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都在想方設法撈大錢,住大房,住上好房還想往市中心挪一挪。這些遠大“目標”陳景祥都不曾想過,怎樣對工作有利他就一個心思去做。他的家原在近郊幸福鄉信義村,為了能把上下班浪費在路上的時間用在學生身上,他毅然決然把家從市郊搬到遠郊,在離學校五里地的楊家灣安營紮寨。時間節省了許多,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從楊家灣到學校,每天上下班都要路過一個比較陡的山坡路和兩道水溝,這對腿腳正常的人來說也許算不了什麼,可是在陳景祥老師面前卻是一大難關。因腿腳不便,上坡的時候要用兩隻手支撐著大腿,還要手反著山坡傍邊的樹一步步地往上挪。從山坡上滾下來是常有的事。遇到雨雪天就更難了。俗話說上坡容易,下坡難,這一點陳老師體會最深,趕上雨天就只有蹲下來手腳並用往下蹭,趕上雪天坡滑,乾脆坐在坡上像小孩打爬犁一樣順勢滑下來。一次天下鵝毛大雪,他比平時早 30分鐘上路了。由於路滑山坡徒怎么也上不去,多次滾下來,棉帽子甩丟了飯盒扣在地上,他心裡非常著急。幾位同路已爬上山坡的女學生見狀,急忙返回連拉帶推把老師拖了上去。在這段山坡路上陳老師挨摔是家常便飯,但不論是雨天摔得滿身泥水,還是雪天摔得雪人一樣,有時傷痕累累,他總是照樣堅毅地站在講台上,學生們看到自己的老師這種情形,都感動得眼圈紅紅的,為了不再讓老師摔傷,每天都有學生在山坡邊等他一起上下。陳老師很忙,經常不能準時下班,學生見不到他不放心,這樣下去耽誤學生的時間比他自己挨摔還心疼。想來想去他沒有別的選擇,只好忍痛把病妻幼子送到岳父家,讓岳父家照料,自己把鋪蓋搬到學校,自己起火,一星期回家一次,有時一忙半月、二十天才能回一次家。就這樣,陳景祥老師為了自己的工作,在校住獨身一住就是四年。在校的時間多了,他可以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學生身上。八八年他接了一個初二班,這是一個典型的亂班,在摸底中他了解到:班中以張某同學為首的四名同學由於受社會一結不良現象的影響,學習態度不端正,有逃學,不講文明等現象。在他們的影響下班級組織紀律渙散,學生們集體觀念不強。針對這一情況,陳老師多次找這幾名學生談心,找出他們產生不良習慣的根源,指出這些不良習慣潛在的危害性,同時以這些學生愛好體育活動為突破口開展活動。一次準備周六下午舉行棋類比賽,就在周六的早晨,岳父家捎來口信說,孩子因急性喉炎住了醫院,讓他馬上回去,聽到這個訊息,陳老師心裡很著急,可當時他擺正了一個孩子和幾十個孩子的關係沒有去醫院看望自己的孩子,當陳老師來到醫院看到剛剛脫離危險還在打點滴的兒子時,流下了眼淚。家人說他無情無意,他真的無情無意嗎?不是,他有情——那是對學生們真摯的熱愛之情,他有意——是對學生們關心的深情厚意。事後那幾個學生得知老師因為他們沒有看望自己生病的孩子時非常感動,他們主動找到老師表示:老師對他們比自己的孩子都關心,一定對得起老師,好好學習報達老師。這幾個學生轉變了,班級風氣好了。畢業後一人考取了技校,一名參了軍,其他兩名也已經成了致富能手。在活動中陳景祥老師和學生溝通了感情,交流了思想,同時他堅持為學生義務理髮,在理髮過程中針對一些學生留長髮、留怪髮型,給學生講什麼是美,讓學生在認識真正美的含義中體會做人的道理。他還把理髮和園藝技術傳授給學生,讓不能升學的學生學有一技之長。陳景祥的一天就象上滿發條的鐘表一刻不停地運轉。折騰了一天,晚上躺在炕上渾身像散了架子一樣,疼痛是免不了的,第二天還是照樣上班傳道、授業、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