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才時光散文讀後感兩篇

《時光》這篇散文是作者通過幾個例子來思考人生最後一段時間的,如:拿今晚突然停電,摸黑點起蠟燭,但我有比音樂更好的伴侶--思考,來引起主題。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馮驥才時光散文讀後感兩篇,希望大家喜歡。

馮驥才時光散文讀後感1

時間屬於現實,時光屬於人生。

平日裡奔波忙碌,只覺得時間的緊迫,很難感受到“時光”的存在。只有到了年終時分,時光的感覺才乍然出現。但是,時光到底是個什麼東東,沒有閒靜的分分秒秒,沒有剎那的靈感乍現,你是不會知道的,猶如我們不知道人生什麼。

停電是一個契機,現實的世界昏昧了,精神的世界卻愈發的透徹。

最初,馮驥才只不過是在追憶這一年,尋找那些深深淺淺的留下的足痕。動機很簡單,那是大眾固有的情愫——“年根兒”。

它叫我們頓時發現,“一棵本來是綠意盈盈的歲月之樹,已被我們消耗殆盡,只剩下一點點根底”;它短促、有限、性急,“你在後邊追它,卻始終抓不到它飄舉的衣袂”。

此時的時間,比朱自清的《匆匆》還要匆匆。可倘若這份獨嘆和自憐,就叫馮驥才,也未免叫人小瞧了他。總不該這樣的,我想。

果不出其然,筆鋒陡轉:在燭光散布的盡頭,一雙眼睛正直對著我——冷峻銳利,逼視而來。

“這原是我放在那裡的一尊木雕的北宋天王像。然而此刻他的目光卻變得分外有力。它何以穿過夜的濃霧,穿過漫長的八百年,銳不可當、拷問似的直視著任何敢於朝他瞧上一眼的人?”

何以是“逼視”和“拷問”?馮驥才為你娓娓道來。

當不動聲色的時間變為真切可感的八百年,當我們追討那個藝術品背後的鮮活人生,陽剛正氣和直逼邪惡的精神,才於這一刻,穿越夜的濃霧,刺入觀者的內心。咄咄逼人。

遙遙的時空間隔,反而凸顯了生命精神的令人震撼。

這尊雕像,就是那位民間藝術家存在的證據。文學作品何嘗不如此?儘管劉亮程在《今生今世的證據》中那樣惘然地惜嘆時光的一去不返、生存證據的無處找尋,可也許若干年後,《今生今世的證據》,卻將不管不顧地要成為劉亮程的“今生今世的證據”。藝術作品注定比現實的人生,存活得更長久。那么“證據之後”呢,我們擔心的不正是證據的消亡嗎?

馮驥才告訴我們,證據不會消失無影蹤:

“時光對於人,其實就是生命的過程。當生命走到終點,不一定消失得沒有痕跡,有時它還會轉化為另一種形態存在或再生。”

當一部作品深入人心,當一個人的情感和思想在共鳴中被接受,它就有望融進新的機體,化為新的靈魂、新的思想、新的藝術、形成新的自我存在。人類的精神之樹因而繁茂蒼鬱。我們的精神生命和我們現實的肉身一樣,就這樣長長久久地保存下來、延續下來,生生不息。就連這個星球毀滅了,也要化為宇宙塵埃;成就物質的平衡,而不會絕決的消失。

從這意義上說,我們周遭的一切,都是古代和古人存在過的證據;我們的精神血管里,一直流淌著古人的血。就像我們每個人,都是從“曾經”中一路走來,無論昨日“堪”與“不堪”,我們都不能斷然地否棄。時間是個無所謂的概念,只是我們的存在形式一直在變。僅此而已。

想要我們不存在或是不永恆,都難!在物質的世界裡,永恆,是個客觀存在而無需人的主觀追尋。但是,“精神”不同——我們的內心世界割捨不了精神之“色”;“色”即事物之間的種種差異,以及我們因這種差異產生的種種感覺、種種情感、種種思想的傾向。

