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卷二百五十 列傳第一百三十八



十一年,我大清兵深入內地。以十一月九日攻高陽,承宗率家人拒守。大兵將引去,繞城納喊者三,守者亦應之三,曰“此城笑也,於法當破”,圍複合。明日城陷,被執。望闕叩頭,投繯而死,年七十有六。

子舉人鉁,尚寶丞鑰,官生鈰,生員鋡、鎬,從子煉,及孫之沆、之滂、之澋、之潔、之瀗,從孫之澈、之氵美、之泳、之澤、之渙、之瀚,皆戰死。督師中官高起潛以聞。帝嗟悼,命所司優恤。當國者楊嗣昌、薛國觀輩陰扼之,但復故官,予祭葬而已。福王時,始贈太師,諡文忠。

贊曰:承宗以宰相再視師,皆粗有成效矣,奄豎斗筲,後先齮扼,卒屏諸田野,至闔門膏斧釒質,而恤典不加。國是如此,求無危,安可得也。夫攻不足者守有餘,度彼之才,恢復固未易言,令專任之,猶足以慎固封守;而廷論紛呶,亟行翦除。蓋天眷有德,氣運將更,有莫之為而為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