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散文讀後感-花凋讀後感-張愛玲花凋讀後感

《花凋》為張愛玲創作的短片愛情小說。它講述了一位身患肺癆的可憐少女隕落的全過程。如果你讀了之後,一定會感慨萬千!不信的話,我們來看看大家寫的張愛玲花凋讀後感。

張愛玲散文讀後感--《花凋》讀後感1

張愛玲在《花凋》中運用了倒敘的手法,在故事還沒敘述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了女主人公鄭川嫦的結局。張愛玲不僅交代鄭川嫦已死,並且交代了他的死因。說鄭川嫦死於肺病,但接著又來一個轉折說出可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從開始就否定了鄭川嫦死於肺病的說法。那么是誰把她一步一步的推向死亡呢?原因是複雜的。

鄭川嫦被張愛玲描述成美麗,善良的女性。從來不和姐姐們爭奪衣物,愛音樂,愛靜,愛父母。並且是對未來生活有美好憧憬的女孩。夢想有天能上大學。雖然自己知道這只能是個“夢想”但她對未來依然是有渴求的。因為她知道在父親眼中女兒的大學文憑是最狂妄的奢侈品。何況他家已風雨飄搖,一貧如洗。鄭川嫦的父親是一個整日泡在酒精里的孩屍。她的母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魔鬼。張愛玲用極為諷刺的詞語。描繪了封建家庭生活墮落與虛偽。極致了描繪的鄭川嫦父母的自私與可恨。自己的吃喝與享受才是第一位的。其它都是次要的。孩子壞了牙齒沒錢補,買不起鋼筆頭。這些在她們心裡完全不算回事兒。為何在這樣的家庭里她的姐姐們都嫁了人依然能“活著”。她卻只有死這一條路呢?多半是因為她的善良,自卑與自負。

如果川嫦能面對姐姐們時不那么怯懦,不那么忍讓。可能她不會瘦的肋骨胯骨高高突了起來。也可能早就把自己嫁了出去。像自己大姐那樣在物質上得到滿足,過著清閒的生活。

在“弱肉強食”的社會裡川嫦的善良是可貴的,她沒有像自己姐姐那樣蠻恨,潑辣,有為。在這個物慾橫行的時代,她顯得是那么特別。當他遇到章雲藩時,川嫦認為遇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找到了幸福。川嫦是可憐的,因為在她的生命中也就結識章雲藩這一個男人。她沒有比較。以至於章雲藩在離他而去時。她陷入了死胡同。沒有了活著的意義。如果在川嫦的意識中覺得這個世界還會有比章雲藩更優秀的男人。可能她不會死。可能還會有活著的勇氣。在封建家庭生活的她世界是狹小的,生活是貧困的。川嫦在面對章雲藩時總是內心自卑。她沒有像章雲藩敞開自己的心扉,而自己一直在掩飾自己的貧窮與瘦弱。川嫦雖善良卻沒有獨立的人格,沒有自信,沒有顯示出自身的價值。因此被章雲藩在生病兩年後拋棄。

川嫦被她的父母無情的當做可以換取更好物質生活的工具。但川嫦又何以不把自己當做一個婚姻的工具呢?婚姻是建立在互相了解上的,而川嫦卻對章雲藩知之甚少。但川嫦並沒有覺得這些重要。只知道他有許多優點,卻不知他的缺點。又怎么會稱的上對他了解呢?沒有相互的了解又何來真正的感情。當她的父母不在花錢給她治病時,她還是有活命的機會的,但她選擇了放棄。只要她能放下心結,去找章雲藩。我相信章雲藩還是會盡力幫她的。但川嫦把最後能和章雲藩做朋友的機會和獲得生命的機會都放棄了。而僅僅出於自己的那點“自負”。與對章雲藩新女朋友的憎恨。

至於章雲藩我相信她還是被川嫦的獨特氣質所吸引的,章雲藩明知道鄭家人可恨但還繼續和鄭家人接觸就能證明這一點。但只停留在吸引,沒有愛。她曾試圖可以走進川嫦的世界但失敗了,最終也對川嫦由吸引變成了同情。

