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志》第七十四回 囊瓦懼謗誅無極 要離貪名刺慶忌


將”;後成者為陰,即名“莫邪”。陽作龜文,陰作漫理①。干將匿其陽,止以“莫邪”獻於吳王。王試之石,應手而開。今虎邱“試劍石”是也。王賞之百金。其後吳王知干將匿劍,使人往取,如不得劍,即當殺之。干將取劍出觀,其劍自匣中躍出,化為青龍,干將乘之,升天而去,疑已作劍仙矣。使者還報,吳王嘆息,自此益寶“莫邪”。“莫邪”留吳,不知下落。直至六百餘年之後,晉朝張華丞相,見牛斗之間有紫氣,聞雷煥妙達象緯,召而問之。煥曰:“此寶劍之精,在豫章豐城。”華即補煥為豐城令。煥既到縣,掘獄屋基,得一石函,長逾六尺,廣三尺,開視之,內有雙劍。以南昌西山之土試之,光芒艷發。以一劍送華,留一劍自佩之。華報曰:“詳觀劍文,乃‘干將’也。尚有‘莫邪’,何為不至?雖然,神物終當合耳。”其後煥同華佩劍過延平津,劍忽躍出入水,急使人入水求之,惟見兩龍張鬣相向,五色炳耀,使人恐懼而退。以後二劍更不出現,想神物終歸天上矣。今豐城縣有劍池,池前石函,土瘞其半,俗呼石門,即雷煥得劍處。此乃“干將”“莫邪”之結束也。後人有《寶劍銘》云:五山之精,六氣之英;煉為神器,電燁霜凝。虹蔚波映,龍藻龜文;斷金切玉,威動三軍。
話說吳王闔閭既寶“莫邪”,復募人能作金鉤②者,賞以百金。國人多有作鉤來獻者。有鉤師貪王之重賞,將二子殺之,取其血以釁金,遂成二鉤,獻於吳王。越數日,其人詣漫理:雕文。
宮門求賞。吳王曰:“為鉤者眾,爾獨求賞,爾之鉤何以異於人乎?”鉤師曰:“臣利王之賞,殺二子以成鉤,豈他人可比哉?”王命取鉤,左右曰:“已混入眾鉤之中,形制相似,不能辨識。”鉤師曰:“臣請觀之。”左右悉取眾鉤,置於鉤師之前,鉤師亦不能辨。乃向鉤呼二子之名曰:“吳鴻,扈稽!我在於此,何不顯靈於王前也?”叫聲未絕,兩鉤忽飛出,貼於鉤師之胸。吳王大驚曰:“爾言果不謬矣!”乃以百金賞之。遂與“莫邪”俱佩服於身。
其時楚伯#撼霰莢諭猓聞伍員已顯用於吳,乃奔吳,先謁伍員。舯與之相對而泣,遂引見闔閭。闔閭問曰:“寡人僻洇肢海,子不遠千癇,遠辱下土,將何以教寡人乎?。亢曰:“臣之祖父,效瘭於楚再世矣。臣父無罪,橫被焚戮。臣亡命四方,未有所屬。今聞大王高義,收伍子胥於窮厄,故不遠千癇,束身歸命。瞟大王死生①之!”闔閭惻然,使為大夫,與伍員同議國事。鉬大夫被離私問於伍員曰:“子何見而校亢乎?”員曰:“吾之怨正櫻亢同,諺云:‘同疾相憐,固憂相救。’驚翔之鳥,相隨而集;瀨下之水,因復俱流。饔何怪焉?”被離曰:“子見其外,未見其內也。鉞梗亢之為人,鷹視虎步,其性貪佞,專功著擅殺,不可親近。梏重用之,必為子累。。
伍員不以為然,遂與伯#壕閌攣饌酢:筧寺郾煥爰仁段樵敝賢,又識玻亢之佞,真神相也,員不信其言,豈非天哉!有詩云:能知忠勇辨奸回,神相如離亦異哉#
若使子胥能預策,豈容糜鹿到蘇台?
話分兩頭。再說公子慶忌逃奔於艾城,招納死士,結連鄰國,欲待時乘隙,伐吳報仇。闔閭聞其謀,謂伍員曰:“昔專諸之事,寡人全得子力。今慶忌有謀吳之心,飲食不甘味,坐不安席,子更為寡人圖之。”伍員對曰:“臣不忠無行,與大王圖王僚於私室之中,今復圖其子,恐非皇天之意。”闔閭曰:“昔武王誅紂,復殺武庚,周人不以為非。皇天所廢,順天而行。慶忌若存,王僚未死,寡人與子成敗共之,寧可以小不忍而釀大患?寡人更得一專諸,事可了矣。子訪求謀勇之士,已非一日,亦有其人否乎?”伍員曰:“難言也。臣所厚有一細人,似可與謀者。”闔閭曰:“慶忌力敵萬人,豈細人所能謀哉?”員對曰:“是雖細人,實有萬人之勇。”闔閭曰:“其人為誰?子何以知其勇?試為寡人言之。”伍員遂將勇士姓名出處備細說來。正是:說時華岳山搖動,話到長江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