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XX年,全村人均擁有2畝茶,前鋒成為洪雅名副其實的茶村,每畝茶園乾茶產量上升到140公斤,平均畝產值達到3000餘元。去年,全村茶葉總產值260萬元,為村民人均純收入增加了155元。
看著規範化良種茶園在村民將信將疑的眼光中一畝一畝地擴展,文春燕說她直想抹眼淚,“內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25歲 縣委書記為她找婆家
3月12日上午,記者在到前鋒村村民綜合服務樓前見到了文春艷。與幾年前新華社播發過的那張女支書幫著村民拌花茶的圖片相比,眼前的文春艷明顯出老相了,27歲的年齡,看上去30好幾了。
“村子雖不大,但很折騰人,一個村子就是一個家,是我的全部。”文春艷說,茶田起來了,自己受的委屈也在一點點膨脹,最難過的就是一些村民對茶產業、“兩池六改”的消極接受,“有時候真想痛哭一場”,文春艷的酸甜苦辣在眼中閃現。
XX年春,大田規範化茶園發展加上老茶園改良,前鋒村茶葉總面積突破XX畝大關,部分開始投產,先前引進的一家投資10萬元的小茶廠眼看招架不住了。如何把村民的茶葉賣出去,令文春艷和村班子很傷腦筋。
這個時候,她從其他村的人口頭得知,鄰村一家人的女婿在外打工找了錢,現在想到洪雅來投資辦企業。文春艷如獲至寶,帶領村班子連夜趕去登門拜訪,用真情說服對方到前鋒辦茶廠。對方說對茶業投資沒信心,她馬上租車到名山等地茶廠和茶葉市場考察。對方不知道制茶機械設備投資有多大,她又陪同前往設備產地調研。一切看來都談好了,對方卻又提出建廠征地優惠問題。村班子研究之後,請示鄉政府同意,將閒置多年的村小地盤低價轉讓辦茶廠。
一期工程投資400萬元、二期工程投資1000萬元的茶廠終於建立起來,當年投入生產。該廠不僅能夠消化前鋒全部鮮茶,還輻射全縣和周邊市縣茶葉產區,迅速成為中山明茶夜市的主要供貨商。
但是,不久村里就傳出謠言,稱文春艷和村班子在村小低價轉讓和茶廠經營中有“貓膩”,說得有鼻子有眼。鄉上、縣上很快也收到了反映,有關部門和鄉黨委迅速組織調查組進行調查。結果當然是貓膩“子虛烏有”。而傳謠的人說懷疑村幹部的理由就是“他們沒從中得好處,哪會跑得那么勤快啊?”
謠言被洗清那晚,文春艷把自己關在家裡哭成了淚人。她走到床頭取下久違的竹笛,委屈和辛酸的淚珠伴著幽怨的笛聲簌簌滑落,在青岡坪茶園寂靜的夜空中尋覓山風的撫慰……
1998年初夏,文春艷從綿陽水電中專畢業。那時她可是學校里品學兼優、文體兼長的校花,老師和同學都對她的未來刮目相看。而命運恰恰在這個時候跟她開了個大玩笑,這一年,國家正式取消大中專畢業生包分配的政策。
“不包分配沒關係啊,我們家一無背景、二無關係,大家都到同一個平台上去競爭。”第一次聽到這個正式訊息的時候,文春艷這樣安慰父母。隨後,傳來縣上要挑選一批應屆大中專畢業生到基層去當“村官”,幹得好的今後可以轉正。文春艷第一個到縣委組織部報名登記,並在志願欄里填上了“前鋒村”。
此時母校的老師來電,希望文春艷去綿陽幫她經營門市,包吃住月薪600元。文春艷猶豫了幾天,最後還是婉言謝絕了老師的召喚。10月,前鋒村村班子換屆選舉,她以高票當選為村計生專乾,後來又給她加了婦女主任、團支部書記兩副擔子。當時的待遇是一年工資500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