川嫦之死,死於封建禮教,死於她父母之手,死於自己的精神枷鎖,死於這個世界被物慾磨滅的人性。

張愛玲花凋讀後感2

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而鄭川娥她家的這本經,也確實太難為她念下去。

一個和尚有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

這個故事本就是個悲傷的故事,因為它的開始就已經用到了死亡,中間摻雜著些許的尷尬,或許這也正是代表著主角鄭川娥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尷尬。

鬧哄哄的故事,鬧哄哄的場面,鬧哄哄的家庭,注定要把這個話不多的、極其普通的姑娘顯得不普通。她的孤獨自不必說。直到在不開燈的客廳里,她才多少找到安靜的自己,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還有個未婚的夫婿。

他是章雲藩,一個有禮貌、有素質、有學歷……樣樣都好的醫生,甚至鄭川娥纏綿病榻兩年之久,他還是如此的不離不棄,雖然他對鄭川娥曾承諾不離不棄,雖然他後來到底另謀她歡——余美增。

又是一個新鮮的角色。

這是一個跟鄭川娥家裡人實在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的人,高傲、驕縱、盛氣、不夠漂亮,在病床上的鄭川娥眼裡,余美增實在沒有什麼能夠配得上自己的未婚夫章雲藩,但是章雲藩偏偏就看上了!因為,余美增可以好好的活,她是健康的,而鄭川娥將不久於人世。

她還想著自殺,但是她因為不暗世故,連自殺的準備都沒有,最後,還是死在那個鬧哄哄的家裡面,父親鄭先生的二房孩子雖無瓜葛,但是亦不友好,特別是鄭夫人刁鑽潑辣,眼裡更是容不得沙子的,而鄭家本就‘寅年吃了卯糧’,家底空虛,明明沒有錢僱傭傭人,卻偏偏一屋子的下人晃蕩……

看開了,這也算是一個喜劇吧。

至少皆為沒有提到死。

張愛玲花凋讀後感3

故事的主人公鄭川嫦,正穿腸,或許作者有此之意,這個世界讓一個女子傷心斷腸,病而如落花逝去,正是花凋。

開頭便是以死亡開始,“在新修的墓碑上這樣寫道:‘……川嫦是一個稀有的美麗的女孩子……十九歲畢業於宏濟女中,二十一歲死於肺病。……愛音樂,愛靜,愛父母……無限的愛,無限的依依,無限的惋惜……回憶上的一朵花,永生的玫瑰……安息罷,在愛你的人的心底下。知道你的人沒有一個不愛你的。’” 可是,下一段的筆鋒一轉,告訴我們的卻是“全然不是這回事。的確,她是美麗的,她喜歡靜,她是生肺病死的,她的死是大家同聲惋惜的,可是……全然不是那回事。”

作者在後面的文章里都在告訴我們“全然不是這回事”。

是的,真相都是難看的,事實本來是面目全非的。川嫦也不像墓碑寫的是一個稀有而美麗的女孩子,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長相普通,既不聰明,又毫無出眾之點。她的一生短暫而壓抑,在本該最燦爛的青春里先後失去了健康和愛情,在絕望中漸漸變成一隻“大而白的大白蜘蛛”最後死去。她的一生與碑文上的描述迥異,生的無比痛苦,死的無比淒涼。歪曲事實的碑文連同“白大理石的的天使,垂著頭,合著手,腳底下環繞著一群小天使”的塑像與真相構成了巨大的反差,形成了強烈的反諷。

川嫦的悲劇向我們展示了人生的悲涼,而這種悲涼來自病魔的侵襲,更來自於其他的各個方面。

風雨飄搖的年代,面目全非的城市。

故事發生在民國時期的舊上海,正處於封建社會末期。於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宗法制度中,川嫦也擺脫不了“父母包辦婚姻”的命運。在經過一番安排之後,川嫦才與章雲藩見了面。本是花一樣的青春,本是沐浴愛河享受愛情滋潤的年齡,可是她卻沒有選擇的機會就將摯愛傾注給了一個維也納的歸人——醫生章雲藩,始終沒來得及接近第二個人就凋謝了。而且在這樣一個明爭暗鬥、弱肉強食的社會中,“為門第所限,鄭家的女兒不能當女店員,女打字員,做女‘結婚員’是她們唯一的出路”,鄭川嫦“一下地就進了‘新娘學校’”,這也就注定了她的悲劇。

