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二包煙了,整個晚上,似乎都有抽不完的惆悵,出差在外,除了工作的繁忙,便是一個人的寂寞。上海是座繁華的都市,到處都充滿誘惑和挑戰,人生路不熟,陌生的感覺讓我有點無所適從。突然想起琴,她去年跑到這裡來工作,聽說是關於外貿方面的,待遇挺讓人羨慕。不過都由於各自的新生活需要處理,自從畢業後,我們基本上都沒有聯繫,雖然都有彼此的聯繫方式,但那幾個數字,卻沒有很好作為情感維繫的橋樑。琴應該是我大學裡的唯一的紅顏知已,可惜我們都在錯誤的時間裡相遇,那時候僅僅是因為一起參加公務員,然後藉此緣份認識,從公務員的交流,慢慢延伸到其它方面,心靈漸漸產生共鳴。互相勉勵地走完大學的時光,各自都找到不錯的歸宿,開始人生的新篇章。但相處的日子裡從來都沒有任何越軌的行為,或許我們都知道,留給我們發展的時間很少,畢竟麵包比愛情重要,柏拉圖似的感覺也會很美好,於是我在廣州,她則在上海,偶爾在Q上簡單的問候,上網的時間都明顯減少,我經常要整個廣東跑業務,常常回到家,或者賓館,整個人都會全身酸軟,沒有更多的時間留給自己去思索人生,或者感悟生活,更不要說去胡思亂想。
其實我挺對不起妻子的,因為從時間上,我就沒有很好的付出,如果要算一筆帳的話,我欠的東西太多。可是她總會無悔地給我支持,把家裡的一切照顧的很妥帖。雖然她並不是我的最愛,或許當初的決定僅僅是因為感動,或者年輕人的衝動,當兩個人真正走到一起,同一屋檐下,所有的優缺點都完全暴露,最真實的性格也互相了如指掌,就會突然發現,其實有很多地方是有分歧的,並不想像當中的那樣,也許這就是誤差吧,如果可以像物理學上那樣去對待,可以省略不記,也許生活不會因為這種遺憾而讓內心有某種疙瘩。作為一個男人,我有責任堅守這份婚姻。找一個最愛的,不如找一個最愛你的,幸福指數會高點?我至今仍然沒辦法證實,只是有些時候,當兩個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你的肉體也許完全投入,但你的心裡卻在想著另外一個女人,也許這就叫犯賤吧。
撥通了電話,有點驚喜,因為沒有換號,但接電話的卻是一個男人,我說找琴,他說稍等,然後我很清楚地聽到他喊老婆接電話,我就已經知道有些故事已經發生,而有些感情已經凍結,我的天真並沒有帶來任何的收穫,而只是更多的失望,但我到底失望什麼呢?“誰啊?“是我。”“原來是你啊,什麼事呢。”“沒什麼,就想跟你隨便聊聊。”於是我們都閒聊一些家常,還有最近幾年大概的生活情況。很快我就主動說有事要掛掉了。把電話放下後,陷入獨自的思索,由始至終,都沒有扯到大學最後的那段日子,或許真的是我自作多情吧。雖然本來想約她出來見個面,順便作導遊,但我還是放棄這個想法,不想再去打擾她的生活,畢竟我擁有的東西已經讓很多同事或者朋友羨慕,可是為什麼還會想再爭取點什麼呢,現在已經確認幻想的結果是徒勞,我想也將會徹底地忘卻這段曖昧的關係。
等待我的還有責任,愛情僅僅是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