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八

〔三六〕“三輔兵多欲得更始”,“ 欲得”二字原作空格。袁宏後漢紀卷三云:赤眉在長安,“貪其財物,因大放兵虜掠,因縱火燒宮室。三王謂謝祿曰:‘三輔營家多欲得更始者,一朝失之,必合兵攻赤眉,不如殺之也。’”今據增補“欲得”二字。

〔三七〕“合兵攻公,自滅之道也” ,此二句原脫,文義未完,今據范曄後漢書劉玄傳增補。

〔三八〕“遂害更始”,此句聚珍本脫。

〔三九〕“詔鄧禹收葬於霸陵”,范曄後漢書劉玄傳云:謝祿縊殺更始,“劉恭夜往收臧其屍。光武聞而傷焉,詔大司徒鄧禹葬之於霸陵”。

〔四0〕“下江王風、王延兵侵疆” ,此句有訛誤。嚴可均四錄堂校刊本書鈔“風”作“鳳 ”,“延”作“匡”。“疆”,與“彊”字通。

〔四一〕“鉤牧車屏●泥,刺款款陪乘”,此二句多有訛誤。范曄後漢書劉玄傳云:“王莽末,……新市人王匡、王鳳為平理諍訟,遂推為渠帥,眾數百人。於是諸亡命馬武、王常、成丹等往從之,共攻離鄉聚,臧於綠林中,數月間至七八千人。地皇二年,荊州牧某發奔命二萬人攻之,匡等相率迎擊於雲杜,大破牧軍,殺數千人,盡獲輜重。”李賢注引續漢書云:“牧欲北歸隨,武等復遮擊之,鉤牧車屏泥,刺殺其驂乘,然不敢殺牧也。”據此,此二句當作“鉤牧車屏泥,刺殺其陪乘”。

〔四二〕“牧”,原誤作“收”,據上文,此字當作“牧”,今逕改。

〔四三〕“尚願望赦”,據范曄後漢書劉玄傳,此條所述乃地皇二年事,因不便補入上條,故置於此。

〔四四〕“庚戌”,據漢書王莽傳,庚戌為更始元年十月三日,而范曄後漢書光武帝紀則以誅莽繫於九月。

〔四五〕“杜虞殺莽於漸台”,原無 “杜虞”二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二00引亦有,今據增補。按漢書王莽傳云:“商人杜吳殺莽,取其綬。” “漸台”,范曄後漢書劉玄傳李賢注云:“太液池中台也。為水所漸潤,故以為名。”

〔四六〕“封滑侯”,御覽卷二00引作“封猾侯”。此條當是東觀漢記劉玄傳中文字。上條云:“長安中兵攻王莽,斬首,收璽綬詣宛。”與此條為同一事。御覽卷九0所引上條文氣貫通,無法把此條補綴其中,姑附於此。


 朱鮪
朱鮪等遂會城南洧水上沙中,〔一〕設壇,立聖公為天子。〔二〕書鈔卷一五九
鮪破,〔三〕上大喜,諸將軍賀,思上尊號。〔四〕書鈔卷八五

更始大司馬朱鮪守洛陽,吳漢諸將圍守數月不下。世祖以岑彭嘗為鮪校尉,令彭說鮪曰:“赤眉已得長安,今公誰為守乎?蕭王受命平定燕、趙,〔五〕百姓安土歸心,賢俊四面雲集。今北方清淨,大兵來攻洛,保一城,欲何望乎?不如亟降。”鮪曰:“大司徒公被害時,〔六〕鮪與其謀,又諫更始無遣上北伐,自知罪深,故不敢降耳。”彭還詣河陽白上,上謂彭復往曉之:“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今降,官爵可保,況誅罰乎?”上指水曰:“河水在此,吾不食言。”彭奉上旨,復至城下說鮪,因曰:“彭往者得執鞭侍從,蒙薦舉拔擢,深受厚恩,思以報義,不敢負公。”鮪從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上。”〔七〕彭趨索欲上。鮪見其不疑,即曰:“旦蚤與我會上東門外。”彭如期往,與鮪交馬語。鮪輕騎詣彭降,彭為殺羊具食。鮪曰:〔八〕“身為降虜,未見吳公,諸將不敢食。”彭即令鮪自縛,與俱見吳公,將詣行在所河津亭。〔九〕上即時解鮪縛,復令彭夜送歸洛陽。御覽卷四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