當川嫦生病後,她感到自己對於世界只是個拖累,她想儘快地死掉,但是她渴望有詩意的死、動人的死,可連這點願望也是奢侈的——她連買瓶安眠藥,再到旅館開一個房間住一宿的錢都沒有。她想在死之前再看看上海,可是街上到處有駭異的眼光望著她,仿佛她是個怪物,人們的眼裡沒有悲憫,甚至連虛假的悲哀也沒有。“世界對於他人的悲哀並不是缺乏同情:秦雪梅弔孝,小和尚哭靈,小寡婦上墳,川嫦的母親自傷身世,都不難使人同聲一哭。只要是戲劇化的,虛假的悲哀,他們都能接受。可是真遇著一身病痛的人,他們只睜大了眼睛說:‘這女人瘦來!怕來!’”在這個社會中,每個人都自私地活著,自覺不自覺地在傷害別人的同時又被深深地傷害著。他們對於他人悲哀的憐憫,不過是戲劇化的,可觀賞的;演給他人看,也讓自己看,人與人之間沒有絲毫的同情。川嫦在全世界都拋棄她的絕望中,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只有在憧憬中一寸寸地死去。

冷漠自私的家庭,面目全非的親情。

川嫦在鄭家排行老四,上面有三個姐姐,她是姐妹中最老實的一個,言語遲慢,又有點脾氣,天生要被人欺負。下邊還有三個弟弟,占去了爹娘的疼愛,自己就像是生長在罅隙中的一棵小草,老實而又可憐。在這個家裡,川嫦扮演的其實是一種可有可無的角色,好像家裡牆上貼著的月份牌,從沒有人去看它,就這么寂寞地生在這個家裡。川嫦的姐姐們不論是相貌還是舌頭功夫,都遠遠在川嫦之上。姐姐們為了同時看中一件衣料而爭吵,又尖刻地算計著妹妹。“現在時行的這種紅黃色的絲襪,小妹穿了,一雙腿更顯胖,像德國香腸。還是穿短襪子登樣,或是赤腳”,“小妹不能穿皮子,顯老”。所以“川嫦終年穿著藍布長衫,夏天淺藍,冬天深藍”。而且經常穿姐姐剩下的衣服,“大衣袖子太短了,露出兩三寸手腕”。直到姐姐們一個個出嫁了,川嫦才突然地變得漂亮起來。

川嫦的父親鄭先生是個遺少,是個酒精缸里泡著的孩屍,是連演四十年的一出鬧劇。川嫦痴心想等爹有了錢,送她進大學,然而女兒的大學文憑在鄭先生看來是最狂妄的奢侈品。而且鄭先生也不忙著替川嫦定親,原因是怕嫁女兒反把自己的家私鼓搗光了。當川嫦病重時,“鄭先生,為了怕傳染,從來不大到她女兒屋裡來的”,即便來了,也還是“濃濃噴著雪茄菸,製造了一層防身的煙霧”。甚至對鄭夫人道:“不是我說喪氣話,四毛頭這病我看過不了明年的春天。”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在鄭夫人叫他給錢買藥時,他睜眼詫異說:“現在西藥是什麼價錢……明兒她死了,我們還過日子不過?”“你的錢愛怎么使怎么使……苦著臉子花在醫藥上,夠多冤!……你有錢你給她買去。”作為一個父親,他不僅剝奪了川嫦享受親情的權利,而且僅留的一點溫情也在被金錢量化後,變得薄如蟬翼,輕如鴻毛了。

川嫦的母親鄭夫人是一出冗長的單調的悲劇。“她總是仰著臉搖搖擺擺地在屋裡走過來,走過去,淒冷地嗑著瓜子——個美麗蒼白的,絕望的婦人。”她似乎對女兒還存在一絲憐愛,託了大女兒為川嫦找姑爺,並且對姑父也不乏熱情,但就是這僅存的一點兒可憐的母愛,在金錢面前也消失殆盡了。“鄭太太忖度著,若是自己拿錢給買,那是證實了自己有私房錢存著。”她寧願隱藏自己的私房錢也不願出錢為女兒買藥,偉大純潔的母愛此時此刻只剩下了人性的自私和淡漠。

