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著雪的早上,夾著刺骨的寒風,公車里擠擠擁擁。
車順著寒流開著,慢慢的人少了,車裡冰冷了下來,但座位依然是滿的。上來了一個小女孩,凍的滿臉通紅,卻依舊沒帶手套。當車子緩停下來時,小女孩幾乎是躥了上來,誤讓人們懷疑小女孩頑皮的像只猴。
車緩緩要開出車站時,一位青年跑到了車門前,敲著車門並勻速與車行駛。青年站上來時,剛好一個空座,但他讓給了小女孩。女孩說了聲謝謝,坐在位上望著窗外。
“雪花真的好小好小。”女孩想“稜角分明,就好像哪位藝術家的作品。”想著,但不久窗卻模糊了。
雪這次下得不大,也不鋪天蓋地,仔細看許多都是單片單片的飛下來。
女孩微微閉了眼,睡著了。車子搖搖晃晃的開著,女孩猶如一個嬰兒,香甜的沉睡在這晃晃的搖籃中。
青年手中一杯八寶粥,熱乎乎冒著熱氣,但不久涼了,青年也吃完了。空氣中瀰漫著八寶粥的香味,女孩微微笑了下,像是做著美夢。
突然,一陣“哐哩,哐啷”的聲音。女孩睜開了眼。原來青年吃剩下的罐子,沒能準確進入垃圾桶,女孩回過頭來,那速度快的驚人,就像只受驚的刺蝟,“咻”的一下捲起了自己的刺。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並沒有去揀垃圾,車上人也沒有伸手。寒冷似乎讓人停止動作,罐子躺在那裡,像位死了的士兵,直僵僵的。
車子又緩緩停了下來。女孩打了個哈欠,伸了下懶腰,向車後門走去。她順手低下腰,撿了那士兵,扔進垃圾桶,她那動作,簡單平凡,卻無人效仿。
在這裡,誰有錯呢?誰都沒錯,只是那寒風,讓人瑟瑟發抖,不讓人伸手。
直到現在,還有寒風,繼續吹刮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