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情書

我這樣回覆:

假如我是你老公,我會抑鬱,但不會發瘋。柴米油鹽固然不輕鬆,但男人的口袋豈能空空?太過計較只會讓人頭痛。逛街購物是道風景,耿耿於懷卻是沒品。喝酒應酬不必贊同,偶爾聚聚也是男人的美夢。衣著舉止固然要得體,但表現不了男人的魅力。美不美麗你得自信,掛在嘴邊不如愛在眼神。看電視搶頻道,玩電腦搶滑鼠,這樣的老婆誰能受得了?(標題是《愛在眼神》)

正月初九

27

有你在身旁,

猶如一簇金銀花

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芬芳,(真想和你一起採摘金銀花,我最喜歡聞金銀花的芳香,當然,更沉醉於你的體香。)

心靈無比清爽;

有你在身旁,

就像有月亮,

潮落潮漲因你而激揚奔放;(潮汐的漲落受月球引力的影響)

有你在身旁,

熱情洋溢哪有風霜,

暴風雪也若柳絮飛揚!(東晉女詩人謝道韞的才情很得其叔父謝安的欣賞。有一次天降大雪,漫天雪花紛紛揚揚降落在庭院裡。謝安突然冒出一句:“白雪紛紛何所似?”意思是說眼前的雪,從天而降像什麼樣子?“撒鹽空中差可擬。”謝道韞的一個堂兄開始搶答,謝安聽罷沒有說話。這時謝道韞答:“未若柳絮因風起。”謝安心頭一動,可真是清麗、新穎、惟妙惟肖啊。從此,後世常稱讚能詩善文的女子為“詠絮才”。)

有你在身旁,

就像有條清澈的小溪

在春日裡歡快地流淌,

活力蕩漾……

有你在身旁,

就有了一切美好的想像!

有你在身旁……

正月十二日

28

這段日子經常看到你臉紅。老舍《駱駝祥子》中說“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長話”。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臉紅,也不知道你臉紅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我看到你臉紅的樣子就有擁你入懷的衝動。

昨天晚飯後,我慫恿l嬸一起去你診所看電視。然而,我的眼睛並沒有看螢幕,我的目光包圍著你,圍得你越發楚楚可憐,我恨不得把你攬入懷抱。大家都走了,我的目光還不願移開,依依不捨的樣子——對,依依不捨!

出來後,悵然若失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陳子昂《登幽州台歌》)——我冒出了想和你一起去旅遊的願望。

回到房裡,我找身份證,無意間翻看到筆記本里有這樣一段文字:

男人是先有性愛再有親密感,女人是先有親密感再有性愛。女人沒法了解為什麼一個男人在沒有同她深入溝通前就想跟她做愛,她唯一能想像的就是男人喜歡性,她完全沒有看到實質所在——對男人來說,性愛讓他們感到親密。如果一個男人不和他的妻子做愛,他會感到受傷害、被拒絕。他的情緒會非常低落。換句話說,男人是通過性愛來表達他們的感情的。

正月十四日

29

昨晚聽你談論我們鎮裡一個昨天大擺筵席宴請各界名流的、目不識丁的土混混,如今不僅身價數百萬,而且已經當上了小官的事跡。讓我想起了流沙河的廉政聲中得句:“碩鼠公然過貓市,老龍同樣過狗年。”

是啊,我經常聽到我們身邊的人聊天說這樣的混混很有本事,羨慕他們會玩國家的錢,佩服那些當官的能貪污受賄而又有手段避免身陷囹圄;而瞧不起那些住無好房、行無好車、吃無好酒好煙好菜、睡無好妞的官員和平民。這已成為老百姓的共識,被默認了。我有些擔憂,也許是我杞人憂天吧!畢竟我對政治一知半解。

正月十四日

30

十六歲那年的暑假,我和同村的一個十九歲的師範生一起登過軍峰山。

和我同齡的幾個男孩起初都想去,只是害怕山上有蛇、有蟲、有獸,又擔心有烈日、有暴雨,還疑心山高路遠、崎嶇不平會累倒——總之不敢去,就剩我們兩個前往。

在那陡峭的山路上爬行了大半天,途中也確實遇到了烈日和暴雨,也沒走幾步平坦的大道,大多是情侶們愛走的那種酒窩路。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覺得好玩,才感到新鮮。

到達峰頂時已是黃昏。頂峰看山確實有“一覽眾山小”的意境。晚飯時候,山下是萬家燈火。第一次看到萬家燈火的感覺,我現在還記憶猶新,令人神往。零四年我在泉州那座有鄭成功跨戰馬的山上看了大半年的萬家燈火,可總找不到當初的那種感覺。大概是心情變了!

不知道和你一起“會當凌絕頂”的感覺如何?值得期待!

正月十四日

31

這些日子,你那動人心魄的風采神韻,你那豐富、細密的心思,你那含蓄的熱情,還有那飽含深情的眼神,激盪著我的內心世界。讓我的靈魂高揚;讓我的性情從生澀、稚嫩、平庸,升華到了優雅、自信、從容;讓我能夠凝集力與美,不斷地激發出新創意。我的人生將會因你而絢麗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