明爭暗鬥的姐妹、殘酷無情的父親,自私可悲的母親。置身於這樣一個缺少愛與尊重的家庭中,親人的冷漠扼殺了一朵本可能會閃耀成長的花朵,讓她在孤獨與寂寞中慢慢凋謝。

搖擺無望的戀人,面目全非的愛情。

川嫦在大姐的介紹及家人的撮合下認識了習醫的章雲藩,各方面都有了“大事已定的”感覺。川嫦也在幾次的接觸中由最初對章雲藩的消極印象而發展到最後以同樣的理由愛上了他。“她喜歡他頭髮上的花尖,他的微微伸出的下嘴唇。”她憧憬著能和他有愛的接觸。這時的川嫦是幸福的、快樂的。因為她的心中有愛,可是命運對川嫦卻出奇的苛刻與殘酷,在她剛看到幸福的一絲亮光時便又被這亮光給抹殺了。

不久,川嫦病了,章雲藩天天來看她,免費為她打空氣針。她也會像所有處在戀愛中的女孩子一樣,渴望戀人的憐惜,故意撒嬌露出一截子手腕,等著戀人連哄帶笑,然後握著她的手把它送進被裡。但是她一天天地瘦了下去,“瘦得肋骨胯骨高高突了起來”、“臉像骨架子上繃著白緞子,眼睛就像是緞子上落了燈花,燒成兩隻炎炎的大洞。”病中的川嫦漸漸地感到了情感危機。雲藩比她大七八歲,他家裡父母又屢次督促他及早娶親。只要想到這些,川嫦便會不安,為了消除的她的不安,章雲藩信誓旦旦:“我總是等著你的。”這句樸實而又動情的感情誓言讓所有的女子為之動容。然而“我總是等著你的”言猶在耳,一番“深情”卻在疾病面前褪色。“她影影綽綽地仿佛知道雲藩另有了人”。像所有背信棄義的男人一樣,他移情別戀,愛上了護士余美增。而且他們的戀愛不是偷偷戀愛,而是公開著的。這對川嫦無疑是晴天霹靂。川嫦感到了來自心靈深處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她“無望了。以後預期著還有十年的美,十年的風頭,二十年的榮華富貴,難道就此完了么?”遭受病魔折磨的瘦弱的川嫦,哪裡還能經受起章雲藩背叛感情的打擊,她的肉體徹底垮塌,精神完全崩潰了。於是,她在蝕心透骨的絕望中悄然凋零。

這整個世界都是面目全非的,城市的臉,親情的臉,愛情的臉,都沒有它們本該有的溫情,“笑,全世界便與你同聲笑;哭,你便獨自哭。”川嫦這朵花在沒有愛與同情的世界裡艱難地生存,在獨自淚流中淒冷凋落,撒下一片悲涼。

“那些悲涼的故事,不說也罷。”

張愛玲花凋讀後感4

“她死在三星期後。”

輕描淡寫七個字,鄭川嫦二十一年的的生命結束了。

她的墓碑在他父母小小的發了點財後得到了一點點修飾,他們對她的死惋惜,他們說她是稀有的美麗,可是真的不是那樣。

她的父親是個遺少,長得十分英俊,家裡外面都養著女人孩子,也說不上鄭家是窮是闊,這這豪華的房子,卻只有兩張床,小姐們晚上都到客廳打地鋪,孩子蛀牙也不去補,還欠著傭人們的工資,家中姊妹眾多,個個都長得很好看,人前再沒有比他們更溫柔優雅的姑娘了,人後卻個個能幹潑辣,為了一塊時髦的布料常常爭持不下,她是最小的妹妹,並不算美,最老實,於是在這個大家庭中,天生是要被欺負的。花一樣的年紀,卻終年穿著老媽子一樣的藍布長衫。放到如今是家中人人捧在手心的小女兒,在那時卻只是一個多餘的孩子。

她認識了章雲藩。他乾淨整齊,和她們家的人都不一樣,他是個有底子的人,他們在一起跳舞,一起吃飯,一起閒談,默默無聞的川嫦在這時才因這“新女婿”的到來在這個家庭中受到了一點點關注。

