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畢業離別作文

篇一:

張愛玲曾經說過,有些東西記下來便成了時髦的散文。我記下來了,但不知到底算不算呢?

孤獨的鞦韆

剛上國中時,花了整整一周的時間熟悉校園的地形,因為周遭的植物和空氣將是傾聽我三年孤寂的見證。

在那個時候我就找到了這個地方。

高高的鐵架,低垂的鐵鏈,堅硬的木板,組成這個老式而簡單的鞦韆,在角落裡顯得孤獨而寂寞。

我赤腳坐在上面,輕輕地搖動,風從耳邊呼呼地吹過,時起時落,帶給我陣陣的暈眩,卻有一種神經質的快樂,使我樂此不疲。

落日紅的木棉

讓我永生難忘的,是木棉花開的季節。校園裡花草無數,我卻獨愛那株蒼老的木棉。

課餘時間總喜歡靠在木棉樹的樹幹上,抬起頭去數那數不盡的花苞,感受罅隙間支離破碎的陽光,體會因為歸照在臉上的慵懶的快樂。或是就那樣單純地站著,伸出手去撫摸樹幹上斑駁的突起。

成熟的木棉一顆顆地墜落,就像傍晚的落日划過藍天,划過校園,划過所有的學生,然後重重地落在厚實的土地上,啪,啪,啪。看見木棉花的日落紅就那樣重重老去,真切得仿佛落日一般,讓美麗的心情高高懸掛,美麗卻搖搖欲墜。

凋零的百合

綠葉硬朗青翠,花瓣潔白芬芳。青翠的花苞結實飽滿,本乃愛花之人,心血來潮從花農手中買回幾株盛放的百合。不知如何相待,只用清水灌溉擺在宿舍的窗台上。睡去醒來之時,都忍不住駐足欣賞,左右看著滿心歡喜。

可越是美,死便越顯慘澹,發黃萎謝,如同廢紙。不甘願被折離枝端失去靈魂,不能做堅韌的行屍走肉。寧願自毀至形容猙獰,被人丟棄。

如此,這短而無救的美才深入骨髓,令人留戀。

初三了,我即將離開,離開傾聽了我三年的孤寂的一草一木。鞦韆因我的學業繁忙而習慣了孤獨;木棉花期已經過去;百合也已凋零。我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呢?

本以為我可以瀟灑地離開,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已習慣了這時的生活,不管是鞦韆還是木棉。以及我未曾提及的其它,是我最終要遺忘的。明知會分享,極想要逃避,終於發現,我害怕離別……

篇二:

還沒有離別,就已經難分難捨了。

我的手顫抖著,慢慢地把畢業證書捲起來,握在手中。剎那間,我的脈搏一陣激跳,面頰上湧上灼人的熱度,眼中流出滾燙的淚水。我在心頭輕聲呼喚著:“再見了!我的校園!”

疑惑,激動,大笑,淚水,變了聲的嗓音,還有緩慢的步伐,全都融進了那最後的一瞥中。當我走到校門口時,我驀然回首,深情地凝視養育我六年的校園。那長長的一瞥,融進了我的整個兒童時代。

我的校園啊!難道我們真的要分離了嗎?不,你早已象一枚烙印,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上,而且永遠也不可能從我心中抹掉這段人生起始的路途。

空曠的操場,象萬花筒似的,把藍天白雲,陽光飛鳥,全都變幻成了流光溢彩的圖案,讓人如痴如醉。風兒好像魔法師的雙手,輕輕地揮動著,那些圖案竟活了,陽光流動起來,整個校園,頓時如黃金鋪就。每到月夜,漫天星光,急不可耐地想把校園盡收眼底。這時的校園,又宛若白銀鑄成,閃耀著夢幻般的,誘人的光彩。

我的校園,象本相冊。翻開它,那一幕幕景象,一定會讓你微笑,嘆息,沉迷……那從地上猛地跳起,去摘葉片的是我嗎?那在教室里大聲哭泣的是我嗎?那背靠大樹,數著天上的飛鳥的,也是我嗎?那和朋友們吶喊嬉戲的,還是我嗎?

我會永遠記得,記得那高大斑駁的教學樓,記得那夏天開滿白色小花的大樹,記得那誨人不倦,和藹慈祥的老師,記得那一起玩耍嬉戲,一起學習,一起笑,一起哭的同學,記得這難忘的六年國小時光……

篇三: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題記

上國小的時候,看電視劇《北平往事》,就記的了“十里長亭”,但是那個時候都不知道,有長亭就有離別。上了中學,學,林海音的《爸爸的花兒落了》又明白了,離別不只是在長亭。

我記得國小畢業那會兒,因為快要畢業,所以大家都在忙著寫同學錄。而且十分的高興,沒有預兆的高興。像是在表達,我終於長大了,我終於要離開這個學校了,我終於不用在受老班的罪了。看上去是那么的快樂呀,一點也沒有,離別的憂愁。

直到我們都上了國中,直到我們大家都分開了。對國中生活的高興變為憂愁,由期待變成失落,時間一久,就開始想念國小的同學了。在學校,和妹妹一起在食堂吃飯,有時候會碰上國小同學,就開始寒暄起來。朋友說:“上一個國中都心酸,在班上,都是一群一群的,像是分等級的樣子。而且和班上的同學乾本就熟不起來,就頂多算認識。哪像以前呀,國小的時候,大家全部都在一起,一起嬉笑,一起吃飯,什麼都可以說,不用顧忌什麼。那時候好快樂的,只是可惜我們那個時候,都沒有來得及辦一場畢業聯歡會,不然現在想起來都會很高興的。”聽完他的話,我只有四個字:欲哭無淚。是呀,畢竟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這一次我明白了,有些事情一旦沒有做,就生生的錯過,會遺憾很久。這算是一種回憶的離別吧。

到現在,上了初二,學習壓力在加重。前短時間,學校廣播操比賽,但是我們班,沒有怎么練習,做操,做的很爛。老班於是乎,就生氣了。而且,她告訴我們這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次集體活動了,她告訴我們,她下學期,就不在學校教書了,被調到了職教中心。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一大截,終究,該走的還是會走,留下,只是在於個人,沒有別人的關係或原因。

老班,開始帶著我們提前照畢業照了,同學對我說,老班真的要走了嗎?還是會有很多的不捨。是啊,不捨是真話。但是又有什麼用呢?於是,明白了。成長就是站在屬於著自己的地方,看著許多的人,經過後,又離開。

在《哲思》看見過一篇文章叫《人生何處是長亭》,就想到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原來所有的事情都經不過歲月無情的變遷,我們就像稻草人一樣,看著這些過客,停下,又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