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境界

牐牫科穡霜降後的風涼涼的,滿大街的一地黃葉,昭告著秋風的蕭瑟。
牐犚桓鍪祜卻又略顯生疏的聲音從網路中經手機傳導過來,絮絮的,告訴我一件子虛無有的事情,閒著的人們閒著的無聊,讓你覺出人的口角的犀利無比以及人生的好多無奈和無端。
牐犇悶鵒智逍的一本散文集和余秋雨的《山居筆記》交叉著看幾篇以遠離喧囂的塵世。
牐犎歡不能,剛剛傳導而來的閒言碎語讓我怎么也靜不下心來進入讀書的狀態,此種境況,我還是第一次。
牐犠過來,對著余秋雨《山居筆記》上的“新版”兩字呆看了半晌,亦未悟出些許道理來。
牐牥從嗲鎘晗壬的自序釋解,“新版”云云主要是對文化盜賊的一種特意的抵制和取笑,以使“文明和邪惡不可混淆,歷史和法律不容侮弄。”
牐犗肜矗連余秋雨先生這樣的如日中天的中國當代文壇上的大家都作如是說,或曰疾惡如仇,用如椽之筆作匕首投擲狀,於我們這些平平庸庸的平常人又能若何?按照余先生的文說,那蘇東坡的文化突圍在人生流放途中可能亦另當別論了。
牐犎歡,蘇東坡在被惡貶以後,確實在蘇州寫出了《念奴嬌赤壁懷古》和前、後《赤壁賦》那些膾炙人口的詩文,這位中國歷史上的大文豪當時亦正踽踽地踱向知天命的年令。
牐犓既縊梗心頭亦稍稍有些釋懷,然而於靜默中國學大師啟功的影像偏又不合時宜地閃了出來,先生在對待文化盜賊的處理方式上與余先生相比是大相逕庭的。
牐犞謁周知,啟功先生是當代中國著名教育家、中國古代文學研究家、古典文獻學家、語言文字學家、書畫家、文物鑑定家、詩人……其在文壇上的名頭不可謂不大。
牐犖沂瞧艄ο壬的崇拜者,其內涵豐富的學術著作和精美絕倫的書畫作品讓人品之若飴,睹之神爽,仰之彌高。啟功先生是一座山巍峨地立在那兒。
牐犎歡啟功先生在談及其書畫之作的贗品時語調是舒緩的,而且從不和仿作者較真,稱別人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謀生手段,有好事者將一副作品拿給先生讓其指辯真偽以作抨擊,而先生卻言及其它不去正面作答,好事者於愕然中姍姍而退。
牐犎縭牽這當是做大師的另一種境界了。
牐犎鞝說牧想,我的腦海里亦覺有些糊裡糊塗。於我等,即使想模仿,又有幾多能力能將先生的作品仿作出萬分之一二?
牐犗氳礁斬涼不久的林清玄的散文《無關風月》的開頭語:對壓傷了的蘆葦,不要折斷;對點殘了的蠟燭,不要吹滅。
牐犗氳攪智逍《溫一壺月光下酒》中的喝酒的哲學,這位散文大家將飲酒分作上中下三乘:一堆人吆五喝六杯盤狼籍為下乘;三五好友,一堆花生閒啜慢飲為中乘;一人獨酌,舉杯向月為上乘。
牐牎盎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便是一種至臻的境界了。
牐犑朗攣艱,生生不息生活著的常人又有幾個能登上生存著的思辯者的巔峰?榮辱皆忘,處變不驚,與世無爭,以一顆平常心待平常人,處平常事,清清爽爽地活著,多好。
牐犎歡,那種平常心的平常化境也是頗難覓得到的,大概須有坐禪的功夫才有可能。如常,偶爾會見到一兩個醉酒者,其形態各異,有時亦會讓觀者忍俊不禁,由是想到俗語借酒澆愁類,其實,醉酒本來就是一種錯誤。用醉酒來消解思緒別愁,則是在用錯誤的方式錯誤的處罰自己。
牐牭那世上醉酒者卻比比皆是。
牐犛幸歡瘟鞔甚廣的對話,清華、北大和北師大的三個學生一起聊天,清華的一個學生說:清華培養了許多優秀人物,出了不少中央領導。北大的那個學生說:真了不起,我們北大沒有出這么多領導,只出了一位傑出的圖書管理員——毛澤東。北師大的同學跟著說:我們學校沒有出這么傑出的圖書管理員,只是出了這位管理員的老師。(查閱資料,毛澤東的老師當指北師大漢語言文學系黎錦熙教授。)
牐犔者會否莞而一笑。不同的學府,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思維,話中的世俗性、功利性以及偏倚性卻是顯而易見的。

※本文作者:山石逸※