雖然,當鄭家宴請章雲藩時,鄭太太因這鄭先生把她的戒指押掉了而生氣,多次相請都不願意下樓吃頓團圓飯,而這些章雲藩都看在眼裡,尷尬的川嫦意識到氣氛的古怪,終於請到了母親,而接下來的這頓飯,又因為一些小事吃的人人不快,鄭太太明明只是個落後的婦女卻硬要在“新女婿”面前顯擺些什麼,一頓飯又以一陣尷尬結束。

不久,川嫦便一病不起,章雲藩二話不說便來照顧她,看到這裡,我忽然覺得即使沒有父母的寵愛個姐妹們的呵護,有一個像章雲藩這樣的男人來照顧她,川嫦也依然是一個幸福的人。愛情不能當飯吃,但在親情也如此淡漠的家庭,也已是她一生最溫暖的回憶。

當她還未嘗盡愛情的甜蜜時,她的情人帶著余美增走進了她的病房,明著不戳破,其實在心裡,她們都清楚對方和章雲藩這個唯一的使她們會有聯繫人的關係。並不只是言辭,就連她豐腴的體態,時尚的新衣,都似乎在嘲笑川嫦這可憐的肺病患者。

是的,她現在的身份,僅僅是章醫生的一名病人了,還是一個在一天一天拖日子的肺病病人。鄭先生不願再負擔女兒川嫦的醫藥費了,二十年的父女情,在日益減少的金錢面前,渺小的一文不值,他在外的歡樂,徹底擊潰了他本就敷衍的對挽回女兒生命的希望堅守。蒼白無力的親情,讓人心痛又無可奈何。

川嫦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拖累,這回她連一個多餘的孩子都不算,可笑的是,飛漲的物價讓她連自殺用的安眠藥都買不起了。這倒是很諷刺,我們是知道時尚不過就是幾十年一輪迴的東西,沒想到連飛漲的物價都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特有的。

鄭夫人給她買了兩雙鞋,她欣喜的試穿。三個星期後,她閉上了那雙依舊清澈的眼睛。

川嫦,穿腸。我不知她的名字是不是作者故意這么設計的。但這個讀起來讓心都隱隱作痛的名字恰似一陣穿腸之痛,痛醒了無數讀者。仿佛我不是一個局外人,仿佛我也置身她的故事中,和她行走在同一個平行空間裡,感受她的心痛,感受她的糾結,感受她的欣喜,感受她的孤獨。如此悽愴。她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留不住情人和父母的愛,放棄了自己和一切未知,可這不是她想要的,沒得選擇。

那是過去的事了。可即使放到現在,又有多少人可以真正主宰自己的生活?很少。人人都是川嫦可又都不是,那個充滿限制的時代帶給無數像她那樣的人數不盡的心酸,可那也只是他們不夠強大。我們可能在某一時刻也會遭遇他那樣的不幸,可是我們可以選擇變得強大,走一條由我們自己開闢充滿著積極的陽光的路。

川嫦值得同情,但她的社會更值得我們思考,更應該遭到唾棄和鄙視。當我們抱怨世事不公,當我們嘆息親情淡漠,當我們無奈愛情物質,當我們哭訴友情背離……為什麼僅僅只是傷心,為什麼僅僅只是自暴自棄,我們有強大的資本那就是青春,青春可以是叛逆的,但也同時帶有其他任何年齡段都不具備的勇敢、拼搏、智慧以及無數種從頭再來的可能和寶貴的失敗。

