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帶給加西亞

《》這篇短文的作者是eeberthubbard,最早發表於1899年。這篇百年前的文章,幾乎被世界上所有的語言翻譯出來,印製了億萬份。紐約中央火車站曾將該文印刷了150萬份分發出去。日俄戰爭期間,每一名俄國士兵都帶著這篇文章,日軍從俄軍俘虜那裡發現了它,如獲至寶,在日本天皇的命令下,日本的每一名軍人、公務員、老百姓都擁有這篇文章。現在,它已經成為了任何管理學或者成功學不可或缺的經典,被一代代人所廣為傳誦。

實際上,這種把信帶給加西亞的精神在我國一直深遠流傳,上溯到《孟子·公孫丑上》中提到的“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概,到陸游的“位卑未敢忘憂國”,再到林則徐的“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趨避之”的高度的民族責任感,一脈相承的是我們這個古老民族引以為豪的優良傳統和責任意識。傳統的“五四”精神,更體現出在時代前進的洪流中積極地前行,審視自我、完善自我、勇於奉獻的一種崇高的責任感。

在當今社會,這樣的責任感更多地體現在敬業之中。敬業,是一種高尚的品德。它表達的是這樣一種涵義:對自己所從事的職業懷著一份熱愛、珍惜和敬重,不惜為之付出和奉獻,從而獲得一種榮譽感和成就感。可以說如果社會各個行業的人們都具有敬業精神,我們的社會就會更加文明進步,更加充滿生機和活力。但是,有的人,讓他把信帶給加西亞,他會說出一萬個不可能,並且舉出種種理由支持他的觀點,卻從來也不會費心去考慮如何完成他應該完成的目標。敬業精神,不單單是完成日常的工作,朝酒晚五點卯報到,而是和兢兢業業、精益求精、踏實肯乾的工作態度聯繫在一起的,是和誠實守信、質量效率、企業形象聯繫在一起的。在普通而平凡的崗位上,渾渾噩噩、混天度日是一種態度,紮實勤勉、日清日高又是一種態度。海爾總裁張瑞敏說:把普通的工作作好就是不普通,把平凡的事情作好就是不平凡。這樣的道理似乎人人都會說,但卻極少有人能做到。

也許,大家已經急切想知道《把信帶給加西亞》的內容,下面就是這篇傳世之作。

在一切有關古巴的事物中,有一個人最讓我忘不了。

當美西戰爭爆發後,美國必須立即跟西班牙的反抗軍首領加西亞取得聯繫。加西亞在古巴叢林的山裡――沒有人知道確切的地點,所以無法帶信給他。美國總統必須儘快地獲得他的合作。

怎么辦呢?有人對總統說:“有個名叫羅文的人,有辦法找到加西亞,也只有他才找得到。”他們把羅文找來,交給他一封寫給加西亞的信。關於那個名叫羅文的人,如何拿了信,把它裝進一個油紙袋裡封好,吊在胸口,3個星期之後,徒步走過一個危機四伏的國家,把那封信交給加西亞――這些細節都不是我想說明的。我要強調的重點是:美國總統把一封寫給加西亞的信交給羅文;而羅文接過信之後,並沒有問:“他在什麼地方?”

像他這種人,我們應該為他塑造不朽的雕像,放在每一所大學裡。年輕人所需要的不只是學習書本上的知識,也不只是聆聽他人種種的指導,而要加強一種敬業精神,對上級的託付,立即採取行動,全心全意地完成任務――“把信帶給加西亞”。

加西亞將軍已不在人間,但現在還有其他的加西亞。凡是需要眾多人手的企業經營者,有時候都會因一般人無法或不願專心去做一件事而大吃一驚。懶懶散散、漠不關心、馬馬虎虎的做事態度,似乎已經變成常態;除非苦口婆心、威逼利誘地叫屬下幫忙,或者,除非奇蹟出現,上帝派一名助手給他,沒有人能把事情辦成。

不信的話,我們來做個試驗:你此刻坐在辦公室里――周圍有6名職員。把其中一名叫來,對他說:“請幫我查一查百科全書,把某某的生平做成一篇摘錄。”那個職員會靜靜地說:“好的,先生。”然後就去執行嗎?我敢說他絕不會,反而會滿臉狐疑地提出一個或數個問題:他是誰呀?他過世了嗎?哪套百科全書?百科全書放在哪兒?是我的工作嗎?為什麼不叫查理去做呢?急不急?你為什麼要查他?我敢以十比一的賭注跟你打賭,在你回答了他所提出的問題,解釋了怎么樣去查那個資料,以及你為什麼要查的理由之後,那個職員會走開,去找另外一個職員幫助他查某某的資料,然後,會再回來對你說,根本查不到這個人。真的,如果你是聰明人,你就不會對你的“助理”解釋,某某編在什麼類,而不是什麼類,你會滿面笑容地說:“算啦。”然後自己去查。這種被動的行為,這種道德的愚行,這種心靈的脆弱,這種姑息的作風,有可能把這個社會帶到危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