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教師自薦書(求職信)模板

實在不知道困在一個小地方可以做些什麼,所以1996年夏天我到天津安頓下來(那時候我很喜歡北京,但是北京房價太喪心病狂了),靠給東北的朋友發些電腦散件以及後來零星翻譯一些機械設備的英文技術文章維生,因為生性懶散不覺蹉跎至今。我要感謝那本莫名其妙的預言書"諸世紀",儘管我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去年五一我看到那段著名的預言"1999年7月,恐怖的大王將從天而降……"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我認真地考慮自己可能即將結束的生命里有什麼未了的心愿,結果發現只有減肥。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是個痛苦的胖子,因為胖,我甚至不得不隱藏我性格里比較敏感憂鬱的一面,因為胖子通常被大眾潛意識裡不由分說地認為應該嘻嘻哈哈,應該性情開朗,應該徐小平。他們對一個矯矯不群的胖子的性格能夠容忍的上限是嚴肅,再出格一點就不行了,比如憂鬱。雖然他們從來不能如此準確地說出這種想法,但是如果看到一個憂鬱的胖子,他們就會直覺哪裡不對了,他們的這種直覺的本質是,"你是個胖子,你憑什麼憂鬱呢?你還想怎么樣?你已經是個胖子了。"所以很難見到一個肥胖的並且影響廣泛的詩人,因為公眾不能接受,任憑他的詩歌慘綠無比。當然胖子的痛苦永遠不值得同情(除非是因為病理或基因導致),因為他們胖通常是因為缺乏堅強的

意志(也許除了邱吉爾)。我就是個典型,我的肥胖完全是因為厭惡運動造成的,我有過十幾次失敗的減肥經歷,我試過節食、鍛鍊、氣功和幾乎所有流行過的藥物,包括在西方嚴禁非處方使用的芬弗拉明,我總懷疑我不如小時候開朗是因為誤用芬弗拉明造成的,它減肥的藥理竟然是通過使人情緒低落從而降低食慾,事實上,它根本就不是研製用來減肥的,它本是用來使輕度狂躁型精神病患者穩定情緒的藥。我是中國落後的藥檢制度的嚴重受害者。

過了去年的五一節之後,我制定了嚴格的計畫:每天只吃蔬菜、豆腐、全麥麵包、魚肉、橙汁、脫脂牛奶和善存,每天用一個小時跑10公里,也就是標準跑道的25圈。我不得不驕傲的是,我只用了58天就減掉了48斤體重,去掉休息的星期天,幾乎是一天一斤。然後我心情平靜地迎接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7 月。這件事過後我發現其實我還是很有毅力的一個人。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毅力應該用來做什麼,末日雖然沒有來,但是新世紀來了,30歲也快來了,這真是一件讓人坐立不安的事情。

後來我一度想移民加拿大,所以一邊找資料看一邊到天津大學夜間開辦的口語學習班上課,一個班20多個人,一個外國教師(更多的時候是外國留學生)和我們天南地北地胡聊,除了政治。我一共上了四期這樣的班,口語就差不多了,當然還是停留在比較普通的交流水平上,至少我看英文電影時還是需要看字幕,儘管在天津的四年間我看過大概600部英文電影。過了元旦,一個小朋友在和我吃飯的時候突然問我,為什麼不去新東方教書,你應該很適合去新東方教書。我說我倒是喜歡講課,但是一個民辦教師有什麼前途呢?他說如果年薪百萬左右的工作不算前途那他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得說我很吃驚。不管怎么樣,我仔細地把我能找到的關於新東方的材料都看了一遍,我覺得這個工作很適合我,尤其是看到楊繼老師在網頁上說"做一個自由而又敬業的人是我的夢想,新東方是實現它的好地方"的時候。在我儘管懶散無為卻又是勤于思考的三十來年裡,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很適合我並且我也有興趣去做的工作。楊繼還轉述席勒的話"忠於你年輕時的夢想"。我沒看過席勒的東西,光知道有兩個能寫字兒的席勒,不知道是哪一個說的這話,但是我寧願把它當成是新東方的精神。

我聽說教托福和教gre薪水差不多,但是gre的學習要苦得多。

我想了想還是選擇了gre,畢竟托福是專門給非英語國家的學生考的,教書的滿足感上遜色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