生死是殘酷的,生命卻是最珍貴的,值得爭取和珍惜。

張愛玲花凋讀後感5

生命的悲涼不僅來自不能逃脫的疾病、死亡,更來自親人的冷漠、自私,張愛玲的名作《花凋》解構了家的神話、愛的神話,揭示了生存的殘酷。

故事開場已是結束,小說採用倒敘手法,一開始說的就是川嫦的墳墓,可這是在給川嫦修墓碑么?這更像是她的父母在替自己找機會贖罪,或者尋求自我安慰罷了,川嫦的墓誌不過是華美的遮羞布,本該溫馨舒適的家庭卻是靈魂廝殺的殘酷戰場。每個孤獨的靈魂棄兒,在荒野中迷失,為了生存和利益,親情頂不過股票和私房錢。花終於凋零,冷酷鑄就的泥金的小手,終於扼死了人。川嫦生之時的孤獨感、被拋棄感,顛覆了“無限的愛、無限的依依、無限的惋惜……知道你的人沒有一個不愛你的”的矯飾謊言,讀者越走近川嫦,越了解這個被謊言所欺騙的世界原來如此令人心疼。作為一個舊時代的女子,有著出眾的容顏,本該擁有非常一般的命運,但事實並非如此,張愛玲擅長寫“軟弱的凡人“,那些游移於黯然背景里的人物,總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自私、曖昧、迷離、痴情,還帶著一點點清醒,卻終是枉然。張愛玲在塑造他們之時,時刻都沒有忘記那些人所面臨的尷尬處境,只有幽微的弄堂里,才有著柴米油鹽的結實日子,只有紙醉金迷的大上海,才能目睹過於精明的飲食男女。

川嫦是個老實本分的女孩,她的人生願望不過是普通的人生歡樂,最初,她希望找到一個可以相愛的人,但疾病、死亡卻緊緊相隨,最終那個“我總是等著你的”的承諾也隨著時間和疾病的加深被淡化和遺忘,那些口口聲說愛她的親人也讓她直接走向死亡放棄生命,那覆蓋在表面上的“無限的愛”如謊言般編織著親情間的碎夢。

她死在了這個處處標榜著愛卻無愛的家庭里,對這個家庭而言更是一種徹底的解脫,小說的結尾詮釋著人生中最無奈最殘酷的悲涼。有研究家稱這是作者的一種“俯看”人生命運的視角,把川嫦悲涼的人生命運凸顯出來。

川嫦從未像一朵花那樣傲然盛開,而是在一個嘈雜的大家庭中,默默承受著自己的喜樂與苦悶,像影子一樣捱著匆匆而過的人生,直到最後歸於必然的寂滅。由此可見,張愛玲在人物命運的揭示十分深刻,她對變動時代的大家庭對人所造成的吞噬與剝奪的罪惡,懷著著極大的蔑視與批判,川嫦是一個在封建家庭下被推向深淵的顯然的犧牲品。對這些驚人的認識,作家沒有通過抽象的說理,也沒有經過哲理的分析,只是在貌似口語的敘述中,營造著詭異瀰漫的氣氛,並最終完成中心意象的建構。

生命的悲涼不僅來自不能逃脫的疾病、死亡,更來自於親人的冷漠、自私,《花凋》正是在日常人生和死亡無奈這兩類互相滲透的場景中,解構了家的神話、愛的神話,展示了作家的人性批判深度和生命荒涼感受。這種解構,不是價值取向上對愛、對親情的質疑、否定,而恰恰是以理想中應有的生命關懷為價值尺度,批判現實中愛成為謊言、成為矯飾的生存殘酷。

張愛玲用很大一篇幅來展現這家人的愛慕虛榮,鄭夫人的表現更是讓人啼笑皆非,愛出風頭的她雖然不懂英文,卻也會遙遙地隔著一間偌大的禮堂叫喊:“你們過來,蘭西!露西!”但是人後,她又喜愛悲悲切切傾心吐膽訴說個不完,說著她的苦,而她即使是訴苦也與一般人大不同,哭訴時語氣中全是一些新名詞,對著未來女婿章雲藩連說兩遍自己情感太重,實在是好笑之極。

文中對於川嫦的愛情描述的很少,或許是因為來不及愛便已死去,雲藩的表白是在川娥病後,這也是文中最讓我感動的一句話。川嫦病的久了,雲藩的父母屢次督促他及早娶親,雲藩低低的一句“我總是等著你的”勝過千言萬語,她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雲藩身上,可雲藩終究還是沒有等她。之後,家人的自私更將她推上了死亡之路。

張愛玲是個對生活充滿了悲劇感的作家,在她的小說世界裡,既有生命的飛揚與熱鬧,更有生命的蒼涼與悲哀,而這些蒼涼與悲哀的悲劇意識,很大程度上源於張愛玲對人生生存處境特別是女性的可悲生存處境的感知與體認,她以多思善感而悲憫的文學氣質,以熱鬧而入世的人生態度審視著世間的一切,對亂世中的悲情投入深切的關注與同情。它濃縮著作者對人性的剖析,特別是對人世的洞悉,體現了作者對生命對人世的一種獨到而深刻的體悟。

