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商場裡,我和好友茜樂此不彼的沉迷在化妝櫃和試衣間裡,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我知是文打來的,因為這首水木年華的《愛上你我很快樂》,是我對文這份感情的詮釋。
“餵——“我戴上藍芽耳機接聽。
“藍嘉,文不愛你,你離開他吧,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文的電話里傳出一女子的聲音。
瞬間,意識里一片空白。
我連新試的衣服也沒換,便獨自丟下茜失神落魄地回到了住所。在外闖蕩了幾年,生活上算富足小資的我順從了爸爸的迫促建議,回到縣城,在爸爸的公司做了一名助理。到了公司,我把一頭漂亮烏黑長到腰際的直發變成了捲髮,一絲一絲,呈螺鏇狀卷到發梢,我喜歡自己的捲髮,因為這一頭的捲髮讓我看上去更女人。
每個女孩在自己的世界裡都是驕傲的公主。對以後的日子,女人的心思和寄託,如百合花一樣,散發著優雅的芬芳。我對愛情,寄予了太多的厚望,我希望在物慾橫流的社會裡,衝過生活的惰性、環境的衝擊、時光的磨損、人性中喜新厭舊的成份等種種足以扼殺愛情的坎坎坷坷,找到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找到愛的歸屬。
文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作為一家白手起家廣告公司的老總,他難得的是在擁有金錢的同時,才華橫溢,英俊瀟灑。還記得那天二月里的天空中小雨霏霏,煙霧縹緲的黃昏地寂寞的城市下空穿行,我被姨媽攥著出門,相親。
一輛我鍾愛的藍色東標307停在小區門口,一男子紳士地打開車門把我和姨媽請了上去。半道上,姨媽找了個藉口離去,留下我和他。
都說聰明男子不會把甜言蜜語掛在嘴邊,他們會更注重在和你相處的過程中營造那種和諧愉悅但又絲毫不顯得輕浮的聊天氛圍。一個話題,一個微笑,足以讓你開口暢談,而且越聊越投機,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相同的愛好和同樣外向的性格,讓我們一開始便沒有拘謹,好象我們似曾相識,於是分手時自然便有了第二次的相約。
那是一段美麗無比的快樂時間。兩人互相的傾訴自己的樂事、糗事、心事;開著車到郊外放煙花;在西嶺雪山半夜起來堆雪人打雪仗;深夜,找不到賣東西的地方,互相聽肚子發出的抗議;跑到電影院看通宵電影卻雙雙睡著……交往大半年,文把我放在心尖上疼著,對我呵護有加,姨媽總不時地誇她慧眼獨具,給我找了個如此優秀的男朋友。
“春天里,我播下種子,到了秋天,我就會收穫很多的果實!”我想我愛情亦是如此。因為對文的這份感情的種子我用心的澆灌著,只等豐收了。
一直欣賞這樣一種愛情:沒有太多的轟轟烈烈驚天動地,有的是像象流水一樣綿延不斷的感覺;沒有太多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有的是相對無言眼波如流的默契……我知道,冥冥之中,會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屬於我,握著我的手,陪我走過所有的陰天、艷陽天、明天,直到一生一世。
濃情蜜意的我們已經到了談論婚嫁的時候,我一直深信不疑,婚後的我們,一定會很幸福。
兩個星期前,我來北京出差。
走的前一晚,我和文從超市出來,兩人手上大包小包提了不少,文說:“出門在外,凡事小心,北京那邊風沙大,沒事少出門,沒有我在身邊,一定要把自己照顧好……”噼里啪啦的不知嘮叨了多少遍同樣的話,卻每次都讓我感動著。每每出差歸來,他都給我帶一束新鮮的百合花,早早的來到機場,在電話里用他那一貫讓我迷失的溫柔語氣說:“我要讓你看見我等你的身影,而不要你等我。”
惟一讓我有些不解的是,那段時間,我發現文有時候接電話的神情會特別緊張,好像生怕我聽見什麼似的。
一天晚飯後,文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看電視,電話又響了,他一看電話號碼,神情又有些緊張起來,見我也在客廳,便去了臥室接電話。看著他走進臥室的背景,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幾分鐘後,文接完電話出來,見我在客廳里悶悶不樂,把我緊緊的摟在懷裡。他說:“現在做點生意挺不容易的,客戶有一點點的不滿意,我們就得從頭再做……”聽著文的解釋,我對他的懷疑瞬間就煙消雲散,同時也在為自己的多疑,而自責不止。
※本文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