我們或可忍受物質的變形、趨同、歸化,卻無法忍受精神的消融——那意味“人”之生命的完全消失。所以每個人都渴望在歷史的長河中唱響自己的絕音,吼喝出自我的特質。惟其如此,我們的世界,才是精彩紛呈的,我們的時光才是有價值、有意義的。

“藝術家的生命是用他藝術的生命計量的。每個藝術家都有可能達到永恆,放棄掉的只能是自己。”馮驥才說的“永恆”,應該是這個意思。儘管那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消融是必然的,色終要成空的;或者色一直是“空”的,因為每一個事物都是這個世界整體的有機組成部分,每個事物都在發揮著其他事物不可替代的作用,可是,恰恰因這種“不可替代”,才造就了萬物之間絕對的聯繫和相對的差異),但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信念,才是藝術的可貴,才是人的可貴。

“在這裡,時光不是分毫不曾消逝么?”

人的屬於“自我”的生命,只有一瞬;作者要告訴我們的,就是讓時光留駐,讓瞬間永恆、讓平凡偉大的路徑。有這條路嗎?

我第一次覺悟到,“創造”,便是這條路。因為創造,我們的生命便永遠停留在,藝術品創造的那一刻。

就如馮驥才,他在對雕像的關注中,發現了八百年前,那個知識、技巧和情感運行的過程。用他的話說,就是“傳神的本領”、“非凡的才氣”和“陽剛正氣”、“直逼邪惡”的精神。這就是創造者的獨有之“色”,是他身上的美的特質。於是,“我的眸子閃閃發亮,視野開闊,房間裡的一切藝術珍品都一點點地呈現。它們不是被燭光照亮,而是被我陡然覺醒的心智召喚出來的”。

這裡有對美的發現,也有對人生意義的大徹大悟——在這一刻,在這停電的夜晚,在這沉沉的黑暗中!平日裡、白天裡,“我”有否注意“它們”的存在呢,我該怎樣關照自己的真實人生、精神生命呢?

唯有“用心”。

唯有“用心”,作者才能帶我們回到天王雕像創作的那一刻;唯有“用心”,我們才能回到馮驥才寫作此文的那一刻;唯有“用心”,我們才能回到考試做題、略顯緊張的那個考場上,回到令人好奇而神往的那個初讀的時刻;唯有“用心”,我們才能感受到一個個生命精神流淌的過程,才能知曉知識和體驗來自何方、走往何處,才能預見它們未來運用的種種可能性。

這是再造,也是創造;這是“用心”的意義,也是“過往”的意義(“未來”存在的意義,則是讓人預支一些東西,獲取成長的養分)。學習——或者說欣賞,或者說創造,或者說認知,或者說享受,其實質,就是“回到過去”。

一切讓人想起張麗鈞的《藏在木樁中的椅子》——

“被我們凡庸的眼與心怠慢了的事物上有很多很多吧?山水裡藏著畫意,四季里藏著詩情,有誰,願意帶著激情將這曠古的畫意與詩情從混沌的背景中解救出來,讓它們以一種無比美好的姿態,恆久地存活於喧鬧人間!”

“解救”出的,何嘗不是自己呢?

就像那個用木樁做成的椅子。它原本就是藏在木樁里了,那個大塊頭的木匠卡爾布,不過是花費了95秒鐘的時間,將它從木樁中“找”了出來。作木匠的,真不知是成就、發現了木樁,還是成就、發現了自己。

知識技能是用來做什麼的?我們為什麼要學習?我們的情感和精力要交付於誰?

當這個問題曾經呈現在學生們面前時,他們一方面,不相信為祖國、為社會做貢獻的所謂大道理,另一方面,對於我“用知識、技能創造快樂、區辨美醜”的觀點,卻也是不屑的——為了工作、為了生存,那才是現實的人生嘛!沒錯,生存或許就在眼前,那樣赤裸裸;可是生活呢?人生里應該有生活、有美感的。否則,怎堪成其為“人”?

