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海燕,今天是我玩得最開心的一天,八達嶺長城沒有白來。
差點進了北影
駐京辦一樓頂是一個平台,平常洗了的衣服晾曬在那兒,不到一晚的功夫就幹了,我常想這便是住在北京的好處,濕物風乾得比黃石快。夜裡或清早登上平台,都有一股涼颼颼的感覺,這時總會想到底身處北方了,早晚的溫度自然不能與南方比。
平台周邊是一片新舊相雜的四合院,特別是那破舊的房屋,給人一種歷史滄桑感。撲到平台上來的,大都是棗樹的枝葉,一顆顆紅棗清晰可見,只是飽了眼福卻飽不了口福,因為它們掛的實在不是地方。這讓我忽然想起魯迅的那句名言佳句:庭院裡種著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我想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感慨,也還是棗沒能吃到口的緣故吧。
呆在房間裡無聊,我準備出去逛逛,在大廳卻被人攔住了。來人是一位花甲老人,寒喧幾句後,我才弄清楚他就是天涯客,特意跑來看望我的。我網上朋友中大抵有兩類人,一類是我忠實的讀者,喜歡讀我的文章;一類是我的忠實聽眾,喜歡聽我朗誦,其中一些人比較喜歡我用湖南國語讀毛澤東的文章,他們感覺聲音十分相象。天涯客便是這樣一位朋友,他曾是高校的教師,正宗的老北京。
返回到房間裡,他與我對床而坐,開言自然是我學偉人講話的事。閒聊之中,他說北京就象一個農民發了點財,我當即接過話茬說:“發了財乾什麼呢?還是想賺點錢。”他表示贊同我的看法,說今天見到才子,我是不是第一,他不敢說,但我比他想像的好多了。他建議我去一趟北京電影製片廠,找一找譯製部的人,看能不能給影視片中的毛澤東配音,認為這方面我如果認真鑽研,一定大有前途。被他這樣一說,我倒也動了心,想來做個配音演員撈點外快也不錯。於是,向他問清楚了去北影的線路,盤算著屆時跑一趟,並將以前朗誦的錄音製作成光碟,讓他幫我向其朋友推介推介,看看到底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在計畫離開北京的時候,我還在想抽空去一趟北影,可是直到上火車去杭州前,仍然沒有這樣的機會,這可謂是我此次北京之旅的遺憾之一吧。遺憾之二是,為我的書出版的事,我跑了幾家出版社,也見了大小几個編輯,書稿是留下了,離京時卻依然沒能敲定。說句心裡話,這種繁瑣的出版方式,以及出版社唯“利”是圖的作法,讓我都想放棄出書了。只不過三月份以來,一些讀者陸續匯來了購書款,一直盼望著能收到書,我若將錢款寄回去,會讓大家感到很失望的。在沒能及時寄書這事上,我一直比較愧疚,儘管有些朋友表示理解,可是畢竟拖了這么久,而且還不知得等多長時間,已經是失信於人了,這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其實,還有一點點遺憾,在北京十三天呆下來,譬如魯迅故居、老舍茶館、奧體中心等地方,原本想去看一下的,竟然都沒能去成。當然,也有意外的收穫,譬如在京巧遇濰坊的唐姐,幸會遇榮大姐和張博士等,都是我沒想到的。梓靜說,這都快成才子親友團聚會了,她也準備從青海飛過來,只可惜沒有長上一對翅膀。
我想我如果生有雙翼,早就飛到杭州去了,宏正在西湖斷橋上翹首以待呢!
這是一個純淨的地方
從北京到杭州,我買的是硬座,主要想在車上能與人聊聊,不想一個人老看書。按照宏的說法,我的運氣總那么好,座位又靠窗,圍繞著的也全是年輕人。最有趣的是,兩邊涇渭分明:我這邊三人都工作了,對座女孩那邊三人都是學生,而且除了我之外,他們竟然都是浙江人。
我從身邊開始打破僵局,與其他五位朋友套話說,逐漸使整個氛圍活躍起來了。大家爭論問題時,基本上是我一對五,真可謂舌戰群儒。我想人在旅途,陌路相逢,一聊可解煩憂。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夜下來,說說笑笑之中,不僅迎來了黎明,也抵達了目的地--杭州。
※本文作者:江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