張愛玲小說的蒼涼意識具有一種淒婉、哀怨、蒼涼的悲劇美,她對人性的洞察和對人生永恆悲劇性的深刻認知,傳達出對個體生命的生存寂寞、生存痛苦、生存恐怖的生命悲劇性的理性認知,表達出作為一個敏感自省的現代人對個體生命歷程人世生存的寂寞和生存痛苦及生存恐怖的深刻感悟。

她對亂世中芸芸眾生的悲劇生存境遇,投入了深切的同情與悲憫,形成了“蒼涼美”的悲劇基調,她在小說中把軟弱的凡人們的生活欲望、生命意志和生存本性,作為為悲劇的最終根源,這種個體生存悲劇所呈現出的蒼涼美而非悲壯美的美感特徵,表現了張愛玲承續傳統的審美情趣和意向。她認定凡是美的人性和美的事物都常常令人悲哀,她還認定蒼涼的悲劇美,並不屬於特定的時代和個人,而屬於一種普遍而永恆的人性。因此,她總是努力把人性、悲哀、美三者統一起來,選取人生最樸素的飲食男女題材作為自己的小說題材,真實地描摹普通人的灰暗生命圖案,刻畫普通人的卑弱可憐人性。這是一種富有人性的蒼涼美,是一種透心徹骨的悲劇感,是融合了內容和形式雙重蘊含的悲劇意識——它沉重而又廣延,似乎無所不在,卻又神秘而渺遠,帶有一定的宿命色彩,與作家當時身處淪陷區的黑暗現實與歷史轉型期動盪不安的社會生活相協調,卻又在更廣闊的歷史性悲劇背景上超越了特定時地,與20世紀人類的共同命運和性情相通,將啟示意義和審美價值指向了深廣和普泛。

張愛玲花凋讀後感6

張愛玲和李碧華是我最喜歡的作家。

今天只談張愛玲,因為前幾日讀了她的短篇小說《年輕的時候》。

這是一貫張愛玲身為上海人的寫作風格,細膩而不失韻味,高尚永遠與低俗摻雜在一起,讓讀者意識到,這是一個黑白相融合的正常世界。

主角汝良便是一個講究質量生活、積極向上的男孩子,他正處於青春期吧!他還渴望愛情,他還渴望美好的生活,但是他的條件似乎不大允許,他有種感覺生活在夾縫裡一般,有點迷茫和懊惱,這時候,女主角就到了出現的時候了——美麗、講究、有文化、有工作、氧氣一樣的女人麗迪亞,簡直如前世注定一樣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開始的時候簡直就要把這個女人看作是後來的妻子一樣,但他後來漸漸發現,原來緣分需要時間,而這個時間還每到。

終於,麗迪亞在緣分到了。

他們就這樣分開了。

汝良的自由生活在自己的潛意識之中就要開始。而麗迪亞的婚姻似乎並不美滿,她死了。

命好的人是不會早死的。除非是為了正義而甘願犧牲的。

也許,這便是對於汝良的想法最好的證實,婚姻並不是青春該有的想法,他還年輕,他還需要時間去多多嘗試一些戀愛,他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證明他的實力,他是個年輕人,他應該很有想法,很有作為。

現在,這樣真正體現年輕人的小說已經不多了,與其那些滿腦子蠢愛,文筆卻詞不達意的作者,玩玩會將人誤導在另一個空虛假的世界裡,坑害人。

故事簡介:

《花凋》里描寫的是一個封建遺少的女兒的愛情和人生,愛玲靜靜的敘述著那段蒼白無力的愛,完全不帶主觀色彩,理性的讓人更覺得蒼涼起來,一朵鮮花的凋零,凋零在腐朽頹敗的家庭里,凋零在風雨飄搖的時代中。

在《花凋》中,張愛玲擅長的對於親情與愛情的冷漠與淡倦描寫得很刻]骨。“笑,全世界便與你同聲笑;哭,你便獨自哭。”但整篇《花凋》也未見張愛玲對於導致川娥死去的她的家人的如泣如訴的控訴,她只是用她自己特有的活生生的諷刺的語言將川娥一家人的面目表現得栩栩如生,將美好的事物破壞給了我們看。

“她死在三星期後。”張愛玲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將一個年輕美好的生命的凋謝展現給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