。我為什麼每次都要認真聽她向我的傾訴,而她從來都會厭煩地扯開話題。我為什麼每次一個人坐著的時候,她不會來找我?我為什麼每次看著她的時候,她卻從來都不會回頭看看我在做什麼。

為什麼?

因為她是身邊的和我一起吃飯分享我的喜悅分享我的難過知道我的秘密的。

好朋友。

“既然這樣,我們就做陌生人吧。”她是在網上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好。

篇三

新年伊始,我又長了一歲,每個人都在各自的生命中不急不忙地添了一筆,或期待或壓抑或釋然。當我對著鏡子怨恨新長出的痘時,媽媽總是可以成功搶鏡,被自己所新發芽的白髮所嚇倒,嘴裡總是嘟嘟囔囔:“快來快來看媽媽老了沒啊。”我則是眼皮也不抬條件反射地說:“怎么會,沒老沒老,媽,你看我的痘啊。”這樣明顯是敷衍的回答和一點也不高超的轉移話題換來的肯定是老娘的白眼珠子和鼻孔里冒出的哼哼。翻看以前的照片,媽媽明顯老了嘛,可我更願把這種“老”命名為一種成長。一種專屬於她的。一種專屬於媽媽的。

記得小時候家裡沒怎么有人照顧我,年輕的媽媽手忙腳亂,她既有初為人母的喜悅,又有無人分擔的苦惱。通常都是臥室的我嚎啕大哭,廚房裡的菜快要糊了,急急忙忙跑來看我卻根本沒有什麼事。她把柔順的長髮綰在腦後,輕輕擦去額上的汗珠。稍長大後的我更是讓她時時刻刻不得安寧,我從小就在沙發靠背上穿行,在光滑的窗台上咿咿呀呀,從來不走個正常路。吃飯的時候我滿世界亂跑,她端著我在後面大呼小喝,威逼利誘著我停下腳步,當我好不容易吃了一口後又重新出發。我會把家裡弄得很髒,會把娃娃畫得和鬼一樣,會在牆上留下七扭八拐的大作,會在媽媽上班時死命拉住她的衣角,會把她的新裙子上的珠子通通剪下來串成項鍊,還渾然不知錯地向她?N瑟。這一切都足以讓她暴走了。都足以讓她把我揪起來狠狠地訓上一頓。年輕的她和年幼的我都總是感到委屈。最後她似乎是妥協,但更似乎是明白。當我在給海綿玩偶洗澡時,把客廳弄到像水漫金山一樣,閉上眼等著接受暴風雨時,她卻蹲下身子,不做聲地摟著我給娃娃一起洗澡。我相信那一刻我們的臉上一定都是無可言表的幸福。再長大後,我還是常常會給媽媽有意無意製造出許多麻煩,比如走丟啦、時常毫無徵兆地帶領十幾號人踏平我家啦、胳膊肘膝蓋輪番受傷啦。她總是從開始的抓狂,到中間的埋怨,到現在的平等交流。我始終都堅信不渝地認為她那小到只容得下我的心裡卻蘊含著足以炸平宇宙的力量。風在吹,雲在跑,她也在成長。從剛生下我,抱我像抱西瓜一樣到可以靈活將我轉換於各個位置;從對我一無所知,對我沒有沒有辦法到懂我懂到讓我害怕;從廚藝平平的菜鳥級選手到噴香大廚;從生氣無法停下來的年輕媽媽到深沉停不下來的中年媽媽。她總是在成長,同我一起。她給了一個孩子成長的時間,也給了自己一個重新成長的機會。風在吹,雲在跑。看,她還在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