“人”的身份證,有兩面——創造者和欣賞者。

對於創作者而言,就是將美顯示;對於欣賞者而言,就是將美發現。兩者看似有別,但是“創造”的本質,卻是相同的;回溯過往,追尋經驗的過程,卻是相同的,情感的投注,知識的運用,精神的活動,卻是相同的。

這就難怪,作者的身份一直在兩者之間游移、搖擺,而最終定格在“創作者”上——那才是他藝術家的本色,不是么?

“我最清晰和最深刻的足跡,應是書桌下邊,水泥的地面上那兩個被自己的雙足磨成的淺坑。我的時光只有被安頓在這裡,它才不會消失。”

認識的清醒如同足跡的清晰。

“……然而我一年裡把多少時光拋入塵囂,或是支付給種種一閃即逝的虛幻的社會場景。甚至有時屬於自己的時光反成了別人的恩賜。”

其實,這是人生無法釋解的悖論:

如果不去“春天落英繽紛的京都小院”、“冬日小雨空濛的雅典德爾菲遺址”,如果不見“重慶荒蕪的紅衛兵墓”、“津南那條神奇的蛤蜊堤”,甚至沒有由會議和活動組成的人間俗務、凡俗人生,一個藝術家的創作靈感,那些“龐雜與艱辛”、“無奈與突兀”情感體驗,又到何處去找尋呢?沒有這些,紙上的文字真的就不褪色了嗎,藝術的生命真的就能永恆嗎?畢竟,真正的源頭活水,還是現實的人生,而不是書本及其它。我們無法擺脫那些糾纏和應酬時,就當求得在區辯和思索中為自己的精神存在拓展一個空間。把這個空間的動態變化記下,就同樣成了時光走過的印痕,成了我們存在的證據。

很多時候,自己的時光須得別人的恩賜;很多時候,自己的時光無需別人的恩賜。呵呵。

但是,面對這個逼視、拷問“我”的靈魂,“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我”不得不思考,在人群里穿越、鑽營了一年,可曾遺失了本真、遺忘了永恆?

忘了?或是沒忘?

你有權保持沉默么?你以為可以逃避么?

在自己的真神面前,你往何處倉皇而逃?

分明是自己的心靈,刺破了八百年,也看破了一個藝術家人生的真相。因而這“尷尬”和“狼狽”,恰恰讓我們看到一個人是怎樣的認真、簡單和可愛!讓我們無法面對的,常常是這樣的“本心”,而不是現實;回到現實中,我們看到的都是希望,鼓起的總是勇氣。

一番苦拼之後,等待著我們的,依然是愧怍。

馮驥才也不例外。燈亮物明,恍如更天換地。再沒有誰,逼視,拷問,咄咄逼人。在這現實的世界裡,“我”已經知道怎么做了——確切地。

朝聞夕死。

就像課時那位同學所說的,時間的流逝就在此刻,而因為《時光》,因為創造,因為替生命著“色”,馮驥才得以挽留了一段非凡的時光和一段特別的思緒。對於我,《為生命著“色”》,又何嘗不是如此。

馮驥才時光散文讀後感2

《時光》這篇散文是作者通過幾個例子來思考人生最後一段時間的,如:拿今晚突然停電,摸黑點起蠟燭,但我有比音樂更好的伴侶--思考,來引起主題。

又拿仿佛看到的一尊木雕的北宋的天王像,那位已無影無蹤的無名的雕工,雖已無影無蹤但他的精神還保存了下來,最後,作者總結出:植物死了,把它的生命留在種子裡;詩人離去,把他的生命留在詩句里。時光對於人,其實就是生命的過程。當生命走到終點,不一定消失得沒有痕跡,有時它還會轉化為另一種形態存在或再生。母與子的生命的轉換,不就在延續著整個人類嗎?再造生命,才是最偉大的生命奇蹟。而此中,藝術家們應是最幸福的一種。惟有他們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再造一個新的生命。小說家再造的是代代相傳的人物;作曲家再造的是他們那個可以聽到的迷人而永在的靈魂。

這篇文章寫得很有和別人交談的味道,好像我正在和作者說話!通過這篇文章,我知道了:人的時光是有限的,但一個人的精神是永遠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