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流逝

時間最是無情,任你風華絕代,艷冠天下,到頭來不過是具紅粉骷髏,那我們應該如何面對時間流逝呢?是嘆生命之短,人生之苦,然後在痛苦與不甘中悄然離去嗎?不,我們應該憑著自己的努力,創造自己的輝煌,在時間之上狠狠的劃上一道痕跡,這樣縱使我們成為一抔黃土,時間也將帶著這道痕跡前進,直至無盡歲月。

面對時間流逝,李白嘗嘆之“君不見長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如雪。”詩寫到這兒,本來帶著一點對時間流逝的無奈與感傷,但李白卻筆鋒一轉,寫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又恢復了他那招牌似的自信,在現實生活中,李白也確是如此,他本嚮往仕途,但仕途的不順使他煩悶,不過他並沒有執著於此,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而是高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回歸到自然之中去了,正是這一時期的詩歌創作將他推上了藝術的頂峰,給時間劃上了一道不可磨滅的印記,傳承至今。

蘇子曾曰:“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又言:“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這體現了蘇軾對時間流逝的豁達與瀟灑,很難想像這是蘇軾在經歷“烏台詩案”,貶官之後所寫。蘇軾正是憑著這種瀟灑,在政治的低谷中,進入了文學的巔峰,進而永留青史之中。

相較李白蘇軾的瀟灑,不羈,在完成統一中原和北定匈奴之後反而追求長生不老的秦皇漢武反而顯得有些小氣,英雄氣短了。完成生平大志的他們執著於長生,不但沒有實現,反而耽誤了建樹,給人生留下污點,這就可笑了。

臧克家曾說:“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著”,我們應該用我們有限的生命給時間留下些什麼,讓它帶著我們的靈魂與世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